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帮练家子是江湖上的一个小门派,专门替人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都是些亡命之徒。
夷陵郡郡丞之女王素媛出价五千两银子,买孟萦的性命。
那帮人接了这单生意后,才知孟萦竟然是今年乡试山南东道的解元女郎。如此,他们就不敢轻易杀害她了。
如果孟萦死的不明不白,官府肯定会彻查,迟早会查到他们身上。
他们跟踪孟萦多日,见她精通医理,下药几乎是不可能的;且每次出门都有一大帮随从跟着,那些随从都会些拳脚功夫。
后来去了庄子,孟萦极少出门。庄子里人员众多,他们找不到机会下手。后来好不容易孟萦离了庄子,去了清源寺。路上他们想下手,却发现自己人手不足,就忍住了。
他们在清源寺又等一日,几经布局,趁孟萦悲苦懈怠之机,迷晕之后,这才从后窗掳走了她。
他们见孟萦生的美貌,守贞砂尚在,就想到北方的地下黑市里,这样的美貌处子拍卖价高达万金。于是便铤而走险,想将她卖到北方地下黑市里。
这时,卫慎初才突然想起,为何孟萦这名字听起来如此耳熟了。原来四年前,他和两个亲卫及常随一起外出办差,途径武陵,在东山脚下,他曾见过这孟家女郎一面。
当时,他还和孟家女郎下过一盘棋,要不是孟家女郎被蛇惊扰,跳到他怀里,打乱了棋盘,否则他可真是要丢丑,输了棋局。
后来他给孟家女郎留下了自己雕刻的木葫芦,拿走了她的荷包。晚上夜宿时,他还梦见自己十里红妆嫁人了。虽不记清妻子的长相,但那双眼睛却刻印在他的脑海里了。
现在想来,两人还真是缘分不浅。也难怪刚才他看到孟家女郎的真容时,觉得似曾相识,原来却是早就见过啊!
只不过她的变化太大,让他惊奇。四年前,他抱着她,她像个小孩子,在他怀里乱蹬。现在,短短四年,她已长成了绝色美人,让人倾慕。
卫慎初让人抹掉孟萦被掳的事情经过,以保全她的声誉。至于和王家的仇,他自会帮她报,不过得提前筹谋布局,以免落了痕迹。
定国公让亲卫拿着他的拜帖,将被掳走的那两个女子,连同那个江湖小帮派的人,明日都送到洛阳郡衙,他准备卖郡守乔大人个人情。
等审完那帮人,天色已晚。卫慎初见夜已深沉,便回了房间。
他见孟萦仍昏迷未醒,躺在他的床上一动不动。他招来暗卫,让他尽快安排人手查出孟萦的一切过往。
布置完任务之后,他又看了会儿公文,这才准备歇息。
房间只有一床一被,更何况,他觉得和孟家女郎有缘,现在不想就此放手。虽不知国师所说因缘要了是什么意思,但既是有因缘际会,自可延续前缘。
他自我安慰道:国师让他保护这孟家女郎,她必须在他的眼皮底下才能放心。于是便心安理得地抱着孟萦,躺了下来。
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清幽香气,他的心没由来地安定。十二三入军营历练,十五六岁上阵杀敌,他就经常浅眠,时常做梦,很难深睡。
如今抱着孟萦入睡,他竟然睡得香甜,连梦都不曾做过。
清晨醒来,怀里少女依然在昏睡。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卫慎初突然想知道,当她睁开双眼时,将要绽放出怎样的芳华!他又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希望她不要那么快醒来。
国师的话让卫慎初有些不解,难道救了这女郎就是因缘已了?可自己现在不想了了这因缘,怎么办?
孟萦醒来,尚未睁开眼就发觉自己浑身上下如同车轮碾过一般,手脚动弹不得,稍稍使力便酸疼难忍。她微微晃了晃脑袋,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双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如同孤狼盯着猎物,满眼都是她。
孟萦看着他如深潭般冷峻的双眼,心下一沉。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地躺在这个男人怀里。
难怪浑身上下都疼,该不会是被他折腾的吧?孟萦有些恼怒,真是才出狼穴,又入虎口。
这郎君也真是的,救人竟然救到床上去了,什么神操作啊!
后来又想到,好歹这郎君虽看起来冷厉凶狠,但却长得赏心悦目,比落到船上那帮歹人之手强多了。再说了,这里是大曌,春宵一度,是自己占了便宜,虽然什么也没感受到,还落了个浑身疼痛。但那也是自己占了这美郎君的便宜。孟萦只好阿q般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卫慎初看孟萦的脸色变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想岔了。但就是想捉弄她一番,以报当年围棋落败之仇。反正她现在想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他摆布。
孟萦脑子里百转千回,她想自己好歹不会再被卖掉了。这个郎君虽看着面善,但她始终没想起,曾在哪里见过他。两人如今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多少总有些情分在的,不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那么请他送自己回家,哪怕以后娶他,总好过被卖到不知名的地方,终身不见亲人的好。如此一想,孟萦又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
突然那郎君低下头亲吻起孟萦的面颊来,一下又一下,温柔而笨拙。昨夜新长出的胡茬还有些扎人,让人肌肤生痒。
孟萦一见这架势,他好像要再次寻欢。难道男人早晨都容易米青虫上脑吗?
孟萦现在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又无一处不疼,可见是昨夜折腾狠了的。再折腾一回,今日岂不是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