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示意他让开。
而她，则是稳稳当当地坐到了药炉前。
一样样的药材，被她熟练的扔进药炉之内。
八子瞳孔生光，师父亲自炼药，他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观察，才不会傻到去追问。
“好好看着。看我的炼药术，和你的有什么不同。”
少女的声音，缓缓传来。
与其用话语去解释，还不如用实际行动说明。
八子恭恭敬敬的点着头，将她的一举一动收在眼底。
月倾城凝出灵力朝药炉灌入，而后，便开始了解析药材和凝丹的过程。
淡淡的异火，自然也是从她的掌心出现。
看到这一幕，八子无不感叹：有异火相助，师父的炼药术和一般人就注定不在同一个起点。
不过，他也知道，月倾城要他细细辨认的，并不是异火。
而是炼药术的不同！
起初，他眼中只有惊叹。
惊叹于月倾城因为对炼药过程的极度熟练和精准，而大为缩短的时间。
慢慢的，他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瞳孔，睁得极大。
“这……”
“别说话，好好看着。”
这次出声的，是安安静静的帝不孤。
八子赶紧将差点脱口而出的疑惑咽了回去，继续盯着月倾城的动作。
再之后的过程，已经和他之前所施展的别无二致了。
也就是说，从开始炼丹到结束这个过程，最大的问题在于中间，他没有，而月倾城却做了的步骤！
这，大概就是月倾城所言的他炼药术中的问题所在！
嗡——
丹凝！
一股八子此生从未闻到的药香，穿破药炉传出来，从他的脚底板一直冲向天灵盖，整个人竟然是精神了许多。
“尝尝。”
月倾城将一枚魂药丢给他。
八子郑重接住，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魂药。
色香味，自然都远远在他所炼制的魂药之上。
打个比方，他的魂药就好似街上摊位的肉包子，而月倾城的却宛如那宫中的山珍海味！
一个照面，就知道完全没有可比性。
八子都舍不得吞下去了。
他兴奋的欣赏了一会儿，终于是将它吞下。
入口即化，而后便化作滚滚魂力，流经他浑身的四肢百骸，令他整个人兴奋至颤粟。
这枚魂药的药力并不高，只是，他有生之年没有尝过如此完美的丹药！
土匪没钱吗？
可他们有没有尝过宫中的菜饭？
和宫廷的佳肴一比，土匪们的饭菜简直就是粗制滥造的猪食。
同样，八子在消化了这枚丹药后，就觉得从前他吃下的魂药，还叫魂丹吗？
“这枚魂药没有加入神魂灰，却有如此效果，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呢？”
少女的声音，在医馆响起。
八子脸上兴奋的笑容还没有散去，急忙答道：“师父，是我炼药术的问题。当然，即便和师父的炼药过程一模一样，想来也炼不出这般的药质。这……是早就失传的完美丹质吗？”
月倾城挑眉。
原来还知道完美丹质，看来石魂王朝的炼药术传承，也不算完全的丧失。
她微微勾唇，“所以，石魂王朝到底有多少药师，被神魂灰这个骗局骗了几千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