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离，只能听我的选择。”慕容烟琴态度强硬，不管对与错，自己会受尽什么样的痛苦，她都希望，墨离能好好活着。
“琴儿，你不能再这么痛苦下去了。”憬淮大师的意思跟城主大人一样，面对一个失去记忆的自己深爱的人，慕容烟琴的痛苦会加倍。
看着慕容烟琴如此瘦弱，这让他特别心疼，更何况是桓。
“我不痛苦。”慕容烟琴轻轻坐在床沿边望着墨离“只要能看着墨离翱翔于九天之中，只要想着墨离能好起来，什么痛苦，就都不痛了。”
对于痛苦，她早就麻木了，都已经痛了那么多回，也不差这一回了。
如果所有的痛苦最终都能换来好的结果，那么她都愿意去承受。
“主子，你要想清楚。”?羽的声音在慕容烟琴的脑海里想起“墨离失去记忆后会做些什么，会有什么反应，我们都不知道。”
“但墨离的身体被残害的后果，我们都知道。”一个是既定结果，另一个是未知结果。既定结果是坏的，那何不去选择未知的那个。
还能赌一把呢。
“不必劝，我已经做了选择。”慕容烟琴叹息一声才道，指腹轻轻磨砂着墨离的脸颊。
被恶龙折磨着，墨离一定很辛苦，她想用手为墨离梳开紧蹙的眉头，可她发现都梳不开。
“既然如此，着手准备吧。”桓的眸光看向憬淮大师，既然是他女儿的决定，那他愿意去尊重。
“桓，你......”憬淮大师颇有些错愕，未曾想过桓居然妥协了。
“不必多说。”桓摆摆手，要憬淮大师立马去准备。
“我知道了。”两个人的双眸都望着他，他还能怎么做呢。
“谢谢。”慕容烟琴的嘴里，幽幽说出两个字。
“少主言重了。”憬淮大师轻轻摇头，他什么都帮不了慕容烟琴，如何能承受从慕容烟琴嘴里说出来的这两个字。
“爹爹，你们都出去吧。”慕容烟琴的眸光，一刻不离墨离的脸庞“我想，跟阿离独处一会。”
“嗯。”桓深邃的双眸望着自己的女儿，轻轻点头“爹爹就在门外。”
这次，不是其他人守着他的女儿，而是他，亲自守住自己的女儿。
房间里，安静无比。只有慕容烟琴的指腹在磨砂着墨离脸庞的声音。
多想墨离突然间睁开眼，告诉她这只是一个骗局，都是骗她的。
“阿离，你不能再睡了。”慕容烟琴将自己的脑袋枕在墨离的胸膛上，聆听墨离的心跳声，才感觉到踏实“你起来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宁静。
“阿离，他们都在说我的选择很自私，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过分，都不给你选择的权利。”慕容烟琴轻轻说着话“你说过，如果你忘了我，就要我不要再待在你身边的，可是我做不到。”
她能想象，当墨离忘记她以后，她还是会陪着墨离身边，直到墨离想起来，她是谁。
“你会不会说我不乖，骂我不听话呀？”慕容烟琴轻抚墨离的胸膛，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