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去看她,除非死!
一句话,让童颂言彻底怔愣住了,好半晌没回过神来:“毓青真的这么说?”最终,青年演员在情绪充分酝酿到位后,嘴角抽了抽,一连重复问了好几遍。
“嗯!”向佑快快乐乐地挖着自己的黑松露冰淇淋糊糊,抬头看了眼对面二货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表情,有些担心自己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这人,不会魔怔到出现幻觉了吧?
得到传话人的明确表态后,小年轻高兴得一下从座位上蹿了起来,就像一只发羊癫疯的大狗子,原地打转了好几圈:“哈哈……我就知道毓青对我有意思,宁愿死也要保护我,我真是太开心了,太开心了!对了,今晚上应该开香槟庆祝庆祝……到底是吃火锅好呢?还是烤肉好……”
嗯?向二小姐刹那间目瞪口呆。原来,那句分手的话还可以这样奇葩的理解?真是思维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心态——人不癫狂枉少年!猪都不服,就服童颂言和愿与他深度结交的驰家三夫人。
“喂!骚年……”向佑挠了挠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好心的提醒:“难道肖毓青这句话您就没有听出点别的意思?譬如——绝交、威胁、恐吓、警告之类的?”
“没有!”青年演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和迷恋之中,矢口否认得干干脆脆,就像夜郎国的皇帝或是盲目乐观的阿q同志,毫无羞耻之心:“对了,向小姐!既然你是肖毓青的朋友,应该同她的老公也很熟吧?”
她和驰冲?“熟,熟得很!”
好半天,青年终于控制住了外放的情绪,重又坐回了位子上,一脸严肃认真的说:“可以替我带一句话给他吗?”
向二小姐大吃一惊,随后小心翼翼的问:“你有话,要带给二爷?”一定是道歉,肯定是道歉,绝对是道歉……
“是的!”青年演员义正辞严:“请您务必帮我告诉驰冲——毓青是我的,老男人就应该靠边站。”
老男人?靠边站?难道就目前的情况,应当迅速买票滚到津巴布韦、索马里或是世界上更远的地方去的,不该是这个人?不科学呀……
向佑一边哑口无言地吃着冰淇淋,一边膈应地看着面前人激情满满的一张脸,忽然觉得有些想吐。乖乖,肖毓青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淘到这货的?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在这么可爱的世界上,会有这么卑鄙、无耻、下流、嚣张和不自觉的人?如果自己不是孕妇的话,一定会代正直、善良、宽容、低调的驰二爷行使伟大的pk权的!“呃……你想表达的意思,我会原封不动的转告驰冲!”
“你保证?”童颂言满脸的不相信。
吃冰淇淋的向二小姐彻底怒了,小巴掌往桌子上一拍:“我保证——如果少讲一个字,咱家就不姓向,也不姓驰!”
青年演员“咦”了一声,非常好奇:“你还姓驰吗?”随爹,还是随妈?或是后爹、后妈?
“对,我老公姓驰!”向佑立即放开了冰淇淋,如果再边吃边同这人讲下去的话,她真会忍不住吐他一身的!
童颂言神情肃穆:“驰?这姓氏很少见啊!”
苍天!向二小姐无语问大地:“你刚才不是一直在提吗?哪里少了……”
青年演员讲:“我说的是驰冲!”跟你又有毛的关系?
向佑鄙视他:“驰冲是我老公!”与肖毓青的二货奸夫比,这事实真是太他妈让人震撼和骄傲了。
呃!现在换作童颂言神经彻底短路。
毓青?你是从哪里淘来的传话人?就凭这尴尬关系,半点都不靠谱,好吗?
……
与此同时,在气氛完全相反的另一边——太行街131号肯德基连锁店内,按照联系人的新指示,更换了临时见面地点的驰家四夫人正优雅地坐在孩子堆里喝奶茶,偶尔有拿着炸鸡、可乐的年轻父母从旁边经过,脸庞洋溢着脉脉温情,让她心中很不舒服。
上午的肯德基连锁店里人并不多,皆稀稀疏疏地分布在靠窗户,能够看见阳光的位置。因为彼此间远隔的距离让周遭嘈杂的话语声模模糊糊,根本听不清楚。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喝完了奶茶的驰家四夫人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9点45分,离约定的点儿近了。她面容沉静地左右环视着周边,细心排查任何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放眼望去,在她前、后、左面三个方向临近的位子都没有人,只有右边狭窄的快餐桌上,一个身材高挑、波浪卷发的中年妇女与她并排坐着。那人,穿着一身花裙子,脚蹬高跟鞋,双眼皮、一字眉,相貌很是稀松平常。此刻,她正专心致志地啃着一个鸡腿汉堡,吃得很急,好像在赶时间的模样,谁知一不小心——噎住了!
“温小姐,能……能倒一杯矿泉水给我吗?”女人使劲地拍着胸口,一张脸憋得通红。
温小姐?驰家四夫人耳听着这副熟悉的、教人恶心的嗓音,已然明白——她等的人其实早就到了。遂不动声色地用自己的奶茶杯倒了小半矿泉水递过去,亲眼看着不男不女的人就着上面沾染了她口红的位置咕咚咕咚地喝着,完事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瓣,暧昧、变态、猥琐,教人看着极不舒服。
“好甜!”男声女相,极不协调的突兀诡异。
就这样,多年未见的两人始终保持着不变的位置,亦无任何眼神交流或肢体接触,却顺利地在人多眼杂的公共场合碰面了!周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