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回来了,大师兄回来了!’为步容开门的蜀山弟子大叫道,他见到步容就像是见到救星了一般。
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所有的蜀山弟子都已经站在了步容的面前,他们每个人都是身穿白色素袍,头束白色丝带,为首的,正是步容的小师弟张楚,只见张楚的腿上绑着绷带,绷带上面印着不少血印。
‘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张楚轻声地对步容说道,他递给了步容一条白色丝带,他跟玉灵二人虽与步容分开不过十日,但是这十日,对他们二人来说,足足有十年那么久。
步容能望见张楚眼中的泪珠,他能望见所有蜀山弟子眼中的神伤、面上的痛苦,他淡淡地对张楚说道,‘我手不方便,还是你将我束上吧。’
‘好。’张楚答应步容道,他走到步容的身后,轻轻地为步容束上那白色丝带。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日走时她还好好的,’步容竭尽全力地想让自己保持平静,他的语气中还有几分责备,‘你不说你会平平安安地将她带回蜀山吗?’
‘大师兄,你就责罚我吧,不论是什么责罚,我都受着。’张楚的语气就仿佛是快哭了一般,他双手颤抖着为步容束好了白色丝带。
‘到底发生了什么?’步容再次问张楚道,他语气明显重了很多。
‘那日我与师姐下了武当山后,师姐身体的反应就越发的大了,到最后她疼得想要我将她的手臂砍了,’张楚很是亏欠地回答步容道,‘我们自下山后,便一直遇到穿着黑色服饰的士兵,他们被玉灵那发光的手臂吸引,才开始我们还能应付,可是两三日后,遇到的黑衣士兵便越来越多,那时候师姐已经疼得快要无法动弹了。’
‘然后呢?’步容的手已经捏得很紧了,他见到张楚有些迟疑,便继续追问道,他知道张楚口中的黑衣士兵,他们是来自东瀛的黑衣武士,他们强大、忠诚、服从纪律。
‘直到昨日,我们遇到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像是那群黑衣士兵的领头,那时候我跟师姐已经快要走到绝境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们一路逃,他一路追,直追到我们蜀山的脚下,我们眼见蜀山就在眼前,可是一时间却没有办法上去,’张楚摇了摇头,他看到步容眼神中的坚定,继续说了下去,‘师姐知道那人所图为何,她对我说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玉灵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是连日作战的我们又岂是那人的对手,那人划开了师姐的手臂,将玉灵轮剜了去,他最后没有杀我与师姐,等我带师姐回答剑阁时,师姐已经就不行了。’
‘昨日?’步容反问张楚道。
‘嗯,昨日傍晚时分。’张楚回答步容道。
‘啊!’步容忍不住了,他一声怒吼,直震得身前的师弟们往后退了三四步,步容愤怒,自己的师妹就这样被东瀛狗贼残害,步容悔恨,若那日没有赶玉灵下山,又怎么会又今日的悲剧?
步容不能原谅自己,若是他昨日下午没有被桃花醉所迷,必会在蜀山下遇到他们二人,玉灵就不会受此大难!
‘师姐说她一定要有个安稳的环境,三两天的时光,将玉灵轮唤活,可是我们一路上被人追杀,别说是安稳的环境了,就连一个安稳的觉我们都睡不上,’张楚哭着对步容说道,他心中委屈,‘是我不好,如果我没那么无能,师姐怎么也不会惨死的。’
‘这事与你无关,那日你在武当山被黑阎重伤,伤势未愈自然挡不住那帮狗贼。’步容伸手制止了张楚,他不想再听张楚继续说下去,其实不过是他心中有愧,他再一次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若是不在蜀地耽误,他定能救出玉灵。
‘如今师姐被害,玉灵轮被夺,等于是我们的师傅白死了。’张楚将利害关系跟步容说了,他知道步容还沉浸在悲痛之中不可自拔。
‘这不会的,我相信师傅的抉择是不会错的。’步容坚定地回答张楚道,他想到了武当山八卦门的老掌门善虚道长,他觉得自己的师傅与陆游原的师傅,定是以死在密谋着什么,至于到底是什么,凭他的能力,还无法有所领悟。
‘只是大师兄,那追杀我们的人很奇怪。’张楚忽然开口对步容说道。
‘奇怪?’步容疑惑地问张楚道。
‘嗯,看他的样子,并不想对我们下杀手,不然我不会活着回来的。’张楚确信地回答步容道。
‘怎么可能?’步容觉得不可思议,凭着东瀛人在武当山上的所作所为,绝不会留着后患不除的,他还想不明白的是,那日八女川澈也与水泽秋二人都在武当山上,东瀛哪还有高手能够支身?
‘难道是他?’步容忽然想到了昨日他在八角窗中见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他像是认识师姐。’张楚继续说道,他的伤口处又在流血了。
‘此话怎讲?’步容继续问张楚道,玉灵与他一样,自小就在蜀山长大,从不与剑阁外的人说话,她下山去京城、去武当山,不过也才一个月不到,谁有会认识她呢?
‘他对师姐说道,我真羡慕你。’张楚一字一句地回答步容道。
‘带我去看看她,看看师傅。’步容低声对张楚说道,他竟然有点难以面对自己的这么多师弟,他也没有再回答张楚,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才会羡慕他们蜀山剑阁的弟子。
‘大师兄,按照我们蜀山剑阁千年来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