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这个词对华夏人来说有两个含义,一是乔迁之喜,搬进属于自己的家那是必须要庆祝的。

还有一个是被迫转移,在外打工的人对此最有感触,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如同无根浮萍茫茫不能安心。

现在全市大部分人都要体会这种茫然,当然你强硬着不搬家也没人管你,只是从此以后不再有送水车、售货车,以后你出现任何问题也不保证救援时效。

在这样的威胁下大部分人都妥协了,何况入住避难区很多事儿都方便很多,最起码想买点什么不用光指望售货车,避难区里也终于能刷卡支付了。

“苏苏,你东西收拾好了吗,有没有多余的绳子啊我打的包总开。”

苏苏家门被敲得叮当响,正在打包行李的苏苏皱着眉头装死,门外那人住在二单元算是7号楼为数不多的住客,几天前领水时凑巧碰见,从此苏苏就多了个麻烦,不管她怎么冷脸那人就是能找到话题凑过来。

五分钟后敲门声停止,苏苏长出口气继续打包行李。

有身体城市在她打包行礼只为掩人耳目,带滑轮的行李箱中放着大米白面,帆布旅行袋装着压缩处理的被褥枕头,花色被单裹着衣服零食打包背在身后,身上穿着好几层衣服,苏苏最后用口罩遮住了自己的脸。

整理好一切苏苏最后看了眼住了两个月的小窝,虽然房子不是自己的但这是自己重生后最安生一段日子,她有心不去避难区,可在没有觉醒出能自保的能力前她不敢赌自己运气好。

‘我会回来的。’苏苏对自己道,随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苏苏,我就知道你没走,快点有绳子没?我行李卷又开了。”

苏苏黑着脸盯眼前几乎将手伸到她脸上的人,这人身材高瘦穿着几乎到脚裸的羽绒服也不显臃肿,长胳膊一只夹着乱糟糟行李卷一手颤颠颠做拿来状,寸长的头发很显精神,只是他面皮发黑多少影响了些形象。

苏苏吸气保持情绪,望着眼前唠唠叨叨的男人她冷声道:“让开,你挡我路了。”

“哦,没事儿我不着急,离集合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呢,哎呀我的妈,绳子啊救命!”

本来就摇摇晃晃的行李包伴着这声惨叫稀里哗啦落地,男人捞鱼似得乱刨结果越刨越乱,一只袜子飞过来落到苏苏肩上,苏苏忍无可忍借着背包遮掩掏出个全新行李袋扔过去:

“用这个装,不会打行李卷就别打,还有,袜子衣服别塞行李卷里会掉出去。”

“哦哦哦。”男人一个劲点头答应的跟老母鸡似得,打开行李袋一阵划拉好不容易才将掉了一地的东西收拾干净。

将被单丢在一边男人劫后余生般抹着汗,在苏苏打算趁机离开时他咧嘴灿烂一笑:“苏苏,一起走啊,我帮你拿东西吧。”

苏苏终究没拗过这个男人,主要是这家伙胳膊长腿长苏苏跑不过他,于是几乎被遗忘的7号楼中苏苏和男人一前一后走出单元门,和他俩一样大包小包的人很多,为了避免灰烬雨腐蚀家当不少人都在行礼和身上遮上一层塑料。

短时间内塑料算是比较抗腐蚀的材质,也是相对方便寻找的材质,一群人拖家带口拉着全部家当向集合地点走,苏苏在前男人在后,即便身上挂满了行礼也堵不住男人机关枪似的嘴。

“苏苏,你说搬家过去会不会让我们住大通铺,听说避难区盖了不少塑制简易房弄得跟难民营似的。”

“这破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这不会是外星人入侵前兆吧?”

“外星人长什么样,苏苏你看没看过土星入侵这部电影,我告诉你老好看了,男主就是个傻子......”

“听说交通工具不够搬家要走着去,我一屋子手办都没办法拿,心疼死我了......”

......

苏苏耳朵嗡嗡响,真想用馒头将那个叫朱晓东的男人嘴塞起来,一路唠唠叨叨来到集合地点这里已经成了菜市场。

满地行礼乱放,黑压压一群人喊孩子的、发生口角的,哭天抹泪或互相寒暄的应有尽有,社区工作人员扯着嗓子各种喊,平时感觉高岭小区没多少人住可一旦集合起来这人数也很恐怖。

苏苏找了个角落将身上东西放下,她身边朱晓东瘫在行李上大口喘气显然累得不轻。

其实苏苏很好奇这家伙都带了什么,一个袋子装完了包括被褥、衣服、食物的全部东西,剩下那俩沉重皮箱装的东西就很玩味了,看朱晓东宝贝跟命似得可以肯定是心爱之物。

好奇归好奇苏苏却没真问出声,不太熟是一方面,苏苏实在是怕了朱晓东这张嘴,这家伙平时肯定很费水。

统计人数讲解事项,人一多简单的事儿也变复杂,苏苏从上午九点开始等,一直到下午一点队伍才正式开拔。

由社区工作人员打着旗在前面引路,后面有汽车的开汽车,有自行车的用自行车,都没有的就肩挑背扛的跟着走,上千人浩浩荡荡从高岭小区出发前往庇护区。

苏苏沉默跟在队伍中,朱晓东则扛着背包拖着俩皮箱一步三喘还不忘跟苏苏唠嗑。

朱晓东说苏苏听,期间苏苏又看到了钱浩孙笑两夫妇,挺着微凸肚子的孙笑小心行走,她身边身上还满是青紫伤痕的钱浩仿佛不知道疼般在身上挂满行李守护。

两夫妻相互扶持偶尔相视一笑,一点都没受四周明显排斥的氛围影响。

朱晓东顺着苏苏视线也看到了两夫妻,大眼睛


状态提示:第11章 咯吱--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