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躺下来休息,就在我家里。”她说罢低低抽泣起来。
八爷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一样痛了起来,他们不说,他也能猜到几分,二哥没死却不能露面,最坏的情况就是青帮已经被人把持住了,尽管这几日下面的人都没说,但是他始终不愿面对这个情况。
“你安心养病。”乔伊伸手推了他一把,从位上站了起来,“若是无聊,我待会让人送一只猫咪过来?”
“千万别!”八爷连连告饶,猫咪可不是他现在能驾驭地了的,他望着那盆狗尾巴草的时候,心里总是出奇地平静,“我记得你认识二哥之前就在窗边养这种草,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缘故?”
这里面当然是有缘故,因为凡是青帮的人,只要看到窗户边放着狗尾巴草的人都得礼让三分。
“难道还真的有什么讲究不成?”八爷抿着嘴笑了笑,“你可别告诉我这都是巧合?你就喜欢养这个,我派人调查过你,十多年来,你曾在家中养过玉兰、向日葵、白茶花……但是却从没有狗尾巴草。”
“这并不是巧合,但是究竟因为什么,我还不想说。”每次提起往事,死前的一幕就会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很多痛苦,抽搐一般的痛苦在身体里四下拉扯。
八爷见她如此慌张模样不由得后悔失言,“我这个人就爱胡说八道,你难道不知道,昨晚我就一直再想冬天什么时候下雪呢?”
这个乔伊并不知道,不过,“应当不会很晚。”
醉香楼后院子里,五爷已经将近来的事情理了大概,他捶了捶酸痛的肩膀,骂道,“爷幸好当年还认得几个字,否则今日可不就丢了人了。”
一句话引得众人只是大笑起来。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三爷和七爷那边都盯紧了,万一有什么动静,都及时汇报。丫丫的,杀了那么些弟兄,这些年我真是错看他了。”五爷骂骂两句还不解恨,又回头看着众人,“你们说他做的那些都是人事吗?是个人恐怕都做不出来,爷爷恨不得现在立刻过去宰了他!”
“五爷,那您为什么不去呀?”小厮捧着杯茶过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是不是大不过三爷?”
五爷一听茶水打落在地上,单手将他拎了起来,“你说爷爷打得过打不过?”
“打得过,打得过!”那人闹了难堪,嘴里连连告饶。
五爷冷哼一声将他重重丢在地上,“爷当年和他比过,略输一筹,但是论起武功,当年略胜他一筹。你们这些娃娃,肯定是没有见过的,若是老二在这边,我也好歹有个证明人了。”
“您的证明人来了。”小厮说完,外头白秋展已经进了院子,身后跟着平日里为他口述情报的小厮。
五爷捋了捋胡子,脸上嬉笑神色全无,忙迎了上去,“老二,你说这些事情可都怎么办?兄弟们的老巢都被他一一端了,若是继续发展下去,恐怕我们再想挽回就难了,你,想出办法没有?”
白秋展进了房间,一脚将门踹上,“我如今想出来一个法子,老三和老七如今勾结在一起,我们要想与他们抗衡,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五哥想想,如今我们最缺的是什么?”
“当然是人手,老三就是瞅准了这点,所以如今循着暗线就将我们的人手都除掉了,这等于是蒙住我们的眼睛,捂住了我们的耳朵。”
“你手里还有多少兄弟?”
“大约1000左右。
“那老三手里呢?”
“2万左右应当是有的。”五爷咬着牙说完,又补充道,“这些年老七手里没有多少人,但是1000左右当是有的。”
“加上我手里的5000人,我们大约又6000人,这些人对付老三手里的人,战斗力如何?”
五爷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兄弟们之间本是不需要计较这些个问题,往日他总觉得白秋展事事妥帖,更是从未考虑这些难题。
“我说,他手里却是有不少混吃的人,但是至少有一万人是足以和我们的人一打一的,所以,这场仗我们不用打就已经输了。”白秋展声音清冷,面色冷峻,这就是事实,从没有比事实更叫人无力的了。
“如果不是我们回来太晚,倒也不至于如此。老八他——”
“老八他已经尽力了。”白秋展站了起来,伸手打开窗子,“如果有机会一搏,五哥想不想给兄弟们报仇?”
“当然!”五爷站在他身后,脸色因为涨血红彤彤一片,“我现在就恨不得宰了那个王八羔子。”
“那我可说了,我听雅美提过,六哥手里有一万人,这并不是虚言,我们如果可以拿下这批人,胜算至少是50。”
五爷看着他,笑了笑,“六哥手里的人,如今能听你的?你别忘了在他们心里,就是你杀了他们老大。”
二爷闻言又垂着头。
“所以,我准备让你来带领他们,你是唯一为六哥求过情的人,他们必定不会如何你的。”白秋展没说完,已经被五爷打断,“如今六哥的人已经被赵明辉一力统筹,他可是真正的赵家人。”
“所以——雅美提议随你一同回去整顿家门。”白秋展说完,又慢慢踱步坐在屋子中央,这个小姑娘的病情这几日更加恶化了,一天几乎要睡上十几个小时,醒着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了。
“雅美,你觉得她能行?”五爷吹了吹胡子,屋子里来回转悠了两圈,“我方才看消息倒是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