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美见那药丸花花绿绿的,跟寻常的深棕色伤药很不一样,便好奇询问。
空海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这颗药丸叫极乐保命丸,是根据莫毅的那瓶上品灵药琢磨出的新方子,不但有稳住伤势的功效,还能让服药者忘记之前受伤的痛苦经历……”
“忘记受伤的的痛苦经历?”莫毅惊讶的说,“那不就是能让人失忆吗?”
空海道:“阿弥陀佛,也可以这么说。”
“效果确切吗?”
“在山里的时候曾拿动物试过,相比起没服药的动物,服过药丸的动物第二天会继续走老路落入陷阱,而没服药的动物则会远远避开曾经中过的陷阱。”
莫毅听着空海的侃侃而谈,忽然想起前世在sè_láng手中红极一时的断片儿酒,瞬间就觉得空海这大和尚变得有些猥琐。
“怎么了?”空海见莫毅眼神怪异,奇怪的问。
“没什么,没什么。”莫毅摆手道,“空海师傅,你这药可千万别让那些cǎi_huā贼知道,否则不知道有多少无辜妇女要遭殃。”
空海一愣,随即脸色大变,“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回去就把这种药毁了,免得他们落入歹人之手。”
“那也不必,药没有好坏之分,有好坏之分的是人,这药在咱们手里,能省去很多麻烦,毁了太可惜。”莫毅道。
几人说话间出了巷子,跟路上百姓打听清楚乾坤山方向,一起去往乾坤山。
一炷香后,等的不耐烦的梁壁等人在小巷发现了昏迷不醒的黄裳,急忙将其送往县里最大的“仁心”医馆。
经过大夫一番救治,肋骨断了四条的黄裳终于悠悠转醒。
“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伤了你?”姜若盼作为素心宗大师姐,立刻出言询问。
“大师姐,我……我这是在哪儿,哎哟,我身上好疼,我这是怎么了?”黄裳捂着左胸哎呀叫道。
姜若盼吓了一跳,忙转头看向大夫:“大夫,我师弟这是怎么了?”
穿一身深灰色长衫,年纪大约三十多岁的大夫立刻坐到榻边仔细询问,过了一盏茶功夫后,才捋须道:“如果我诊断的没错的话,这位病人恐怕是因为脑袋受到剧烈震荡,影响了记忆,所以不记得今天所发生的事了。”
“也就是失忆了?”梁壁问。
大夫点头,“可以这么说。”
“有办法治吗?”姜若盼问。
“我可以试着用针灸来刺激他的脑部穴位,但记忆一事向来玄妙,我不能保证治得好。”大夫道。
姜若盼点头,“还请大夫尽力施为,我们素心宗的弟子被伤,必须要报仇。”
大夫见他们是山上宗门的弟子,忙说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梁壁站在一旁,看着脸色苍白,眼神迷茫的黄裳,心里已经料定是青衫年轻人一伙人下的手,但此事不好让姜若盼知道,只好暂时先吃个闷亏,等来日在秋后算账。
乾坤山高约千丈,高耸入云,是西陵县内最高的山。此山风景奇特,四周外壁若刀削斧刻,不见一草一木,哪怕猿猴飞鸟都无法攀附,山内却是百花齐放,生机盎然,更有山上江湖的一流宗门“乾坤宗”坐落其中,一千八百年苦心经营,已将山中打造的如真正的洞天福地一般。
莫毅驾着租来的骡车出了县城七八里,绕过一片竹林,便远远看到乾坤山的巍峨轮廓。
他们并不是要驾车去往乾坤山,那样要绕好大一圈远路,而是准备去往县外的渡口坐船,顺急流而下,一炷香功夫就能到了乾坤山山脚。
“大哥,这乾坤山看着好像一只倒扣的大鼎啊。”杨柳望着远山道。
莫毅看着四脚分别有山峰耸立的乾坤山,点头道:“还别说,真挺像的,听刚才租赁马车的掌柜说,那四个山峰上有一座防御大阵,只要开启,哪怕是仙人境的练气士,和上武境武夫也有去无回。”
“这么厉害啊?”杨柳听得瞪大了眼睛,不过随即又摇头道,“不对,仙人要能被的挡住,那还能叫仙人嘛,我看多半是吹牛的。”
“呵呵,小姑娘,乾坤宗那个护山大阵可不是吹牛的。六百年前,曾经一位不信邪的仙人境修士硬闯乾坤山,说要借乾坤宗那柄祖师爷传下来的乾坤镜一用,结果自知不敌的乾坤宗宗主下令打开护山大阵,一时间万剑齐飞,剑芒照的整座乾坤山亮如白昼,硬生生把那个仙人境修士给耗死了。”
莫毅等人闻声转过头,发现一个倒骑毛驴,手拿水烟筒的邋遢老汉。
莫毅看不出老汉的身前,知道实力必定在自己之上,抱拳道:“在下莫一,见过前辈。”
空海和尚也双手合十自报家门,卫青等人见状也跟着问好见礼。
“行了行了,免了这些俗礼,啥前辈不前辈,无非是比你们早出生几年,多吃了几年饭,多拉了几年屎而已。”
邋遢老汉咕噜噜吸口水烟,舒坦的吐了个烟圈儿,斜睨一眼穿白纱裙的兔美,玩味笑道:“这年头居然还有不吃人的妖精,难得,难得……”
兔美只被老汉扫了一眼,浑身像过了电似的难受,吓得赶紧低头,怯怯的躲到大哥身边。
杨柳却最喜欢这种说话粗俗的家伙,顿时来了精神,“老头,你也是去云颠集市淘换法宝的吗?”
“杨柳,说话不许这么没礼貌。”莫毅赶忙呵斥道,这老汉实力在自己之上,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