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茹的伤并不重,更多的是郁闷和惊怒。小心了数个月,本以为能帮儿子成就好事,没想到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破坏了,这份憋屈的心情外人无法了解。
卓沐风沉着道:“不急,先把大小姐的东西还给她。”之前巫媛媛说过,她身上的物品都被张茹清剿了。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比起宫咸的性命,巫媛媛身上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给了丈夫一个眼神,张茹飞身掠向马车。
很快,她提着一个布包赶回来。
卓沐风立刻道:“人不许靠近,把东西扔过来。”手紧紧掐着宫咸的脖颈。
张茹无法,只能咬着牙依言而行。等布包落地,卓沐风方才松开握住巫媛媛的手,提醒她用剑检查一番。
巫媛媛比任何时候都听话,拔出卓沐风腰间的长生剑,用剑尖仔仔细细挑了挑布包,确定里面没问题,这才运功将布包吸摄到手中。
与布包夹在一起的,还有巫媛媛的三星宝剑浣花剑。宝贝失而复得,令巫大小姐十分开心。
至于卓沐风交给她保管的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和武穆遗书。除了武穆遗书外,另外两门武学都已被巫大小姐记住,并付之一炬,倒是省去了麻烦。
“现在,你们给我站在原地,如果不想让宫兄好过,你们就动一下试试。”卓沐风一直在观察四周,拖着宫咸有目的地往后退。
“你以为吃定我们了吗?你敢杀了咸儿,今晚你和姓巫的小贱人谁也别想离开,一命换两命,倒也值了。”
也许是被逼急了,张茹颇有豁出去的气势,没听卓沐风的话,亦步亦趋跟着。
咔!
卓沐风立刻用另一只手,掐断了宫咸的第四根手指头,后者已经发不出声音,唯有身体的痉挛显示出他的痛苦。
在张茹失去理智之前,卓沐风笑眯眯道:“张前辈,你我何必弄到这个地步呢?对大家都没好处。我和巫大小姐死不足惜,但儿子可只有一个,再想生出宫兄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可不容易。”
这话分不清是赞赏还是嘲讽,张茹只知道自己快要疯了。
这个恶棍故意提醒她宫咸的重要性,令她理智回笼,想到与宝贝儿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决绝的杀气顿时崩裂,忍着无从发泄的怒火,低声嘶吼道:“放了我的咸儿,我让你们走!”
另一边宫北玄亦是脸色铁青。他好几次想偷袭,但卓沐风太谨慎了,掐住宫咸脖颈的手随时绷紧,根本不给他一点机会。
“两位前辈,我很敬重你们,也欣赏宫兄,所以为了大家好,听话点,乖乖站在原地好吗?否则的话,宫兄的手指恐怕会全部废掉,那样医治起来一定很麻烦,说不定会成为废人。”
卓沐风带着巫媛媛不断后退,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两位前辈对宫兄的呵护真是令我感动,相信等这次宫兄得救,一定会越发孝敬你们的。”
这个该死的混蛋!
别说张茹了,宫北玄都被这些风凉话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撕烂卓沐风的嘴。
瞅着这对夫妇吃了大便般的表情,明知不应该,可巫媛媛还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果然是恶人还需恶人磨,让这一家子欺负本小姐,活该!
附近的山地高低起伏,不过卓沐风已经发现,在他左侧后方就是一片高地,他有意识地不断朝那里后退。
宫北玄和张茹很快看出了他的意图,又惊又急,可偏偏杵在原地不敢妄动。儿子已经够惨了,不能再承受那样的折磨。
夫妇二人在心中发誓,今夜只要能救回儿子,什么事都可以妥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迟早会加倍讨回来!
随着地势的增高,虽然双方的距离在不断扩大,但卓沐风始终能清晰观察到宫北玄夫妇的位置。
他之所以不运功疾退,除了不清楚附近的地形外,更是要确保宫北玄夫妇没有使诈,如此等拉开到足够远的距离,才能顺利脱身。
不一会儿,卓沐风和巫媛媛退到了山坡的至高处,宫北玄夫妇还站在数百米之外,如同两个黑点,一动不敢动。
卓沐风抽空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山坡后方是连绵的波浪山脉,且密林错叠,正是脱身的好地方。
可这样明显还不够,以宫北玄夫妇的功力,区区数百米一下子就能追上来,必须让他们投鼠忌器。
卓沐风想了想,运功张口道:“两位前辈,五十息后,你们自可过来带走令郎,若敢提前动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拖着宫咸往山坡另一侧冲下去,巫媛媛紧随其后,三人很快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张茹下意识就想追出去,但宫北玄却阻止了她:“夫人且慢!以我等的速度,轻易能追到那小子。同样的,他也会看到我们,到时吃苦头的还是咸儿!”
一听这话,张茹满是不甘道:“难道那小狗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万一他对咸儿不利怎么办,鬼知道他会把咸儿藏在哪里!”
宫北玄露出感慨之色,冷静道:“放心吧,咸儿一定能找到的。那小子不是规定了五十息时间吗?这正是他最狡猾之处!”
“什么意思?”张茹不解。
宫北玄:“以我们的功力,就算过了五十息时间,若是不顾一切,照样有很大的机会追到他!如此一来,我们有了心理预判,就不会铤而走险,违背那小子定下的五十息之约。
同样的,那小子亦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