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季一愣,随即笑掉:“不会的,爹有那一小袋珍珠足够了。”
“不够得,我这一走不知道几年才能回来,这么一点珍珠哪里够用。”卫青摇头,随即道,“爹,我今晚带您去认一下那个山洞,很隐蔽的,以后您大可一直将那些珠宝藏在洞里,省的给狗蛋那些家伙偷了去!”
郑季见儿子态度坚决,不好拒绝,便看看莫毅,后者笑道:“我也觉得该去一趟,夜晚山里多有猛兽出来觅食,为了安全,我和你们一块儿去。”
于是莫毅背着竹箱跟父子俩锁了房门,趁夜色去往会稽山。
一路上,莫毅故意坠在后面,给两父子腾出更多时间相聚。卫青进山以后,开始滔滔不觉得给父亲将之前进山采药的趣闻,多是些有点吓惊险,却又很好玩的事情,郑季默默听着,不时笑着说句“胡闹。”
翻过山脊,下了深谷,约莫到子时,三人终于举着火把来到山洞,莫毅让他们进洞确认最后地点,自己则找了个要小解的理由离开。
密林之中,野兽们的眼睛在月光下绿油油的发凉,十分渗人,不是还能听到各种让人汗毛倒竖的叫声。
莫毅往林中走了一会儿,站定后道:“三位从我们进山开始一路尾随,现在可以现身了吧,这么藏头藏尾的可怖算什么好汉。”
草丛中响起三声冷笑,三个魁梧身影从丛中闪出,手上长刀发着幽幽寒光。
最前头那个魁梧大汉语气森然,“小子,胆儿挺肥啊,知道我们三个在跟着你们,还敢独自把我们引开。”
身后一个用黑巾蒙面的汉子道:“大哥,跟他费啥唾沫,直接宰了算了,省的打扰咱们买卖。”
魁梧大汉道:“不忙,不忙,他们胆敢深夜进山,多半也是同行,却不知道是打算对付谁?咱们先问问再说,如果买卖够大,咱们不妨和他们合作。”
蒙面汉子嗤笑道:“他们三人进山才配一把剑,哪怕有买卖也最多芝麻点大,不值得咱们出手。”
莫毅左手按住剑柄,打断他们的虚张声势:“说完了吗?”
魁梧大汉跨出一步,眯起眼道:“怎么,你有话说?”
莫毅用大拇指摩挲这剑首,冷声道:“要是换作平时,我会问问你们杀过人没有,然后在心里权衡下该把事情做到什么程度,不过,这两天我心里不痛快,就不跟你们废话了。”
脚下枯叶嘭的飞起,朝三人掠去。
三个汉子大惊,赶忙抽刀,却见欺身近前的年轻读书人并未拔剑,直接一拳递出,飞起两脚,打在三人胸口。
莫毅拳脚很重,为首的魁梧汉子与身后蒙面汉子和右侧刀疤脸几乎同时倒飞而去。
莫毅咦了一声,看看自己右拳通红拳面,发现自己竟然打在了真正的铁板上。
“护心镜?”
蒙面汉子与刀疤脸口吐鲜血倒飞出去,撞在树上嘭的弹向地面,魁梧汉子却是倒飞中双脚拖地,一个后滚翻转身就跑。
不愧是当大哥的,凡事都留一手。
莫毅一脚踏出,飞掠追去,眨眼功夫已绕到汉子身前,挡住去路。
魁梧汉子虽有护心镜泄力,胸口仍是被一拳打的透不过气,免礼举起长刀,咬牙道:“这位兄弟,都是江湖上混饭吃的,凡事留一线行不行,我可以给你一大笔买命钱!”
莫毅正要说话,忽然汉子握刀右手,袖口内寒芒一闪,心头凛然,急忙低头躲避。
就见三只箭头蔚蓝的短箭擦着头发倏地钉入树干,那汉子见偷袭不成,高高跃起,双手握刀朝做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脑袋奋力砍去。
他们兄弟三人平日专做绑架富户的偏门买卖,因为事事小心,打一枪换一郡,十几年非但有惊无险,还越过越滋润,在老家买地置业,娶亲纳妾,成了十里八村的富户,没曾想今天打算干最后一票金盆洗手,居然半路杀出个人狠话不多的年轻读书人!
看那模样,冯雨、梁云是活不成了,挥刀直劈书生脑袋的黄达倒也没多伤心,既然选择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捞偏门,死于非命是必然,能金盆洗手才是偶然,何况只要今天逃出生天,那两个结拜兄弟的家产就全落入自己口袋!
想到这里,黄达落刀更快,一身二流市井高手的功夫发挥到极致。
不曾想低头躲闪的书生出拳比他出刀还快。
并未抬头,左拳递出,打在魁梧大汉丹田处。
嘭!
黄达噗的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手中长刀脱手,翻滚扎入泥土。
除了剧痛,黄达能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和肠子被急速内缩的肚子挤向四周,搅成一团乱麻,碎裂崩坏。
他最后狠狠瞪了一眼收拳站直的读书人,只想说一句:“老子下辈子绝不会放过你。”
可惜还未开口,便已经死了。
莫毅看看自己左拳,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才其实顺势拔剑斜撩才是上策,可自己先练刀,再练拳,从未练过剑,遇到危急居然下意识的舍弃了最佳方案,选择出拳,实在太险了。
如果那魁梧汉子跟自己同一实力,出手再快一些,自己恐怕就成无头鬼了。
生死搏命,慢一点,就可能小命不保啊!
莫毅想着是否该在狂澜刀与太极拳外另学一门剑术,以便应急,权衡再三,还是放弃,贪多嚼不烂,弊大于利。
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莫毅将三人身上的东西都搜出来放入竹箱。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