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张墨思索该如何阻止联军内讧时,孙策带着周瑜一起来看他。

孙策亲自取过一杯醒酒茶递给张墨道:“伯端远道而来,是我招呼不周,还望见谅。”原本躺在床上的张墨立即起身接过醒酒茶,一饮而尽。

周瑜在一旁对孙策使了一个眼色,孙策立即站到一旁,张墨用眼角的余光一瞥,发觉军帐外人影幢幢,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孙策他们是准备对他动手了。

只不过这会儿孙策还没动手,张墨也没有挑破,将手放在腰间的鱼肠剑上回应孙策道:“伯符亲自来送醒酒茶,诚意十足,我岂会责怪。”

孙策咳嗽一声,周瑜上前一步对张墨说道:“将军可知陈瑀这人?”

听到周瑜的话,张墨立即握紧了手中鱼肠剑,他知道‘肉戏’已经来了,接下来孙策他们很有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命埋伏在军帐外的军士冲入其中,将他砍成肉泥,亦或者用弩箭射成刺猬。

“未曾听闻,我与他并不熟悉。”张墨如实回答道:“但我听说伯符与陈瑀有点过节,不知传闻是否属实?”

问这个问题时,张墨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动手制住周瑜,反倒周瑜的反应较为淡定,毕竟张墨在他的地盘上,主动权在手,心里自然不慌。

“此事不假。”周瑜也不否认,因为他就是来与张墨开诚布公的。“陈瑀因为记恨吴郡落入伯符之手而暗中派人联络严白虎等人,企图在联军进攻袁术时夺取江东诸郡。”

周瑜说完之后紧盯张墨,这会儿他也有些紧张,毕竟传闻张墨武功极高,军帐狭小,周瑜也有些担心军帐外的士卒还没进来前,张墨已经制服他了。

张墨也分辨不出周瑜所说事情是否属实,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张墨并不想和孙策翻脸,即使他一个人能跑出去,随行的人也是必死无疑。

“伯符与陈瑀恩怨我并不清楚。”张墨还是想试着阻拦一番。“但现如今袁术称帝,大逆不道,诸君当以剿灭叛逆为己任,不如由我做中间人,为伯符与陈瑀调停如何?”

孙策冷笑一声道:“伯端兄有所不知,那陈瑀已经布置好一切,岂会轻易放弃,与他谈和无济于事耳。”

见孙策说得决然,张墨知晓孙策与陈瑀间已然无法调和,同时心中也有些郁闷,这些诸侯其实根本不把刘协放在眼里,他们在意的只不过是自己的地盘而已。

孙策已经走到张墨身后,随时准备动手,不过事已至此,张道:“既然如此,那此事我也会如实回禀陛下,还望伯符见谅。”

周瑜眉头一跳,他没想到张墨并未强硬阻止,只不过后面这一句‘如实回禀’让周瑜有些担心,虽说他们不怕刘协,但是一旦在政治上处于弱势,对刚刚起步地孙策并不是一件友好的事情,最为主要的是孙策并没有得到江东士族的支持,无论如何这会儿他需要刘协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称号来统御他打下来的江东诸郡县。

名不正,言不顺,孙策即便能用武力弹压江东诸郡县的士族,最终也会被其反噬,周瑜也对孙策杀戮江东士族有些担心,毕竟杀只能解决眼下问题,治理却是长久地事情。

孙策自信满满的对张墨说道:“伯端兄若有兴趣,可随军观战,便可知我与那陈瑀有何区别了。”

张墨面色淡然的回应孙策道:“如此甚好。”

见张墨应允,孙策露出一抹笑容对帐外军士下令道:“把东西抬进来吧。”

有两名军士抬着一口箱子进来,张墨看到箱子后眉头一皱,以为孙策要向他行贿,谁知孙策上前一步打开箱子,里面装得是一堆印信,孙策有些恼火的指着这一箱子印信说道:“陈瑀趁我准备赶去与他会谈时,拿着三十多个印信给丹杨、宣城、泾县、陵阳、始安、黟县、歙县等地的大帅祖郎、焦已及吴郡乌程严白虎等,让他们作内应,等我的军队一开拔,马上攻取我麾下的郡县。”

看到这一箱子的印信,张墨心里也相信陈瑀确实做出不厚道之事,当即对孙策也有些改观。

“报,严白虎率数万人马来袭。”有孙策军斥候急冲冲赶来道,因为有张墨在场,斥候并未详说其他情报。

孙策轻蔑笑道:“今日我便打‘虎’给伯端兄看,陈瑀之流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不足为惧。”

对此张墨觉得孙策有些托大,不过他也没有说话,毕竟孙策刚过及冠之龄便仰仗袁术还给他地孙坚旧部,上千人手,战马数十匹,发展到手握重兵,掌握江东部分郡县,说他年少有为并不为过,如此年纪,如此实力,年少轻狂一些也实属正常。

孙策军营内号角吹响,士卒森然出动,纪律严明,这让张墨看得眼睛一亮,军纪是一支军队的灵魂,一盘散沙的军队是维持不久的。

孙策一马当先,身上穿着金光闪闪的鱼鳞甲,手持一根银色长枪,麾下将士精神饱满,随着孙策的命令,整支队伍令行禁止,整齐划一,不得不说孙策在治军方面颇有能力。

因为张墨是观战身份,所以一直跟在孙策身旁,倒是感受到周围将领和士卒对孙策的敬重,这是发自内心的敬重,并非流于表面。

孙策军与严白虎部曲两军对垒,张墨也明白过来孙策先前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

相较于孙策麾下军队的整齐划一,严白虎所率部曲简直就是另一个极端的代表,代表了自由散漫和目无军纪的典型。

擂鼓出战,孙策麾下一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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