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是打着搜查预防的名义,农川木混在队伍当中,随后小心警惕四周,确定没人跟踪后,利用轻功飞速遁入夜色中,往龙门掠去。
四派得知聚义盟的动静后,虽然心中暗恨,但也实在没办法,只好同意暂时停止计划。否则强攻的话,只会让聚义盟四散流窜,起不到一击制胜的目的。
但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于是乎,农川木再度表达了会面的要求。
这次由于双方距离更远,而且葛荣也需要绕过西北防线,为了留出足够的时间,双方约定两天后再见。
在此期间,葛荣自然是倍加小心,利用搜山的借口,四处查看地形,终于被他找到了最佳的路线。
会面顺利进行,双方就此时的势力分布,重新确定了计划,且为了防止生变,决定就在明夜动手!
其实要不是很多环节需要妥善布置,不可能一蹴而就,双方恨不得当夜就行动。
……
西面,高坡平地上。
吴茵茵听着三义庄一名汉子的汇报,秀眉微微扬起:“没发现什么线索?”
那名汉子摇头道:“我早已通知了安插在葛荣和范晓天阵营的暗桩,但他们的地位太低,没有得到充分信任,根本没法时刻掌握二人的动向。至于那二人的心腹,虽然不多,但同样不可能一直紧盯着,怕引起怀疑,所以……”
吴茵茵的俏脸沉了下来,但她也知道盯梢任务的艰难,想了想,退而求其次道:“不需要确切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我只想知道,哪些人的行为有异样,比如长时间不见踪影,比如谁和谁突然聚到一起……”
武三很少见到吴茵茵如此焦灼,终于意识到事关重大,连忙道:“大姐莫急,我这就去找他们再问问。”转身急步而去。
吴茵茵没有阻止,双眸中闪烁着不安之色。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强,自从那天她被卓沐风的行为刺激之后,越想越不对劲。虽然葛荣在江湖中的评价正面多过负面,但对方也绝不是魏琛那种热血义士,怎么看都不太可能为了聚义盟,把自己置身险地。
横竖最近没事做,吴茵茵便卯上了,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否则她连觉都睡不好。
武三办事很快,仅仅过了两刻钟便去而复返。
“怎么样?”吴茵茵急忙问道。
武三瞅了她一眼,答道:“我找到那几个暗桩,仔细问了一下,这些天他们偷偷盯梢之后,并未发现详细线索,非要揪古怪之处的话,倒是也有一点。”
这话乍听起来,像是吴茵茵鸡蛋里挑骨头似的,吴茵茵白了武三一眼,也没空教训他,催促道:“快说!”
武三:“据安插在葛荣阵营的暗哨所说,这段日子搜山时,葛荣和其心腹农川木常常亲力亲为。按理说,这种行动无需他们出马。另外,二人每次搜山,身边带的都是自己原本门派的手下,外人根本无法靠近。
好在前几日,我想办法买通了其中一人,许以重利。他告诉我,有两次搜山时,农川木让他们去别处搜查。他们不敢抗命,结果没过多久,便失去了农川木的踪影。”
老实说,这些还真算不上疑点,谁规定葛荣和农川木不能搜山了?另外,农川木让人去别处搜查,他独自选择另一处,也实属正常。
那位被买通的家伙估计也是被逼急了,只好拿这种线索来滥竽充数。
“还有没有别的?”吴茵茵不死心地追问道。
武三苦笑着摇摇头,总不能谁和谁一起吃东西,聊着青楼的风花雪月也被当做不合理吧?他真觉得吴大姐太紧张了,甚至有点杯弓蛇影的味道。
吴茵茵思考了片刻,毅然说道:“告诉葛荣阵营的暗桩,所有人全都给我盯着农川木,关于此人的行动,哪怕撒尿拉屎,也要给我汇报!”
“啊?大姐,你这是……”
“快去!”
武三张张嘴,但也不敢违逆吴大姐的命令,只好忍着满腹疑问退下。
吴茵茵望着下方的茂密丛林,面色冷沉。
盯梢葛荣不现实,她只好将目标放在农川木身上。对方的行为看似没问题,但如果非要强拗的话,也有可疑之处,他为何要让其他人离开?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顺着这不是疑点的疑点,再调查看看,若过几天还查不出线索,吴茵茵才会彻底放弃此事。
夕阳西下,一照晚霞映得山峦如披金橙丝衣。倦鸟归巢,万千树影婆娑,却投不尽这浩渺绿野的苍茫壮阔。
聚义盟南面,一批人正在例行搜山,葛荣的头号心腹农川木赫然在列。
昨日葛荣与四派商定了大体框架后,还有一些细节必须根据现场情况而变,眼看今夜行动在即,农川木自然还要过去一趟,免得双方行动时出现什么疏漏。
一队人跟在他身后,农川木装模作样地东看西瞧,等走了一段距离后,对身后的人道:“你们去下面看看,一寸一毫都不能放过,若有敌方踪迹,立刻大声示警。”
“是!”
身后众人立刻应和,但其中有一人,却是目光闪烁,眼睛透过人群,紧盯着农川木不放。见其他人都朝下坡走去,他虽然不甘,但也只能随波逐流,只是仍不时转头。
农川木猛地豁然回首,此人吓得脸色一白,几乎闪电般扭头,不禁双脚发软,幸亏四周还有其他人挡着,否则刚才的动作足以惹来怀疑。
其实此人想多了,农川木根本没有特别注意他,只是想确定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