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幕咬紧牙关,手里的长刀一划却扫了个空。原来商虞儒早已看到张庭幕翻过手腕,知道他要挥刀横扫,所以张庭幕还没出招的时候,商虞儒已经施展轻功远远躲开了。张庭幕一击不中,马上往左跨出一步,几乎同时商虞儒的右掌擦着张庭幕的领口从他脸旁呼啸而过。
张庭幕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商虞儒何时又欺身到自己身边他根本没看见,如果商虞儒这招孤岛万仞打在自己下巴上,张庭幕肯定不死也残。商虞儒见张庭幕堪堪躲过自己的成名技,倒也不十分气恼,而是立刻右臂一弯,伸手揽住张庭幕的后脑勺。
张庭幕电石火花之间矮下身子右臂斜展,手里的龙脊刀划出一道寒光,直直朝商虞儒的右腿削去。商虞儒只能心有不甘的缩回右臂,右膝一顶把张庭幕的长刀撞高尺许。张庭幕的刀尖在商虞儒胸前不到两寸的地方呼啸而过却没伤到他半分。
张庭幕一招劈空后,身子左侧顿时门户大开。商虞儒冷哼一声,右掌翻转使出一招叠浪摧岸狠狠朝张庭幕的左胁打去。张庭幕已经是躲闪不及,只能心里一横,生生抽回龙脊刀用力砍向商虞儒的右腰。张修文见张庭幕使出两败俱伤的招式,顿时脸色一变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光忽然直射商虞儒的右手,商虞儒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右手,余光瞥见一只青身黑尾的毒蝎子正在自己胳膊上高高举起毒针。商虞儒虽然心里一惊,却没有丝毫慌乱,直接运足无风千丈浪的内功猛地一抖手腕,毒蝎子被他一下震到地上。商虞儒对付毒蝎子的时候,张庭幕的刀锋已经欺到了商虞儒的身边,商虞儒只能猛地往后一缩小腹,因此张庭幕这招劈山刃只是划破了商虞儒的衣服腰带。
商虞儒往后退了两步站稳身子,嘴角边的肌肉猛地哆嗦了一下。张庭幕也垂下长刀,一脸平静地盯着商虞儒。商虞儒过了片刻才极为不满、但又克制怒火慢慢说道:“小瘸子,你要出手就光明正大点,老子没空陪你玩!”刀无鞘脸色一变喝道:“你说什么?!谁是瘸子?!”
商虞儒头也不回地冷哼一声:“本来看你有几分姿色,老子还想多留你一会儿看看……没想到你居然是个瘸子,那你还活着干什么!”“你……”刀无鞘最听不得别人骂她瘸子,顿时气得脸色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庭幕晃了一下手里的龙脊刀,然后扎开马步说道:“姓商的,有什么本事最好都使出来!”
商虞儒刚要发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咧嘴一笑摇摇头:“冷面郎君张庭幕,果然好样的!我要是对你使出全力,恐怕江湖上要落个以大欺小的恶名了――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啊。”张庭幕眯起眼睛看了商虞儒一眼没有说话,商虞儒依旧自顾说道:“只是倘若留着你,早晚得成气候……不如现在了结你,省得日后养虎为患!”
张修文听商虞儒这么说,立刻运起残存的内功吼道:“商虞儒!张庭幕是我亲侄子,你想动他,就先杀了我再说!”商虞儒居高临下地斜了张修文一眼:“这个你不用着急。哼,九剑阁的爷们儿不行,只能靠女人出卖色相来维护自己的威势,真是让人笑破大牙了!”张庭幕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你说什么?!”
商虞儒哼了一声,轻蔑地看着张庭幕撇撇嘴:“没听明白?好,老子再给你说一遍:你们九剑阁阴盛阳衰,要不是有那几个娘们儿卖骚陪睡给你们博来这般权势,你们在江湖上算老几啊?就说那个什么龙御兵,没准今晚就被谁压在床上了!哈哈。”张庭幕咬紧牙齿说道;“姓商的!今天他妈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商虞儒冷笑一声握紧拳头:“我今天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刚才要不是那个小瘸子多事,你早就没命了!我就说嘛,你们九剑阁只能活在女人身上!”说罢商虞儒朝张庭幕和张修文竖起小拇指,又把小拇指指向地面。童天丙则是一脸浅笑的看着他们三人争斗。
刀无鞘一下跳到张庭幕身边,满脸不服地说道:“女人怎么了?你本事再大能斗得过我姐姐么?”张庭幕强忍住心里的怒火低声说道:“刀二小姐,请让开,免得一会儿伤着你……”刀无鞘奇怪地看了张庭幕一眼,这时张修文走到刀无鞘身前挡住她说道:“商掌门,话说到这份上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请赐教吧!”
商虞儒一脸鄙夷地看着张修文说道:“听说现在九剑阁已经不靠女人,而是开始靠妖怪了,是不是啊?张正阁大人?”张修文听商虞儒如此嘲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摇摇头:“商掌门,说到底,你无非是怕庭幕他日成了气候,你们东海派无人能挡吧!”商虞儒轻笑一声摆摆手:“你这话说的就不怕闪了舌头?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以后能厉害到……”
张修文打断商虞儒冷冷地说道:“若是我大师兄崔青还活着,这哪有你说话的份!你只配在地上趴着!”商虞儒听到崔青的名字,顿时脸色一变。张庭幕则是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当年被我崔师伯十招放倒七次的东海派成名大高手,原来就是你啊!”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商虞儒怒不可遏的吼道。张庭幕斜了一眼商虞儒,沉吟一声接着说道:“也对。虽然我是当今九剑阁的三代弟子,但是跟你的三代弟子打还是太欺负人了……所以只有掌门亲自上了,是不是?”这时商虞儒身后的一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