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见到那熟悉的警员证,肖幻云怔愣了一下,惶恐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而另一边,两个小流氓面面相觑,旋即扯出了一副笑脸:“阿sir,误会,都是误会!”
向佑看着两人死皮赖脸的模样心中有气:“你们听清楚了,这可是我姐!谁找她麻烦就是跟我过不去……”她学着古惑仔里大姐头的气势冷哼了一声:“日后江湖再见,别说咱家不给面子!”
两个小年轻被震慑得一愣一愣的,而后勾肩搭背相互传递了一水儿的秋波,点头哈腰地走了。
看着苍蝇走远,向佑把手中的玫瑰插进女子手中的花捧里:“姐姐,早些回去罢!”面对这样一位有着天使容貌,小鹿般惶惑动人双眸的女子,素来性格粗犷的向二小姐说话的语气也自然而然放柔下来。
谁知,受了惊吓的人儿眼见她转身要离开,伸出右手慌乱地拉住女孩子的胳膊,一把嗓子如黄莺出谷,听的人心都酥了:“你能送我回去吗……我害怕!”
向佑低头看着那只纤纤玉手,白嫩修长毫无瑕疵,一看便是没有干过半点粗活的,心中很是诧异。看女子的容貌和给人的观感,应当比自己年长不下十岁,偏偏在纷扰的俗尘中,她却像个未经世事、不涉人情的孩子,面对周遭的任何一点骚动都犹如惊弓之鸟,寸步难行。不知道是怎样的经历或家庭,造就了这么一位真正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芳姝,娇弱易碎,难以经霜历雪。
“我叫肖幻云!”女人紧紧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满脸乞求和害怕:“我的女儿是肖英姿,她和你一样在警署上班……我家里没人,你能送送我吗?”
女儿在警署上班?向佑大吃一惊,若是这样的话,面前这位美人相较于自己来说,已是阿姨级别的存在了,竟然这么年轻漂亮!惊诧之后,她微微蹙眉:第一次见面就自报家门,不仅如此,还透露了家里的关键信息。如此轻信,毫无防备之心,遇上了坏人该怎么办?
“好吧!”出于对同事家属必须负责任的态度和不忍拒绝,向佑点点头,开启了护花之旅。
……
而另一边,两只小苍蝇没能占到便宜,继续在周边的地儿晃荡,寻找下手的新目标。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在距离自己20米左右的地方始终有一辆墨绿色的路虎揽胜紧紧跟着。
车上,面色肃杀、两鬓泛灰,剑眉星目的中年男子坐在后排位,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两人的背影,忽而唇角勾起一抹阴鸷诡谲的笑。
“阿超,让人教训教训那两只小跳蚤!”男人的左手食指在皮沙发上有节奏的轻扣着,一枚铂金戒子泛着夺目的光彩:“敢动我的女人,活腻了?”
旁边的保镖满脸煞气,一条长长的疤痕自右脸下颌延伸至左眼下方不足一指处:“是,钟先生!”机械化的回答,毫无感情。
“也不用太狠,哪只手碰的她,就卸掉哪只!”钟儒成右手转动着左手的戒指,敛了狠辣表情,忽而换上一张慈悲脸谱,叹息道:“都是些年轻小子,不懂事儿,父母没教育好,咱们这些做长辈的,总要照顾着些!”
“是,钟先生!”保镖点头,仍旧面无表情。
钟儒成斜睨他一眼,有些嫌弃属下的无趣:“李超威那小子最近有什么动静?”
“正常上下班,晚上照旧到钟宅门口等小姐!”保镖背诵台词般一板一眼的回答。
“挺痴情的!就跟当年我追幻云的时候一样痴情……可惜,为了贱人的女儿,值得吗?”钟儒成戏谑道:“他要等就让他等吧,对于那些无聊的爱情游戏,我还是能够理解的!”
保镖说:“他还去了警署找人求助!所以,今天表少爷才赴了驰家大夫人的约……”
钟儒成转动戒子的手瞬间停了下来:“怎么,钟某的家务事,向家、驰家都有兴趣插一手?”男人眼睛一眯:“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钟欣能够找到杜志康这样家世的好夫婿,多亏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替她操心!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无论是姓向的,还是姓驰的,谁想破坏这桩好姻缘,就是跟我过不去!”
保镖眉头耸动了一下,声音愈发低沉:“钟先生,家里的女佣发现了大小姐扔掉的测孕纸……她怀孕了!”
车内出现了短暂的静默,周遭的氛围显得异常诡异。
半分钟后,男人猛踢了一脚前排靠背,一张脸铁青:“小贱人!同她母亲一样,人尽可夫……”
保镖分析:“大小姐她一直瞒着这事儿,估计是想向杜志康摊牌!然后……”
“想都别想!”钟儒成迅速收敛了暴怒情绪,眼中的阴鸷更盛,他右手继续转动着那枚戒指,幽幽吩咐道:“明天安排人,把孽种打掉!”
保镖面有忧色:“大小姐性子倔,到时候一定会有过激举动!我怕下面的人招架不住,生出事端来……”
钟儒成冷笑一声:“这世界上有的是让人服服帖帖的药,既然不能留那孽种,你还怕些什么!到时候只管下手,有事情我担着……记住,手术安排可靠的人到家里面做,手脚利索一点、干净一点,不要让杜家抓住任何把柄!”
“是,钟先生!”保镖自然不敢违逆主家的话,一一应下了。
一切安排妥帖,钟儒成收了脸上的戾气,声音变得温柔无比:“阿超,明天一早记得替我预定一束玫瑰花和一个巧克力蛋糕……我的公主明天42岁生日,我要好生陪她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