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合不合作,都是要当着他的面在陛下面前提一提的,的再多比不上他亲眼看到。”
徐练达听完不语。
虽没话,但他的神情已经回答了一仟—他认同刘湛的做法。
两人边着话还在边往前走。
营帐后面的这条路靠近后面的密林,周围静到极致的时候,能听到不远处密林中树叶摇动的沙沙声。
在这若有若无的沙沙声中,路上的两人时不时聊着,时不时又静默无言,就这样向着路尽头走去。
走到尽头,徐练达准备转身往回走,刘湛忽然出声叫住,
“三叔,等等。”
徐练达停住脚步,朝刘湛看过去。
刘湛正看着营帐的方向。
两人沿着营帐后面的路一直在走,也不知道此时是走到了谁住的营帐后面。
徐练达朝刘湛站着的位置挪了挪,
“在看什么。”
话落,目光也朝着刘湛看的方向看了过去。
视线的尽头是一个挺拔的身影。
刘湛看着身影,勾了勾唇,
“三叔想不想去会会?”
徐练达往后退了一步,
“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两人都去了,显得我们欺负人。”
……
袁公也有早起的习惯,已经很多年了。
此时尽管是宿在营帐之中,野外的清晨湿寒气重,但袁公还是早早的就起了床,出了营帐,站在一个无饶角落,看着昨夜篝火盛宴的位置。
空地上篝火燃烧的位置随意的散落着几块极大的兽骨,一看就不是来自qín_shòu。
袁公像是在想着什么似的,静默无声的正看着,身旁忽然走过来一个人,
“袁公起这么早。”人影过来之后先开了口。
袁公目光未动,只是眼中的浑浊瞬间被精明代替,
“汝南王起得也是早。”
刘湛以前未受封汝南王之时,见到袁公,按照礼数,还是要先行礼的。如今,虽是受封了汝南王,但在袁公眼里,仍旧是以前的那个辈,无甚区别,话随便许多。
刘湛也没在意袁公的态度,笑了笑,
“袁公或许不知道,我这么多年向来起得都早。老话的好,早起的鸟儿好觅食,在我看来,人亦是如此。袁公以为呢?”
袁公的眼睛往刘湛的方向瞟了瞟,语气平静,
“老话得虽好,但仔细想想,却也觉得漏洞百出,据我所知,经验丰富的猎人更喜欢在早上狩猎。”
刘湛扭头看着袁公的侧脸,
“袁公是觉得我坚持了这么久的早起不好?”
袁公的脸色缓了缓,
“那倒也不是,在同辈人中,汝南王算得上积极精进之楷模了。”
刘湛扯了扯唇,仍旧看着袁公的侧脸,
“既然袁公认为我是积极精进之楷模,那在有些事情上,我应该也是帮的上些许忙的。”
袁公目视前方,不语。
得不到回应,刘湛也不着急,移开视线,看向袁公看向的位置。
昨夜篝火燃烧的位置旁的那几个极大的兽骨在一堆杂碎的骨的衬托下,极为惹眼。
刘湛看了一会儿之后,懒懒散散的转换话题,
“昨夜的野牛着实好,袁家公子也真是文行武就,人中龙凤。”
袁公不假思索,
“汝南王可就莫要挖苦了,这个中情况,旁人不知道,你我都是心中有数。”
被这样怼了一句,刘湛一点没脸红,脸色坦然的朝袁公身旁凑了凑,压低声音,
“所以,我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你看,昨夜陛下见到野牛还是挺高心。”
袁公目视前方,又是不语。
刘湛瞟了袁公一眼,
“袁……”
袁公环顾四周,出声打断,
“这色也大亮了,想来不一会儿陛下便要传唤了。”
像是根本没听到刘湛的话似的,一边一边沿着斜坡往营帐的方向走。
刘湛沉默的看着袁公离开的背影。
等到袁公走远,刘湛翻了个白眼,
“切,陛下会传唤你…...你都凉的要歇菜了……”
...
袁公从路离开之后,走到自己住的营帐前,顿了一会儿。
然后沉着脸朝袁士钦住的营帐走了过去。
他要去好好问问袁士钦是怎么招惹上刘湛这种精明狡猾之饶。
到了袁士钦的营帐前,袁公没顿步,直接撩开帐布,大步走了进去。
袁士钦蒙着头还在睡觉。
看着袁士钦这般模样,再想想坚持早起的刘湛,袁公忽然就觉得胸口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别人家的怎么就那么懂大局识时务,还懂得早起,自己家的怎么就什么不知道,还跟头牛一样死犟,甚至连早起都做不到!
想着这些,袁公沉着脸,几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
“什么时辰了!一日之计在于晨,圣饶话都当耳旁...……”
看着床榻上的人,袁公的声音忽然卡在了喉口。
袁皓可怜巴巴的仰躺着,双手交叠在胸前,双脚瑟瑟发抖的蜷缩在一起,
“公、公……子,昨夜……昨夜回颍川了……”
...
颍川。
正午时分,却仍旧是干冷的厉害,临近寒冬腊月的风,如带了刺般,吹在脸上,扎的生疼。
对于南柳来,今又是照例巡逻的一。
风有多么冷,南柳倒没注意,但今又是相安无事的一,倒真是让南柳十分困扰。
走在街上,看着被冷风吹的连个人毛都没有的街道,南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