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青春校园>再为妃>三、和亲

可故事终究是故事,哪怕再真实,这真实的背后也隐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故事中那位独得帝王恩宠的皇后燕丘,早已在有心人的暗中操作下移花接木。若她不是那被移花接木的本尊,怕是也无从知晓这件皇家秘辛。

只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十年前的偷天换日会再次上演。而且这一次,换她来顶替他人的身份。

望着铜镜里的模糊人影,一袭红衣鲜艳,虽不是大红的新嫁衣,却也喜庆十足的将穿上这身衣裳的女子,衬托的极尽娇丽清滟。

窗外斜阳已尽数沉没在黑夜,只余月光斑驳的映印出驿站大概轮廓。

不是这一身,近十载的时光,倒真的让她几乎忘却了,她这张脸长得与那个女人相像无几。

眉头微微一皱,独自呆坐在铜镜前许久的一念,动了动坐的有些僵硬的身子。始终望着铜镜的双眸,似是透过铜镜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那个地方,远在东洲大地的东秦皇城上京。

那个地方,层层叠叠的藏匿在上京宫苑深处。

那个地方,躺着另一个与她容貌近乎一模一样的女子。

如果说,她继承了生母容貌的十足十。那那个女子,便继承了生母容貌与神态的十足十。

虽然,她并没有听到那个女子说过一个字,作过一个神态,但她就是十分肯定她的这一认为。

同母异父,年近二十。好一招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呵,顾莹啊顾莹,你若与金上煜有情,当初又为何嫁我父亲!为他生儿……育女。

“主子,水已备好,沐浴吧。”略携清冷的女音轻轻柔柔的飘入一念耳中,一袭白衣翩跹而至一念身后。

一念瞟了眼铜镜里由远至近的人影一眼。

来人白衣素装,清清冷冷的眉眼嘴角,无一不在昭示着这个女子的冷漠。

见是她,一念抿唇浅浅一勾,随即蹙眉垂眸凝思,乖巧的由着身后人为自己卸去与衣衫相辅相成的发饰云鬓。

立于一念身后的女子素手轻抬,一边卸下珠钗,一边说道:“从东秦到这月余多时间。”

一念心中应着。是啊,再见到那两个人,已经是月前的事了。

“这一路上你都没有好好洗漱过一次,今儿个已经到了东都城外驿站,明天就要进东都了,待会儿你就待在水里好好泡上一会儿子。”

明天,要进东都了,真快。

将最后一枚钗子放上梳妆台,白衣女子素净的双手轻轻拢着一念墨黑的长发,一下又一下,以手为梳的梳着。

小半刻过去,眼见一念依旧蹙着眉头沉思。白衣女子不由分说的抓握住一念的双肩,将她拉起。

“再坐下去,水该凉了。”

在白衣女子的推搡下,一念被推入一人高的屏风后。

屏风后,置放着一个能够容下一人的浴桶。浴桶上方,迷人眼眸的氤氲缭绕。

“洗吧,小三在墙外守着,我去门外守着。”话落,白衣女子转身向外走去。

一念看了眼没有屏风遮挡的另一面,作为东洲疆域第二大的皇城外的一座驿站,这里的建筑可是实打实的结实。

用得着小三在墙外守着么?一念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抬手解衣。

听到白衣女子的脚步声行至门口不远处,已脱去衣衫的一念一脚踏入浴桶,一边唤道:“小四,你给我说说大商帝家吧。”

白衣女子听言止步,漠然的眼眸里跃入一抹欣慰,而后缓缓行至屏风前。

屏风后,一念已浸入飘着花瓣的浴桶内,摸来巾帕,汲了水,擦了把脸。“毕竟原计划行不通的话,我还是要当着金菡钰的。”

金菡钰。菡钰,含煜,含玉。莹中含玉,钰中有玉,钰中镶金。

金上煜,你若如此喜欢着顾莹,当初又是为何让她嫁了我父亲?

思及那个因毒而躺在床榻上没了生气的女子,一念放下巾帕,自脖颈上取下一枚素手可握的圆形玉佩。

玉佩不大,浅绿,雕龙刻凤。且不论雕工如何,单说这玉的本质,便是这世间罕有。

一念双手轻捏玉佩,向右一个旋转,待她双手分开时,圆形玉佩已一分为二,龙是龙,凤是凤,全然就是各为一体的两块玉佩。

这龙凤佩是父亲还未出世就‘亡故’的父亲,赠与奶奶的聘礼。自从奶奶将龙凤佩交付父亲后,父亲便一直随身携带着。

直到她奉皇命嫁给金上煜的大婚前夕,父亲才将凤佩交付于她,而龙佩父亲继续随身带着,说是待问儿长大,便给问儿。

算是一脉传承的物甚象征了。

父亲后来有没有把龙佩交给问儿,她不知道。但现下从顾莹的手中得来,她有理由相信,父亲就算不在这双狗男女的手中,问儿也一定在他们手中。

这些年她以一念身份,或商或旅的踏遍四国诸多地界,一为享从前从未曾享过的身自在,再为的就是找回父亲和弟弟。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父亲和弟弟至始至终都在东秦皇城之内,从未离开过。

枉费她在其他地方四处飘荡的寻了六七年……被一国皇帝关押着,也难怪前去上京查探的人带不回一点父亲和问儿的踪迹去向。

这么些年一直被关押着……父亲,问儿,你们放心,等明儿我得了药,我便立刻回东秦换你们出来。

双手一合,双佩合二为一,一念轻轻躺靠在浴桶上,听着小四在屏风外说着大商帝王家的诡异朝局。

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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