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么晚,别说那城卫,就是我也看不清。更别说他未必就认得出这是假的。”长宁皱着眉,此刻只觉两条腿火辣辣的,太久没骑马,身体越来越娇气了。
“主子,前面有驿站,要不要先歇歇?”谢七察觉长宁身子僵硬,问道。
“不必了,再快一点。”长宁说完,抬手一鞭重重落下。
马儿吃疼,猛的跃出。
谢七等人一下就落到了后面,三人对视一眼,点头,抬手落鞭。
“谢隐,与我说说经过。”长宁沉声问道。
“是,主子。世子与大公子在邛州被刺,身边护卫折损八成,疑是突厥人所为。”
“你是如何知晓的?”
谢隐垂首不答。谢暗见状开口:“属下收到了谢一的飞鸽传书。”
“谢一也是暗卫?”
“是的,属下等都是谢一训练出来的。”谢暗顿了顿“待此事了,属下任凭主子发落。”
长宁奇道“:为何发落你们?”
“属下们已被大公子送给小姐,小姐就是我们的主子,按理我们不该再和从前的旧主有联系。”
“我以为什么事呢,这事你做的对。若你此番真见死不救,那才该罚!”她是需要忠心,可忠心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有的。谢七三人虽不忘旧主,但那是她师兄,不是外人。
“主子…”谢七心头微动。
“你们听好,我非不能容忍之人。你们本就是谢府培养长大的,忠了十几年谢府,短时间内恐怕不容易改,但是以后这样的事,你们心里应该有分寸。”
长宁神情凝重,她可以给他们时间,一年,两年,总要有个期限。如果一到裴府就把旧主安危抛到脑后,这种人她也不敢用。但既然已经跟着她了,她就必须拿到他们的忠心。
“属下明白了。”三人神情一凛。
长宁不再言语,心中暗暗思量,如果只是受伤,谢一也不会飞鸽传书给谢隐。这诺大昭州,医馆大夫不会没有。
那就只有可能是情况棘手,谢一才不得不送信回京求援。
无论哪种情况,她都要尽快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