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萦以为来的那群人又是土匪,心想,完蛋了,我命休矣!这帮土匪都应对不了,又来一帮,岂不是雪上加霜?
谁知等那帮人跑近之后,孟萦才发现他们行装整齐,似是官府兵丁。那些兵丁迅速包抄了众匪,一阵乱砍。悍匪们腹背受敌,且来的兵丁人数不少,他们也不敢硬碰硬。悍匪们一旦泄了气,胆怯了,很快便溃散了,他们迅速隐入山林不见。
楚沣见萧勇领了睿亲王府府兵前来相助,心下感激。否则,这次纵使他不死,逃出重围也得身受重伤。更何况他还带着表妹许兰芝,根本不可能独自逃走。
楚沣向萧勇抱拳致谢道:“多谢萧将军前来相助。”
萧勇看了孟萦一眼,见她身上虽有不少血迹,但并未受伤,遂放下心来,对楚沣说道:“楚将军客气。”
楚沣见萧勇盯着孟萦看,毫不意外。他没想到这娇娇弱弱的孟家女郎真够强悍,杀起人来各种手段用尽,一般人都不是她对手。
孟萦见楚沣和后来的领兵之人熟识,想着此处不是叙旧的地方,还是早些离去的好。便打马上前,对着萧勇施礼致谢道:“多谢将军相救。”
萧勇立马恭敬地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郎君这是要回京?”他一眼便看穿了孟萦女扮男装,但并未揭穿。
孟萦不知萧勇何意,便对他说道:“我们一行前往雍川。”
“我等正要回京,准备夜宿雍川,正好一道,有个照应。”萧勇说道。
孟萦点了点头,笑着道了声谢。心下却道,明明你们从东往西而来,只是打跑了劫匪,就立马转回,觉得有些怪异。但她知道规矩,从不私下打探行军之事。
孟萦转身见楚沣胳膊好像受了伤,一直在流血。便对他说道:“楚家郎君,此地不宜久留,我等先行离开,再行救治伤员。我这里有伤药,你先自行包扎一下。”说罢,便从怀里拿出瓶止血药,扔给楚沣。
楚沣随意地倒了些止血药粉,发现止血效果奇佳,倒是上好的止血药。他指挥队里的人将伤者抬到马车上,迅速往东而去。
待出了山谷,到了空旷之处,大家停下查看伤情。孟萦一行,除了那四个镖师受了些轻伤,其余人都没有受伤。也是萧将军赶来得及时,否则还真不好说。
白芷将自己这边的伤员处理好之后,才去帮楚沣那边处理伤情。楚沣那边由于战斗时间长,伤员不少,还有两个重伤。他们虽然随身携带了伤药,但并未带郎中随行。白芷一看这情况,走过来请孟萦过去帮忙处理。
孟萦取下马上斜挂着的药箱,过去帮忙救治。幸好孟萦药箱里急救的器具齐全,楚沣见孟萦先用水囊里的水清洗了了双手,又拿棉球蘸了酒擦洗双手,这才处理那重伤之人的伤口。
正好之前从麻沸散里提取的麻药凝胶可派上用场了,上次救治倾月,他全程昏迷,不知道他有没有感到疼痛。这次受重伤的两人,目前他们意识清醒。
孟萦帮病人清理伤口之后,涂抹上膏状物体,便问那人:“刚才消毒时,肯定疼痛刺激,现在可否感到疼痛?”
那受伤小郎见孟萦fēng_liú俊逸,语音清越,态度温柔随和,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这会儿不太疼了,有些木木的感觉。”
“那就好,我现在开始给你缝合,如果你觉得害怕,就不要看了。”
随后,孟萦取出提前制好的缝合线,开始不疾不徐地帮他缝合。
楚沣和楚沛见孟萦将人伤口如同缝衣服一般缝合起来,惊奇不已。他们第一次见人如此处理大的伤口,今日这受伤的士兵,若是处理不好,很可能就失血而亡,倒要看看这孟家女郎的医术到底如何让人惊艳。
孟萦在缝合的过程中,不停地询问那受伤小郎的感觉,是否感到疼痛了。得知她做的麻药效果不错,她有点小雀跃。很快那小郎便止了血,伤口缝合之后也不像敞开那般吓人。
孟萦随后又在那小郎的伤口上涂抹了消炎的药膏,让白芷再给他开几服消炎止痛的汤药和退烧药。交待他道:“这消炎药要连服五日,这退烧药,如果不发烧就不用吃了,发烧了再用。这盒消炎药膏每天早晚各涂抹两次,七日之后找他给你拆线。”说罢,孟萦指了指白芷。
随后另一个重伤病人,孟萦指导白芷帮忙处理,白芷学医时间比孟萦长得多,且上次在朗宁郡,他处理过类似伤口,但那时并未学习缝合,如今,见过孟萦的缝合技术,他便一点就通,上手很快。
孟萦和白芷将所有伤员处理好,累得直不起腰来。孟萦有些疲倦地倚靠着马车,拿着水囊喝口水。
坐在另一辆豪华马车里的少女,刚才被劫匪吓得抖做一团,也不见两个表哥过来安慰,反而都去围观那个郎君帮别人治病。她气得不行,立马气冲冲地跳下了马车,往孟萦那边跑去。
等到马车里的女郎跑到孟萦跟前,正好见孟萦抬眸看过来,那女郎长觉得自己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如此俊俏的小郎君。她紧盯着孟萦,心砰砰乱跳。
就在这时,一群人骑马呼啸而来。
为首的青年郎君见孟萦倚靠在马车边,浑身是血,吓了一跳,又心疼不已。他跳下马,直接跑到孟萦跟前,一把拉住她。
“萦儿,你没受伤吧?”
孟萦这才见欧阳冉风尘仆仆地带着人赶来,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她摇了摇头说道:“不要担心,我没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