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戏迷连忙喊了一声住手,并且道出胡培固的身份。
随从们将信将疑,那戏迷急了,“真的,这位真是胡都督,我采访过他!你们就算不信我,也该姓我手中这朝晖日报的记者工作证啊!”
原来,那戏迷是一向以笔锋辛辣、观点犀利,敢于报道,实事求是而著称的“朝晖报社”的记者。
老百姓们对于关心民生疾苦,敢为百姓发声,为此不惜得罪权贵,且不沦为权贵政治宣传手段的“朝晖报社”是极其有好感的。
因此,在那名记者出示其记者工作证后,那几个随从自是相信了他所说的话,这才忌于胡培固都督的身份,纷纷停了手。
胡培固也因此捡回一条命。
事后,胡培固自是对这位仗义相救的记者小兄弟感激不尽,不但跟人称兄道弟,还亲手赠送了一笔数额不菲的费用。
只是那时胡培固怎么也想不到,他那记者小兄弟,一转身,就将他跟文小公子在戏院大打出手的事情公开在了隔日的《朝晖日报》头条,他跟文小公子大打出手,以及私人生活的照片更是被放到最大,双双出现在报纸的版面上。
碍于记者对他有恩,是以哪怕胡培固在看了报纸后火冒三丈,也拿对方无可奈何,总不能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来。不但如此,在听闻文家找那名记者的麻烦后,基于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一定律,胡培固还暗中操作,摆平了文家。
至于那记者根本没领情,更是将他赠赠予的银票,对方一点没有挪为私用,全部都用于了朝晖报社的经费上,招兵买马,用来抨击跟议论他统治下的将养,还一连写了好几篇文章对他本人又是批评又是谩骂,胡培固也是生生被气笑了。
呵,文人。
这帮文人!
当然,经过戏院闹剧以及暗中护着那小记者一事,胡培固跟直属于璟天总统府那位,在政治色彩上打上武思平跟朱昌在烙印的情报特处的文长龙那直接从璟天拍下来的一拨政客的恩怨也是越积越深。
也不知道是当真信了叶花燃的说辞,还是心知肚明,倘若小格格有心隐瞒,就算追问,也从对方的口中问不出什么实情,谢逾白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他的目光落在她被茶水浸润的唇瓣,看着她神情自然,面不改色地将他之前饮至一半的茶水全部喝光,总算开口询问她的来意,“找我何事?”
叶花燃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出口相邀,“想问你这会儿得不得空,有没有空陪我出去逛逛?我先前还从来没有到过姜阳,这两日又都在酒店里待着,想在出门前逛逛这姜阳城。不知道将军可否给个薄面,陪我去街上走一走?”
叶花燃是这么想的。
倘若她直接开口要求这人去医院检查一趟,这人必然不去,于是只好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谢逾白却是想岔了。
此前,谢逾白已然收到了情报,知晓今日叶花燃约了她那情人,她必定会想办法出去。
倒是没想到,她的胆子竟这般大,为了离开这间有他的亲兵重重把手的酒店,不惜利用起他来。
唇角勾起妖冶艳丽的弧度,指腹轻缓地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轻“呵”了一声,“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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