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沉,孟萦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搬到床上。解开他的衣衫,发现他胸前有条巨大的伤口,皮肉翻翘,几乎没怎么处理,辛亏现在天气冷,要是夏天估计都要发炎了。
孟萦取出纱布和伤药,又将自己提炼出来的酒精拿出来。用竹镊子夹着棉球细细地帮他清理伤口里的脏东西,可能是酒精刺激太大,那男子皱了皱眉眉头,但并未醒来。
取出特制的细丝线,孟萦用酒精将丝线消毒备用,又取出之前做的镇痛药膏涂抹在那人的伤口上,这才用针细细地缝合起伤口来。
孟萦花了好大会儿功夫才将伤口缝合齐整,然后涂抹上消炎祛疤的药膏,又用纱布仔细地缠好,这才去处理其他细小的伤口。
这人浑身上下的伤口好几十处,有几处大伤口,孟萦拿他当小白鼠,使用自己新研制出的麻药和缝合技术。等将他全身的伤口处理完毕,天已经大亮了。
白芷进来给孟萦送洗脸水,发现她床上躺着位男子,一脸不解。他放下脸盆,走出了去。
不大会儿,欧阳冉和简然便进来了。
看到床上的陌生男子,简然上前给他把了把脉说道:“重伤失血昏迷,”说罢,他又掀开被子查看了一下孟萦处理的伤口,说道:“萦儿缝合得还算齐整,你提炼麻沸散做的麻药有效果吗?”
孟萦摇了摇头说道:“昨夜丑时,他翻窗进入房间后昏迷,给他缝合时,涂抹了麻药,但他没醒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回头等他醒来,拆线的时候再试试效果吧!”
“萦儿昨夜怎么不叫我过来?这么好的机会,我都没看到,真是可惜了。”简然惋惜道。
简然对医学痴爱成魔,但凡孟萦有什么新想法、新理念。他都一一接受,并想方设法去实现了。
“我总觉得他有些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欧阳冉说道。
“不会是你的朋友吧?”孟萦问道。
欧阳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的朋友,或许等他醒来,我就能想起他来。”
随即,他又说道:“萦儿,以后还是我们轮流陪着你吧,让你一个人在房间里,我们不放心。昨晚如果他不是昏迷,而是图谋不轨,我们恐怕救你不及,还好你没事。离长安越来越近,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欧阳兄说得有道理,我们要万事小心。到了长安,萦儿就要易容而出,以免被人觊觎。”简然担忧地说道。
“萦儿,我为你办了一个新的身份,不过是个郎君的身份。女郎的身份太难办,而且查办特别严。这个郎君的身份,只要不细查,应该可以蒙混过关。”
孟萦摇了摇头说道:“迟早要与那些人对上,新的身份留着备用,我不可能一直躲避不出。没关系的,我会保护好自己。”
孟萦知道,到了长安,她将面对的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将有一场硬帐要打,时刻都要做好战斗的准备。她心有不安,却不畏惧,毕竟人只有在忧患中才能成长。
站在城门口,她轻声地说道:“长安城,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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