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瞥了一眼张墨三人,心中一动,当即叫来一名贴身侍卫在他耳边叮嘱了一番,这名贴身侍卫便带人悄然离去,不知去向。
看着外面火光冲天,张墨有些坐不住了,非要出去帮忙,张梁苦口婆心都劝不住,就连优波离也是跃跃欲试。
“你们两个现在出去就是送死,那群兵匪那管你们是谁,一刀就剁了你们。”张梁撂下一句狠话就气呼呼的回了房间。
优波离和张墨相视一笑,走出了孟获的府邸,想往起火的位置赶去。
张墨一出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孟馨正带着天龙骑的人在府邸外围巡护。
见到张墨从府邸内走出来,孟馨立即上前拦住他和优波离的去路道:“你们两个不在府里好好呆着,出去做什么?”
张墨指着寨子里起火的位置道:“我们想去救火。”
“现在火势凶猛,你们过去也没用。”孟馨不屑的说道。“大街上汉狗随意杀人,他们三五成群,遇到了就很麻烦。”
张墨不满孟馨的态度道:“难道就眼看着百姓被大火烧死吗?”
“你……”孟馨一时哑口无言,张墨趁机和优波离越过了孟馨和天龙骑的护卫,朝着起火的地方赶去。
沿路过去,还有不少汉军士卒在劫掠财物,最让张墨不能忍受的竟然有几名汉军士卒将蛮人女子拖出来,想要当街侮辱。
“住手!”张墨拔出短剑冲了上去,手腕一抖,拿短剑当棍就朝着一名汉军士卒的脸颊抽去。
这名汉军士卒正兴奋的将蛮人女子的裙子撕掉,裂帛声让他兽性大发,根本没有张墨从一旁窜出来抽了他一脸,当即捂着脸晕厥过去。
另外几名汉军士卒当即提着环首刀围了上来,张墨顺手将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蛮人女子扯到身后,持剑与几名汉军士卒对峙。
“张墨,为师传你罗汉棍法一套,听好了。”优波离在一旁并没有出手相助,而是朗声说道:“棍扫一片,以点带面,以身为圆,可护自我,以棍为延伸,可伤敌……”
张墨立即开始以短剑为短棍左右横扫,因为他的力量极大,这几名汉军士卒根本没能抵挡几回合就被拍翻在地,优波离的棍法只传了个开头就结束了。
“一力降十会。”优波离摇着头说道,张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收起短剑带着蛮人女子一起跟着优波离离去。
那些被张墨抽翻在地的汉军士卒则躺在地上呻吟不止,在张墨离开没一会儿,先前被孟获叮嘱过的贴身侍卫就带人出现,他们干脆利落的掏出匕首将这些汉军士卒的咽喉割断,随后紧随张墨而去。
一靠近火源,张墨他们就越难前行,有大量的蛮人百姓和蛮人士卒在街道上奔走,百姓四下逃散,士卒则是提水救火。
张墨和优波离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当即开始搜寻水桶准备提水灭火。
正当张墨找到一个破水桶准备提水时,空气里响起一道微不可闻的破空声,张墨只觉得臀部一麻,好似有什么东西刺入肉里,当即向前走了几步后便双眼一黑晕倒在地。
因为优波离也自顾自去取水救火,并没有看到张墨被暗算。
而在张墨倒地之后,孟获叮嘱过的那名贴身侍卫立即上前扶起张墨,悄悄的将张墨抬走了。
孟寨经过一夜的喧嚣后,火势终于被控制住,但是也有小半的房屋被烧毁,因为天色较晚,百姓的损失倒不是很大,孟获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优波离顶着一颗漆黑的头颅回来,那是因为他靠火源太近被熏黑的缘故,孟馨一看到优波离就上前问他张墨的下落,优波离有些讶异的反问道:“他没有回来吗?我以为他提早回来了呢。”
“我要去找他。”孟馨心中一沉,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当即就想带天龙骑的人一起去找。
孟获从府邸内走出来叫住了孟馨:“馨儿,你在府邸外巡视了一夜也累了,先回家休息一会儿吧。”
孟馨立即拒绝道:“孩儿不累,张墨他还没有回来,我要去找他。”
“来人呐,带孟馨回房休息,好生看管。”孟获手一挥,立即有两名贴身内侍上去一左一右的扭住孟馨的胳膊,不容分说的把孟馨架回府内。
孟馨并没有挣扎,但是她的眼眶微红,眼中神色坚定,显然已经在心里做好决定。
孟获摇头长叹,孟馨是他的心肝宝贝,但是为了孟氏一族的稳固,他也不得不如此狠心,优波离看到这一幕以后双手合十道:“物极必反,施主着相了。”说完后,优波离头也不回的离去。
一向自信满满受人敬重的孟获此时却觉得他对张墨的事做错了,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事只能是将错就错,继续下去。
孟获的心里有些发堵道:“看来该安排蓝珀和馨儿的婚礼了。”
……
张墨醒来的时候他正在一车货物上躺着,一睁眼就能看到明晃晃的太阳高悬空中,张墨一晃脑袋只觉得头痛欲裂,这是中了mí_yào之后的后遗症。
一道粗犷的声音在张墨的耳边响起:“你这书呆子是被蛮人掳去当肉食吃吗?若不是遇到我们,怕是命都没了。”
张墨用力的晃动了一下脑袋,感觉到脑壳都有些晃动,整个人又昏昏沉沉的躺在货物上睡过去了。
那说话的人自讨没趣,便不再理会张墨。
一行汉军士卒衣衫不整的回到绵竹城,这群人在城门前呼喊嚎叫,俨然一副打了胜仗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