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的死,让她很难过,可她不想让身边的人也难过,所以她假装自己释怀,只是偶尔被墨离察觉,便又在他怀里流上几滴眼泪。
毕竟是从看着她长大的人,也是从将她养育的人,她早把雪娘当成了自己的娘亲来看,那种感情是刻骨铭心的。
看着独孤清漪带着悲赡脸颊,心里纠结,也跟着慕容烟琴一起难过“琴儿,你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真的不能跟我分享吗?”
“不开心的事,不分享也罢。”何必将负能量给别人呢,明明别人都已经活得十分艰难了。
“因为是朋友,所以才要一起分担所有开心的跟不开心的事。”独孤清漪轻轻握住慕容烟琴的手“你若是真的难过,我很愿意听你诉的。”
有些事情,男人是不会懂的,只有女人能懂。
“我想雪娘了。”慕容烟琴淡淡的了一句“这针线活,就是她教我的。”
“是嘛。”独孤清漪轻声道“我有的时候,也会想起自己的爹娘,虽然我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模样了,但我还是会十分想念。”
“嗯。”慕容烟琴轻轻拍了拍独孤清漪的背,这就是她不想的原因,她完以后,别人也会一起不开心,最后反倒成了是她在安慰别人了“清漪不难过,你还有我们。”
“所以琴儿也不要难过,我们都在你身边,雪娘是死了,但她的命绝不会白白牺牲的,我们一定能为她平反的。”独孤清漪着,握紧了拳头“南念欺人太甚,竟想瓦解整个墨幻国跟云梦城,我们二人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
“也许我们现在的每一此选择,其实都是......”慕容烟琴其实是不忍心告诉独孤清漪她心里的揣测,可此刻她除了独孤清漪,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了,她想着必须要告诉独孤清漪知道这样的可能,让独孤清漪有心里准备。
这个可能便是她们现在做的每一个选择,也许都在向着独孤清漪最初的梦境靠拢,也许白旭真的会丧命。
这想法是可怕的,是最残忍的后果,不仅是独孤清漪不想失去白旭,他们没有一个人想失去白旭,但有些事,不是他们不想发生就不会发生的。
除非她们知道,哪个选择可以避开这件事情的发生。
只是慕容烟琴刚到一半,房间大门就被一只穿着军靴的脚给踹开。
“里面的人全部给我蹲下!”那壮汉气倒是很足,提着嗓子冲房间里吼道。
慕容烟琴一愣,将手里的衣服一撕,撕得破碎,将针线扯断,然后拉着独孤清漪蹲下身。
整个动作不过用了几秒钟的时间便已经完成,这动作却也是很重要的动作。
她们蹲在桌旁,外头进来几个士兵,二话不便将房间里的一切搜个利索,还有士兵拿着一张画像给她们看“你们两个,可有见过这两人?”
慕容烟琴抬眸,画像中的两张脸画得奇丑无比,但她还是认出了这两张脸就是她跟独孤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