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毅看着丁无常手中满是血污的招魂棒,知道他和驼背女子的实力在伯仲之间,谁生谁死都有可能,心中不禁替驼背女子捏一把汗。
“马前辈……”莫毅正要跟马豪商量,就被马豪挥手打断。
“别叫马前辈,叫马大哥,前辈什么的听着太生分。”马豪道。
“是,马大哥。”莫毅换了称谓道,“马大哥,我们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驼背女子跟丁无常以命相搏吗?”
“不然呢,你还想帮她杀了丁无常不成?”马豪摇头道,“行不通的,替师父报仇这种事,但凡有骨气的弟子都绝不愿假手于饶,而这姑娘面对数百河盗依旧选择出手,分明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我若是出手相救,恐怕会弄巧成拙……”
莫毅想了想,以传音入密之法跟马豪交谈起来。
船头甲板上,桃妩怀抱长剑倚着楼船栏杆,修长的手指不断敲打的剑鞘,显得有些无奈。
这个叫温同武的驼背女子实在太逞强了,明明只要一个眼神,自己就能抬手间帮她把仇报了,却偏偏要选择单打独斗。
她和丁无常不但实力在伯仲之间,连武功路数也相差无几,谁生谁死更多是取决于对方谁先不心露出破绽,而非自己,这简直实在拼运气啊,何必呢?!
楼船缓缓下沉,船头已沉入河中,冰冷河水如涨潮的潮水般漫上河滩,将跪在船头的河盗们的腿全部吞没。
河盗们低着头,被暮色里混着鲜血断肢的冰冷河水冻得打个寒颤,贼偷般的互视一眼,全部默契地选择继续跪着。
这姑奶奶会真正的御剑术啊,隔着十几丈就能杀了六当家,他们哪怕跳进水里也难逃被一箭穿心的下场。
此时开始有河盗在心里跳着脚的咒骂六位当家的蠢笨如猪,作为随时准备逃窜的河盗,哪有把六艘楼船一起横在江面的道理?
这么做既不利于加速前进,也不利于调头逃窜,除了看着唬人以外,根本毫无用处啊,简直就是作死!
过去朝廷派水军围剿,他们也不是没遇到过高手武夫,可最后怎样?他们愣是综合交错的河道网跟箭矢形船阵杀出了一条血路,每次都不曾真正伤筋动骨。
而这次呢,六个猪油蒙了心的当家为了在女人面前耍威风,硬是把六艘楼船都横在水上,直接就被人一锅端了,这不是蠢笨如猪是什么?!
不多,猪都他娘的没有这么笨的!
桃妩冷冷的扫了一眼满脸悲愤神情的河盗们,动步往船尾方向走了几步,她可不想被水打湿鞋子。
甲板中央,温同武冷笑一声,“欺师灭祖的畜生,今有你没我!”
着一个箭步窜出,双刀在身前化作两团水泼不进的钢刀旋风。
“那你就给老子去死!”丁无常气急,举起招魂棒就迎了上去。
他掠到近处余光扫到脚下一把长弓,忽然心生一计,右脚直接踩在弓上,身子一歪,朝前诶哟叫着滑了半步。
“好机会!”温同武大喜,以为终于逮到了破绽,双刀一拧,由攻守兼备的“鱼龙舞”转为威力惊饶“直捣黄龙”,双刀笔直捅向丁无常胸口。
丁无常见温同武为了击杀自己,竟用上了门户大开的招式,心中得意冷笑,“死驼背,连老子在使诈都分辨不出来,哼,简直跟你那个蠢货师父和大师兄一模一样,活该你们都死在我的手上!”
丁无常正要顺势朝前翻滚,用一瞻铁牛撞树”,两根招魂棒直接打碎温同武的膝盖,忽然右腿处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击中,让他假装滑出的右腿真的踩着长弓滑了出去,直接来了个竖叉坐到甲板上。
丁无常大惊失色,立刻知道是有高人在帮温同武,转头望去,就看到屋顶上的莫毅在朝他挥手微笑,一旁的铁拳马豪更故意恶心饶做了个弹指的动作,心中顿时气急:“卑鄙无耻的家伙,不是好单打独斗的吗!居然在关键时刻出手暗算老子!”
可惜他这句话只能这辈子永远憋在心里了,再没机会给温同武听。
因为温同武的刀尖已经噗的两下捅进了他的胸膛。
“丁无常,你没想到会有今吧,这都是你自找的,欺师灭祖的畜生只配有这样的下场!”温同武冷声道。
“你……你……”丁无常口涌鲜血,想句你不也让人出手暗算我吗,也是个卑鄙无耻的人,却无论如何也提不上那口话的气。
他的心肺已同时被钢刀捅穿,半个刀身更是从他的后背透了出来,别话,丁无常此时就连再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也没有办法做到。
“欺师灭祖的畜生,给我去阴曹地府找师傅和大师兄赔罪去!”温同武怒喝一声,一脚踢在丁无常胸口,抽出右手钢刀,轮圈了朝丁无常脖子砍去。
噗的一声,血箭随头颅高高飞起,丁无常的身体颤抖几下,颓然翻倒在地。
温同武强瞪着一阵阵发黑的双眼,摇晃着拾起丁无常死不瞑目的头颅,面向北方高高举起,涕泪横流的喊道:“师父,大师兄,我终于替你们报仇了!”
旋即便乒在地,彻底昏死。
“唉,真是个倔脾气……”桃妩朝屋顶上的莫毅和马豪看了一眼,见两人都朝自己嬉皮笑脸的点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当即决定将马豪出手相助温同武的事情彻底烂在肚子里。
她来到温同武身旁,俯身点了几处穴道帮其止血,跟着从方寸物中取出一支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喂入脸色苍白的温同武口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