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为什么受欺负?
坏人为什么很享受?
很可笑。
但世事如此。
本就是可笑与矛盾结合后,再相互的妥协,或者说相互的演,在名为‘人生’的舞台上,虚伪的共舞,脸戴着微笑的面具,手里握着刀子,时刻等待着眼前的人转身的刹那。
所以,善良的人呐,更需要有一些锋芒。
善良的锋芒,不会伤害他人。
只是为了自保。
徐大山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个时候徐大山看向了杰森。
那位布局者这么对付沐白。
足以让徐大山了解到,眼前的沐白是一位很好的合作者。
还有什么是比一个循规蹈矩的合作者更好的?
自然是这位循规蹈矩的合作者还实力强大了!
至于眼前的事?
或许对于沐白来说,有点难以解决。
但是对他来说,却是简单至极。
花钱!
在那些被煽动起来的人群中,用钱收买一部分人,然后,让沐白适当的卖个惨,接着,他在制造一些更加热闹的事情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这么一套流程下来,这事儿也就平息了。
他做过不止一次,驾轻就熟。
而现在,只要等眼前的沐白再次开口。
他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可是令徐大山奇怪的是,杰森的表情并没有出现他猜测中的凝重,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起,反而是嘴角正在微微上翘。
徐大山一愣。
杰森出乎预料的表情,令这位红香坊的老东家摸不清楚了。
‘怎么回事?’
‘难道沐白还有其它的方法解决这件事?’
徐大山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心底满是不解。
而看到杰森的微笑后,李德尚径直开口了。
“沐兄弟?”
这位山城的主事官完全是出于担心。
“没事的,苟胜兄。”
“这件事既然是冲我来的,那就交给我自己处理吧。”
杰森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府邸外走去。
夹裹民众,逼迫他?
挺好的办法。
可惜,他就是他,不是任何人可以影响的。
在‘不夜城’有一句老话:‘当有人想要威胁你时,不要犹豫,干掉他,干掉和他有关的任何人。’
对于这句话,在‘不夜城’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杰森是相当认可的。
他可不希望时刻提防着所谓的‘报仇者’。
既然有了仇怨,那就要斩草除根。
不然,他寝食难安。
不过,眼前‘山城’的局面用不到。
眼前的‘局’看似危险。
实则很简单。
只要找到了布局者,然后,干掉对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
或许对其他人来说,是十分困难的。
对方既然布了这样的局,那一定会藏得很好。
在事情不达到某个阶段前,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甚至,不到最后一刻,都不可能出现。
但那只是对一般人而言。
对杰森?
他微微耸动了一下鼻翼。
“好香啊!”
……
北城,一处小院。
迁具盘膝坐在板凳上,眼前的四方小木桌上摆放着一盏油灯。
灯火如豆,光亮微弱,仅能够照耀到桌面上的一盘豆干,一盘蚕豆和一壶酒。
豆干是那种咬起来都费劲的硬豆干。
蚕豆也是皮多豆少料不足的处理货。
酒,也是巷子口最便宜的那种,二厘钱就能够打上一壶的酸涩酒酿。
搭配着迁具浑浊的双眼,花白凌乱的头发、胡子,身上的破衣烂衫,真的是说不出的落魄,但是,迁具却是浑不在意,不仅吃得、喝得津津有味,似乎是在吃龙肝凤髓,在喝琼浆玉液般,整个人还有着一种悠然自得的感觉,他的嘴中不停的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
“咿呀呀,八月中秋白露,路上行人凄凉……”
哼唱到高兴处,迁具随手拿起了旁边的筷子,轻轻敲击着装有豆干、蚕豆的盘子。
叮叮当当间,是那语调拉长的咿呀呀。
声音不高。
传得不远。
但迁具真的是高兴。
以至于那本来有些苍白的面容,竟然开始微微泛红了。
对于迁具来说,没有有什么是比躲藏在幕后看着猎物不停挣扎,不停反抗,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是一点一点地走向陷阱,来得更欢喜了。
他喜欢这样的事情。
远远超过了其他。
就如同这次一样。
他出现在‘山城’只是为了向‘鬼勾’传递教内的一份密令罢了。
原本是去州府的,但是去了州府才知道,鬼勾带着当地的坛主来到了小小的‘山城’。
他紧随其后。
在‘山城’显眼的地方留下了暗号,等待鬼勾自己找来——这就是‘往生教’一般情况下的行事手段,然后,他听到了‘山城’内的一些讨论。
有关沐白如何覆灭‘往生教’阴谋的。
顿时,迁具来了兴趣。
州府的‘往生教’死了多少人,或者说夺城失败之类的,他都不感兴趣。
但是对能够让这些失败的杰森,他却很感兴趣。
毕竟,这次‘边州’的事情是鬼勾负责的。
结果,却失败了。
迁具完全可以想象鬼勾的表情会是多么的难看。
也是明白了,鬼勾为什么要来‘山城’了。
鬼勾是来报复的。
当然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