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紫妖所预想的一样,当夜色降临的时候,那百人的黑甲骑兵队伍便停止了赶路,选择了就地安营扎寨。
一堆堆篝火在草原之中缓缓燃起,将好大一片的区域照得有如白昼,百人的骑兵队伍任由马匹在草原上自由的觅食休息,而自己将那辆马车团团围住,至始至终马车上的人也没有下车过一步,也不知道是车中人故意为之,还是被限制了行动。
北蛮一族自幼在草原中长大,在北蛮国都建造起来之前,大多以在草原之中四处游牧为生,所以早就习惯了在茫茫无际的荒野之上风餐露宿的生活,因此这百人的队伍虽然是在荒野之中修整,但是毕竟身处于北蛮过境之内,又与边境战线相隔甚远,倒更像是在家中休息一般,饮酒烤肉,还有人放声高歌,好不逍遥自在。
那名黑甲将领此时摘掉了可以遮挡住大半张脸颊的头盔,露出了一张只有三十岁出头的脸颊,一道狰狞醒目的刀疤横贯整张脸颊,更显得这名北蛮汉子的粗狂武勇。
将酒馕中里的烈酒一饮而尽,疤脸将领爽快的摸了摸嘴巴,从身前的篝火之上伸手取下一只半生的羊腿便是整只的啃食了起来,随着咀嚼不时的有鲜红的血液自嘴角流出,相较于居住在北蛮国都之内的那些人们,更多了几分骨子里的野性。
疤脸将领这几日很开心,虽然远离了战场,少去了不少杀敌立功的机会,但是他同时也得到了一份美差,便是护送身后马车之中的这位美人回京。
想着那位美人娇滴滴的模样,这疤脸将领也不禁垂涎欲滴,真是一个极品的尤物,若不是此女子是要献给北蛮王,恐怕他早已经忍不住要自己事先享用一番了。
疤脸将领使劲摇了摇头,摆手拒绝了身旁一名士兵递给自己的酒馕,他很爱喝酒,但是他明白今晚并不宜饮酒,酒喝得多了这脑袋便会变得不太清醒,这一不清醒就更加容易冲动,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邪念,真的做出了那种事来,这如果让北蛮王知道了去,自己的脑袋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疤脸将领正自坐在这里一边啃着羊腿一边胡思乱想着,忽然一道啸声便是自远处呼啸而来,十分清楚的传到来整座营地之中。
疤脸将领顿时一愣,虽然这草原上多有猛兽出没,但是自己自幼在草原中长大,也从未听过哪种动物叫起来是这样的动静,而且仔细回想着这道呼啸之声,倒更像是人嗓子里面喊出来的。
疤脸将领顿时一愣,酒意便是清醒了大半,一把抄起搁置在身后的铁槊,“腾”的一声便是站了起来。
位于疤脸将领附近的士兵都是吓了一跳,看着疤脸将领一年凝重的模样,知道恐怕刚才那道啸声乃是有敌人来袭,全都纷纷抄起了兵器,这本就能征善战的民族,在这个瞬间,立刻从方才还是饮酒狂欢的热闹气氛中,转变成了杀气腾腾的应战姿态。
可是,队伍等待了好半晌,迎来的敌人却是只有一人,在朦朦胧胧的月色之下,所有人都是看到,一位身穿普通的百姓长衫,黑纱蒙面的高挑男子,悠悠然然的自远处走了过来,气势极度的内敛,却又让人深深的感觉到了藏在这孤傲身影之下的一抹杀意,仿佛一只来自草原的孤狼。
“什么人”疤脸将领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几名士兵,快步来到了队伍的正前方,虽然对方只有一人,但是身为武者的直觉告诉疤脸将领,这个人非同一般,并不是个等闲之辈,他的实力,恐怕不弱于自己曾经在战场上交手过的任何一位将领。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的朝着营地靠近着,右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腰部,在那里,插着一把形状古怪的,有如月牙一般的弯刀。
弯刀,本就是在九州中原并不很常见的兵刃,疤脸将领久与中原边境守备军厮杀,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中原兵刃,也是了解这弯刀似乎并不是属于中原的兵器,倒是有些疑惑了起来,这个人到底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在北蛮国境之内,然后来找自己的麻烦。
对方越是表现得神秘,疤脸将领便越发的觉得对方深不可测,但是自己也是一名堂堂七品尊境的高手,在战场之上少有败绩,倒是也并不是太把这个不速之客当成很大的威胁。
疤脸将领手中大槊一挥,示意手下的士兵不要轻举妄动,自己一个人贴着兵刃朝着那名不速之客迎了上去,既然对方不愿说话,那就在手头上见真章吧。
两个人越走越近,终于拉近了不到二十丈远的距离,疤脸将军手中大槊平举,那如短剑一边的锋刃直至不速之客,喝道“报上名来”
可是,那名不速之客依旧并不搭话,只是微微的冷哼了一声,紧接着身影一闪便是靠近了过来,同时腰间的弯刀出鞘,一连便是两刀,在空中划出了两道圆弧形的刀光,刀光互相交叉着,直奔疤脸将领而来。
“好快的刀”弯刀本就要比寻常单刀略短了一些,疤脸将领战斗经验丰富,自然也是猜出,这弯刀定然走的是快捷轻盈的套路,但是也万万没想到对方出手如此之快,将近二十丈远的距离,竟然在呼吸之间便到了自己的面前。
但是,身为七品尊境的疤脸将领也是全然不惧,手中大槊直刺而出,虽然使得是重型的兵刃,但是速度也是快到惊人,而且用的极其巧妙,这一槊所刺的部位,正是那不速之客所施展而出的两道刀光互相交汇的地方,以一招便化去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