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帝坐在对面，笑着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愉快的吃饭了。”
“你不是每天都这样吃饭吗？”
“吃的东西是差不多，可是以往都是我自己在吃饭，很多时候都在公司吃饭堂的。”
“你们公司福利真好还有饭堂。”
凌帝顿了顿，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
也不知道言笙是故意歪一边，还是理解能力就这样子。
“我们公司福利是挺好的，你要不要改行？”
“我？我不行，我不会。”言笙马上摇头。
凌帝想，要是她来他公司上班，那他见她的机会就更多了。
“如果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可以和我说，我可以给你安排简单的工作，一进公司，至少就有五险一金，有个养老保险比较有保障，你的酒吧应该不会给交养老吧？”
“不会。”
“你自己有交吗？”
“没有。”
“那你……要不要考虑来我公司兼职点什么，公司能帮你交保险。”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会，只会唱歌弹琴，你不用，她不傻，会不知道凌氏集团是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大集团？
凌帝为了和她套近乎给她开后门，还兼职，她对这种后门不感兴趣。
凌帝喜欢能持续多久？
她要是进去了，等他不喜欢她了，她不还得走吗？
何必呢？
“好吧。”凌帝见这方法不行，就换了个话题，“吃饱了还要遛狗么？”
“都可以，你下午不用上班了么？”
“哦……今天没什么事，不用去了。”凌帝说。
“哦，我还以为你每天都会很忙很忙。”
“怎么会？我又不是机器人。”凌帝笑道。
“那……我可以弹一下你的钢琴吗？”
“你随意，不过你的手真的可以吗？”
“不碍事，只是脱点皮。”言笙说，凌帝家的钢琴很高级。
她很喜欢。
所以看见不弹一下，心里都不舒服。
“那你弹吧。”凌帝说，“正好我想听。”
言笙抱着小金走过去，把小金放在了长椅子旁边，大金自己就跟过来了。
言笙把手放在琴键上就开始弹了起来了。
凌帝开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站在酒柜旁边看着言笙的侧影，那两条狗和她都听得很认真。
言笙弹了一首又一首，自己完全沉醉在这美妙的钢琴音里。
直到她自己感觉手背上的伤疤隐隐作痛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了？”凌帝问，他走过来，把高脚杯放在了钢琴上，把她的手抓了过来。
“可能太用力，抽到了。”言笙说。
“我看看。”凌帝说着，就解开了她手上的绷带。
把那块纱布掀开。
药水把整个手背都涂成褐色了，可是还是可以看见，那破了的皮凹凸不平的样子。
“你这个是自己包的？”凌帝问。
“嗯。”
凌帝把她拉了起来，拉到了沙发那边去。
“你怎么弄的？都发炎了，不疼吗？”凌帝说，“我给你重新弄一下。”
凌帝去拿医药箱。
言笙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好像真的比之前还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