大约走了约一个时辰,澈也与水泽秋二人出现在一座山坡之上,山坡面前是一处平壤之地,这处平壤之地上,是黑压压的一片,保守估计,最少有五万人,这五万人,一身漆黑的盔甲,顶着狂风暴雪,仰天怒号,战鼓震天响,战旗与天齐。
‘这五万草稚堂精兵,是你父王让我交给你的,他让你带着人,由此向北杀去,杀到山东。’水泽秋很是严肃地对澈也说道。
‘呵呵,我若是不呢?’澈也笑着问水泽秋道,望着山下的这五万黑衣武士,澈也丝毫不觉得诧异。‘我就是他的一枚棋子,他要我时用我,不要我时放逐我,抛弃妻子,他做足了一套!我已经为他做的够多了,别以为他手中攥着你,就能威胁我,你也别以为,我为了你,就会做一条狗!我堂堂荒川战神,岂是能如此命贱!’澈也用手指着水泽秋的面门,低声地怒吼道,水泽秋能望见他额头上爆出的一道有一道青筋。
‘那你就会失去我。’水泽秋毫不惧怕澈也的愤怒,她用玉手轻轻地推开澈也指着她的手指,争锋相对道,她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坚硬如铁,她虽然命贱,但是东瀛女子的节气,她从未遗失过。
澈也一时无言。
‘将他们带上来。’水泽秋不再与八女川澈也多做纠缠,她挥了挥手,示意山下的随从将人带上来。
不多时,只见一群黑衣武士压着数十位被锁着在牢笼中的人上了山坡。
‘他们是?’澈也疑惑地问水泽秋道。
水泽秋还未回答,就听到牢笼中有人呼喊他的声音,‘战神,战神,是我啊!您忘了吗?当初您说要与我共分君子剑啊!’
澈也被这个滑稽的声音吸引了,他缓缓地走到牢笼的另一端,见到了那个呼喊他的人,正是当日在武当山差点弄瞎了点苍派鸠大师双眼的卑鄙之徒,银鞭柴浩,澈也哪里还认得出来这个人,不过他隔着牢笼笑着问道,‘你是?’
‘战神,您不记得我没事,能不能饶我一命,我能为你上阵杀敌!’柴浩像狗一般扒着牢笼,跪着问澈也道。
澈也觉得此人甚是好笑,他对眼前这人倒是有了三分记忆,他笑着问柴浩道,‘你拿什么跟我拼条件?君子剑?我真的不稀罕!’
‘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能为您轻而易举地拿下蜀山剑阁,您也知道剑阁是大夏王朝最为依仗的江湖势力,剑阁一倒,大夏必垮!只要您放了我,我就能为您找到他!’柴浩很是自信地对澈也说道,他当初少年成名,雄踞江东,一手银鞭,赢得了多少中土武林前辈的赞赏,再看看如今,他囚身于笼,银鞭早已不知去向,有如丧家之犬,可笑不可笑?
‘哦?’澈也哪里理会柴浩能不能帮他拿下蜀山剑阁,他荒川战神做事,又岂是偷偷摸摸之辈?不过他望见牢笼之人甚是可笑,倒也是有趣,他笑着走了回去,不再理睬柴浩的呼喊。
‘这数十人是中土武林顶尖的高手,他们或为一派掌门,或为江湖游侠,只是不愿为我们卖命。’水泽秋指着牢笼中的人,为澈也介绍道。
澈也望见牢笼中的中土江湖人士都被用东瀛特制的琵琶枷锁拷着,这琵琶枷锁乃是精铁所制,它们锁在囚犯的一对锁骨,让囚犯使不上一点力气,若是强行用内劲震开,怎会被精铁反震,从而废黜一身功力。
澈也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走进前看,那人双眼被蒙蔽着,水泽秋为他介绍道,‘点苍派,天南一剑,鸠大师。’
‘我知道,那日不是在英雄会上见到了吗?’澈也笑着回答水泽秋道。
哪知道那鸠大师朝着澈也的方向猛地冲了上来,‘当’的一声,狠狠地砸在了牢笼的精铁之上,脸都撞变了形,可见这一撞他用了多大的气力,他朝着澈也怒号道,‘万恶之徒,违背天道,不得好死!’
‘老头子,你倒是有几分骨气,’澈也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口水,然后用手轻轻地拿住鸠大师的脑袋,将鸠大师推了回去,他笑着对鸠大师说道,‘但是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你们这些人,跟我一样痛苦地活着。’
‘此番我将会将他们带到东海,然后连同余川之子一同押往东瀛,你父王说他们不能死,他们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水泽秋对八女川澈也说道,她指着山坡下的五万黑衣武士,继续说道,‘这些人留给你,你带着他们北上数百里,即是山东,到时候与宫本忍族的人合作,一同剿灭来自京城的援军,战机不得延误,否则死路一条。’这是水泽秋走前对澈也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如此冷酷、如此决绝。
澈也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踏马而去,他空有一身武功,除了战场之上,还能在哪里施展呢?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无能。
‘战神,战神,多谢战神不杀之恩!’柴浩跪在澈也的脚下,脑袋磕在雪地上,不断地道谢。
‘呵呵。’澈也并没有理睬柴浩,事实上并不是他要留下柴浩的,是水泽秋怕日后有了变数,所以留下了柴浩,做一枚卖命的棋子。
蜀山剑阁毕竟是能与少林寺、武当山齐名的中土武林大派,决不能小觑,再看昨日步容竟然能杀了小泉,可见他的实力还是有那么几分的。
澈也将自己背后的巨剑荒川拔出,然后举剑指天,一道天雷顺势而下,将整座山坡都劈成了一片焦炭,‘轰轰轰!’以剑唤雷,这是强者的力量!
‘出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