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瑶轻贱自己,琰心里是又气又急,嘴上强硬的他,话赶话之下便不管不顾地说出了很多瑶忌讳的言语。
就这么说着吵着,瑶把无尽海造反,三界后来的动荡,以及等等所有的罪名,索性统统地都扣在了自己的头上,说琰根本就不该爱她这祸害。
两人越说越僵,见事不妙,荆楚急忙求助沉怡居。
得知事体,玘让木心传了口信,列叙了七色数条罪状,其中包括他私自领红鱼儿去见沛睿之事。
瑶不甘心,便去沉怡居求情,玘拒她于门外,责令瑶不得插手他管教身边之人。
惩处七色,玘的态度是异常的坚决,瑶这才作罢了要去九幽绝地的心思。回到瑾怡苑,琰已负气去了启颜的淘梦小筑。
当日,玘就带着木心回了水云居。而青鸾则随着知应去了天庭,以天妃的名义住进了紫宸宫偏殿。
……
日出日落,琰在淘梦小筑一住就是半月有余。
而瑶本就有心离开歧灵,为了让琰恨上自己另娶他人,她亦不搭理。平日里,也就是有事的时候人前给琰做个陪衬,任凭着他爱回不回。
面对瑶的冷淡, 琰内心亦是说不出的百般滋味。郁结难开,旧伤和锁情咒发作时的心痛是一日比一日的加重。
看着琰日日夜夜疼痛难忍,自小就跟在琰身边的荆楚是十分的痛心,提议让琰回去,求启颜帮自己游说。
于是,俩人借口说瑶假怀孕之事一旦露馅,神君肯定会加倍的责罚,劝说琰回去与瑶圆房。
荆楚更是起哄说自己这就去找医仙要些仙丹灵药,让王妃一准就能怀上。
两人好说歹说,嘴皮子差点磨破。琰就是一副爱搭不理,任凭着俩人叽叽歪歪。
不咸不淡的话看来是没用了,荆楚擦去了琰额头的冷汗,狠了狠心,问道:“主子,我可以问您个事么?”
“问吧!”琰蹙着眉头轻声说道。
“都五百多年了,您觉得王妃她还会爱上您么?”荆楚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这憋了大半天的话。
就这问题,琰也是无数次问过自己,由其是最近。荆楚提及,不由得他是愣了愣,顿一下后,心虚地说道:“或许吧!”
“那若是不会呢,您真的就这么千年万载的,无休无止的等下去?您日日夜夜对着王妃,我就不信您从来就没动过那种心思?”荆楚不要命地说道。
“……”琰张了张嘴,硬是没反驳出一个字。
启颜“噗嗤”笑了一声,急忙搭腔堵道:“不可能没有,以后更不可能没有,情至深处情难自禁,就算天神也难免的,这就是上苍为什么要造生男女之故。”
琰紧闭着双眸,默不作声,因为他不能否认自己没有过这种思想。
不说话就等于默认。
启颜对着荆楚挤了挤眼。
荆楚笑着说道:“那不就结了,主子您就把这事提前给做了也无妨,日后让王妃慢慢地爱上您,岂不更好。”
启颜和声说道:有道理,这样一来,也省得去找个孩子来圆谎,一举两得。”
“是啊,这是件两全其美的事。”
一唱一和,两人是苦口婆心。
启颜点了点头,荆楚又说道:“主子啊,您别看娘娘对您冷冷淡淡的,其实她心里是有您的。你们刚成亲那段日子,您情咒发作不小心被她撞见的那回,您骗她说是心口的旧疾犯了,她那时是不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给您。”
提起此事,琰的脸上泛出了幸福的笑容,说道:“还真是苦她了,几天几夜的守着我寸步未离。”
荆楚趁热打铁:“可不是,就您拦着我,不让我说真话,要不然娃都大了。还用得着如今这每宿每宿的疼。夜夜的相思,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荆楚舌灿莲花,启颜捂嘴一个劲地憋笑。
琰白了荆楚一眼,嗔道:“胡说八道。等本尊不疼了,定揪了你那两只专爱偷听的长耳朵。”
荆楚“呵呵呵”笑了几声,扁嘴道:“不疼了,猴年马月呢!您今夜要是回去依了自己的心,嘿……不用您动手,我自己来,带脑袋揪了都成。”
琰笑了笑,说道:“都出去吧。”下起了驱逐令。
眼瞅着打坐在床疼得全身冒汗的琰,启颜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声叹息,拍了拍琰的肩膀,“好歹不成,那您老就受着吧!”言毕,对床侧的荆楚勾了勾手指,便走出了房间。
荆楚跟着走了出来,埋怨道:“这才说了几句,你就撤了?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启颜也未应声,走远后,神秘兮兮地拿出了一丹药盒子,“喏,把这个让他俩吃了,我就帮你。”
莫不是催情的?
荆楚愣了愣,问道:“你想干什么?”想歪了的他一双眼晴直盯着启颜手中的丹药盒,硬是不敢接。
启颜一把将东西塞在了荆楚的手里,说道:“不干什么,这就是普通的安神丹,里面加了点梦魇草而已,我这法子只有让他俩睡着了才行。这俩法力高深,心神坚定,不吃点药是行不通的。”
荆楚看了看手中的药盒子,狐疑地看向了启颜。
启颜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意思是,尊妃娘娘心里放着太多的过往,短时间内绝不可能接受他们的圣尊的。说自己想让他们沉睡入梦,让俩人在梦境中从新开始。若梦里,尊妃爱上了圣尊,那么醒来后,两人自然就可以圆房了。另外一个好处就是,纵然梦里过了千年万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