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一迈就进了院
入目便是一地被砸毁的狼藉,还有那抡着棍子砸完最后一块玻璃的一众黑西装男人!
哦呦?
还真是少见的穿着价格不菲的西装皮鞋砸场子的打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成?
视线一转
那在黑衣人身后拉拉扯扯的正是王缰和他的妻子秀芳,王缰是息事宁人忍一时风平浪静那种“秀芳,别过去!让他们砸吧,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都怨你都怨你都怨你!”
妻子秀芳哭嚎着锤着王缰的心口“康士集团辞退你就辞退吧!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人家讨要说法?他们有权有势,哪里是我们能招惹的?有这些功夫,你还不如去找份能养家糊口的工作,我们的日子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难!!”
“多的不说,一个月能拿回一两千也行啊!你一分不挣,这个家的重担全落我一女人身上!孩子身体不好周周往医院跑搭着钱,好不容易攒下的积蓄全都空了!空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不好啊!”妻子秀芳哭腔都传到院子外让那些八婆看了笑话,哭着哭着她就忽然想起什么,魔怔般的抬头颤声道“孩子……孩子哪去了?小丫!小丫!”
“妈!我在这……”
弱弱的童声响起,王缰和妻子同时抬头看到的就是被林蓓安夹在臂弯里的女儿小丫。
林蓓安手一松,小丫就咻的窜回妈妈身边紧紧的揪住她的衣角“妈妈,小丫害怕。”
“别怕别怕……没事的没事!”妻子秀芬搂着女儿崩溃痛哭,怀里小丫一双眼睛红红还在问“我会不会被送进很多很多没家的小孩子待着的地方,然后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小丫你胡说什么呢?!”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小丫瘪着嘴很委屈的道“我们的家被拆了,没有地方住了,就要被送到那个房子里跟别的小朋友一起住。”
[那个房子里]
林蓓安听见小丫的话时,心里就像是扎进了一根针就刺在深处的隐痛里。小丫说的应该是福利院吧。
忽然很想回忆一下,自己被送进福利院时的模样,是不是也哭的这么惨害怕跟父母分开?
那个时候,妈妈又是怎么想的呢?
可惜她没有五岁之前的记忆,又或许是因为某种创伤让她无法记起……
“有哪个母亲会忍心把自己的孩子送走呢?小丫别怕,只要妈妈爸爸还活着,就一定会在你身边的!”王缰妻子秀芳的话一出口,就狠狠的撞进了林蓓安的心坎里!
真的没有狠心的父母吗?难道真的只是逼不得已吗。
“哭哭哭,在这哭丧呢?都把嘴给我闭上消停点!”黑西装男人回身就要将小丫从秀芳怀里拽出来!
黑心的手刚伸到一半,手腕就被一只皙白纤长的手攥了住!
“康士集团的狗腿子?”清亮声音带着笑意,眉眼弯弯直视着那目露凶光的男人!
“你谁啊?”男人紧了紧手里的棍子,其余几人也纷纷转头望来!
“我?”
林蓓安的弯弯笑眼在一身红外套的映衬下格外明媚,道“专业打狗的~”
话落
她手腕一拧就叫那面前人疼的嗷一声单膝跪地!
“我靠靠靠靠!”
男人额头的汗肉眼可见的冒出,却还瞪着眼睛百般怒意“小丫头你活腻还是眼瞎?当着我这么多兄弟的面打我,你今天别想站着出去!”
“我没想站着出去,有你们这几条好狗当然要让你们拉着主人出门才行啊~”林蓓安笑的欢脱,嘴巴上丝毫不让分!
这肆意话语可将王缰夫妻给惊的愣了住
半天那妻子秀芳才回过神颤巍巍的道“老公,这小姑娘谁啊?你叫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