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点头。

“小兄弟,你危矣!”书生叹息。

“那蛮夷之鸟人,其心最是险恶,他烤的鱼身有剧毒。他守在湖边,假做热情,千余年来引诱了不少初来者上当,待半夜毒发,他便劫了他们的财物,吸干他们的元气。”

“兄台说笑了。”李寂然对书生的话不以为意。

“你我俱是修行之人,这中毒之事入体就知,根本隐瞒不了。我此刻体内气息运转无碍,绝没中毒。”

“谬矣,谬矣!”书生摇头。

“普通世俗毒物,自然瞒不了我等修行之人,就算入了腹,亦伤害不了我等分毫。但这上古蛮荒之境的毒物,又岂能与世俗毒物等同。它侵蚀的是我等元神,害人于无声无息之间,等你察觉不对劲时,元神已然受制。”

……

书生说的恐怖,李寂然尤还是将信将疑。这很正常,任何一人都不会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被人说中毒了,就认为自己真的中毒。

“我知道你尚还怀疑,也罢,我验证与你看。”书生拔出背后长剑,迅疾地往水中一刺,长剑挑起,剑尖上插着一尾鱼。

“看清了,你吃的可是这鱼?”书生问李寂然。

李寂然仔细端详,点头道:“就是这鱼!没错。”

“随我来。”书生跳下岩石,靠近岸边觅食的一群小恐龙。他取下长剑上的鱼,远远抛投过去。

鱼落地,弹跳几下,一只眼尖的小恐龙立马飞奔过来,一口叼住,仰着脖子就囫囵吞下。

“等着瞧。”书生抱剑,“它们元神弱小,不比我们,一会儿就会毒性发作。”

仿佛印证书生的话,吃了鱼的小恐龙没走两步,忽然跌倒。它如同被麻痹了一般,僵硬着身躯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珠在惊慌地乱转。

“这就是你毒发时的模样。”书生不再理睬李寂然,重新站回岩石上。

“兄台救我!”李寂然似乎被小恐龙的模样吓住了,他站在岩石下,弯腰对书生深深一揖,而且看李寂然架势,显然这书生不答应救他,他就要一直保持这作揖的姿势。

良久,书生拗不过李寂然,他叹口气,“也罢,瞧你可怜,我就违例救你一次。”

“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湖里有鱼剧毒,则必然有吃它的鱼,或被它吃的鱼可以解毒。否则它一直无敌,就打破了世间万物的平衡……”

书生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中长剑再次刺入湖水。这次他抽出长剑,剑尖上却插着一尾另一种类的小鱼。

“就是它,能够解你体内的毒。”书生举着剑,把小鱼递到李寂然跟前。

李寂然从剑尖摘下小鱼,拎着鱼尾看向书生,“直接吞服?”他问。

“嗯。”书生颔首。

李寂然面现难色,“能不能用火烤一烤……”

“烤后就失了药效。”书生训斥李寂然。

“好吧,为了活命。”李寂然举高小鱼,长大嘴巴,一闭眼,将它艰难地咽入肚腹。

“现在呢?”吞了鱼的李寂然请教书生。

“现在你原地盘坐,催动内息运转,早点吸收药效。”书生指点李寂然道。

……

听从书生的话,李寂然跌坐湖边空地。天空中,最后一缕暮色慢慢消失在远方的密林边缘。

这般约等了一刻钟的光景,眺望暮色的书生转过身体,他关切地问李寂然:“感觉如何?”

“四肢有些麻痹……”李寂然苦着一张脸。

“这是毒性发作了。”书生安慰李寂然,“不要紧,你服了解药,很快就没事的。”

又等了一刻钟,书生再次问李寂然:“好些了没有?”

“不,麻痹得更厉害了,我完全动弹不得。”李寂然抱怨:“这一条解毒的鱼太小了,你得给我再弄一条,否则估计药效不够。”

书生摇摇头,懒得理李寂然。再次又过了一刻钟,他方才继续询问李寂然的感受,可惜这次李寂然连嘴巴也动不了,只剩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连问数遍,书生见李寂然还是没反应,“哈哈!”他仰头长笑,一把抓过李寂然放在身侧的旧藤箱。

“这里面有什么宝贝?”他问李寂然。

李寂然自是无法回答。而书生此刻显然也不需要李寂然的回答,他把旧藤箱搁到自己脚下,自顾自说道:“其实你之前没有中毒……”

“当然,你现在却是中毒了,这毒和湖中的鱼无关。”

“你一定很奇怪,鱼没有毒,那只小兽为何吃了鱼就倒下了?因为我的剑有毒啊!”书生得意地又一次大笑。

……

书生大笑完,再也不与李寂然啰嗦,他一翻腕,手中长剑直刺李寂然的眉心。

这势在必得的一击又快又狠,书生的嘴角同时微微翘起……

然而书生的笑意刚刚浮现,异变突生,就被迫凝固了。他看到自己刺出的长剑,被一双修长的手指紧紧挟住,剑尖离李寂然的眉心还有微末的距离。

这微末的距离,此时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令他的长剑再也无法寸进一丝一毫。甚至书生也无法拔回长剑,他感觉浑身的力气正在离自己远去。

低下头,书生看见自己的咽喉部位不知何时插着一柄银色的短剑,书生反手握紧这短剑,努力支撑自己不倒,同时嘶哑着嗓音问正在缓缓站起的李寂然:“你……你……你是怎么瞧出破绽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李寂然挠头。

“外面的世界新出了一种东西,可以播放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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