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前,浅微山驰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二十三、四岁的大姑娘娇小漂亮、活泼可爱,齐刘海、丸子头,脸蛋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麦色的肌肤健康而富有朝气,有些像大号版的阿拉蕾。向佑一眼就认出了她,吃惊道:“你是柯明袖?”两人曾在艾瑟琳的“秀石川”有过一面之缘,女孩子性格很好,很讨人喜欢。只是……向二小姐看着眼前含笑拎进来的两只大行李箱,杵在一旁疑惑的问:“这么晚了,有事吗?”
柯明袖也是个实诚人,她一脸绯红,有些不好意思道:“驰夫人,二……二爷让我从今天开始搬到这里住,不会打扰您吧?”
含笑妹妹一边忙活,一边偷窥主母的表情,心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焦虑,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向佑喝完了牛奶之后,又穿着那条袖着阿拉蕾卡通图案的睡裙在外面瞎晃一圈,如今睡眼惺忪的正准备上楼休息,听了客人的话也没作出什么反应:“哦!家里有的是房间,你随便……”
女孩子见她潇洒转身,云淡风轻的,有些吃惊:“夫人!”她向前一步忙唤住那个清润无双的美人儿:“二爷让我做她的情妇……您不会难过吗?”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接到那一通电话的时候,震惊得无以复加。她的大哥柯竟梁素来是个大男子主义者,掌控“新城”这十几年更是说一不二,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人可以更改。所以,柯明袖在告知了楼霄自己怀孕的消息,却没有得到心上人半点回应,反而劝说她乖乖听话之后,拎着行李箱就过来了。
向二小姐一只脚已经踏上了楼梯,听了这句话眉头皱了一下。她知道,丈夫恼了自己让他陪伴肖毓青产子的行为。驰二爷心情不爽利,自然要想法子收拾人。但是,她信他绝不会抛下自己:“我要去睡了,明天再难过吧……”
柯明袖竟无言以对。这人,是大度呢?还是故作轻松?她不信驰冲这样优秀的男人,做妻子的会不担心第三者插足!如果无动于衷,只能说明——不够爱。
含笑静静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楼上拐角处,心情有些郁闷和恼怒,她替自家主子不值,表现在脸上就是使劲儿向“助攻者”献殷勤:“柯小姐,二爷说了让您不必等他,先上去休息吧!”力大无穷的女巨人故意将行李箱弄得稀里哗啦响,声音也放得特别嘹亮,就像练嗓子一样:“还有,您喜欢什么,需要什么,只要写个纸条子,明天我就去帮您置办齐全了!从今往后,您只管把这里当家,二爷对自己的女人,素来大方得很!”
柯明袖正在收拾东西,听到“自己的女人”那几个字眼,手抖了一下。
二楼,向佑在房间里对含笑妹妹卖力的演出无可奈何,洗漱干净,就上床睡觉了。
……
这一觉睡到半夜,脑袋还混沌着,身体却有些沉,她知道是丈夫回来了。
“囡囡,我才给你物色的妹妹,看到了吗?”男人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就像陶笛奏响,低沉动听,厚重磁性。他一边吻着她的发丝,一边戏谑道:“明袖的年纪比你还小些,以后可不许欺负她!”作为合格的老公,驰家家主一定满足妻子姐妹成群的心愿。
“嗯!”向二小姐迷迷糊糊间答得很是爽快,她知道丈夫是故意气她的,否则也不会到房间里同她讲这些了:“我不会欺负她,她也不能欺负我……大家和和气气就好!”
驰冲被她的态度气笑了,一双眼在漆黑夜里泛着寒光,声音却温柔平和:“我答应你,孩子七个月以后就不进你的房了,今晚是最后一次……但是,男人某些时候也有需求,希望你能够理解!”
这人,做戏也没个分寸!向佑睁开了眼睛,脑袋昏昏沉沉,心中酸酸麻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你从今以后,都不用过来了,我怕脏!”她故意将脸垮下去,忍笑很辛苦,很考演技。
驰家家主没有生气,反而轻轻抚着她的脸。月光下,女孩子的面容就像白瓷一样,晶莹无暇、水灵动人:“不可能!”男人的声音很轻,却极霸道:“你是我老婆,该尽的义务总是要尽的……况且,我那么喜欢你,这么做也不过是怕把你伤着了!”既然那么骄傲那么自信,他愿意给她更多的骄傲和自信,让驰夫人从无所畏惧、逍遥洒脱中彻底清醒过来。
听了这话,向佑愣了一下,她被丈夫的台词功底和演技彻底征服了,差点没接上话:“那我回向家去住一段时日,给你们留一点空间,好不好?”
闻言,驰家家主脸色一凛,他一把抓住女孩子的下颌,讥诮道:“囡囡,既然知道是游戏,你躲什么?”说完,男人用另一只手温热的指尖摩挲着向家千金的眉眼,只觉每一分每一寸都刻画在心里,犹如烙印,给自己带来欢喜的同时,也带来了挑战与不安。他和她,如今就像在爱情的棋盘上拼命博弈的对手,不到最后一刻,难定输赢。“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能去,给我乖乖留在驰家,看我和你柯妹妹秀恩爱……什么时候受不了了,就告诉我,咱们终止游戏!”
男人的目的性非常明确——你说是做戏?好,我做给你看,直到你连看戏的心情都没有了,知道什么是嫉妒滋味,知道什么是心碎感觉为止!
向二小姐脸上的表情从哭笑不得,变成一片茫然:“老公,咱们别玩儿了,好不好?”她几次试图推开面前的大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