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配来的钥匙将房间的门打开,而后他身形一闪,闪电般的进入了屋内,也不管内部是不是漆黑一片,先反手将门紧紧带上。
他来到桌案前,将事先准备好的蜡烛拿出,点燃后放置在地面上,让桌案和旁边的书架尽可能的将这光挡下,以免被外界察觉,凭借着微弱烛光带来的有限视野,他将桌案上的所有奏折一股脑的搬到桌案下,蹲在地上看。
翻了几篇奏章,里面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后终于找到了他要看的东西,那是一封白皮书,白纸黑字两个大字,军报,与大周的红色不同,落水国军报呈现白色封面。
军报算是一种统兵将军递交的奏章,作为皇帝和前线的沟通工具,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没有固定的推送日期,一般是战时多,非战时少,李勇翻遍了那桌案上的奏章,也只找到了两封军报,这便足以说明,直至今日,落水国并没有组织什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换句话说,大周南境安然无恙。
想到此处李勇躁动的心稍微平静一些,然后将较为陈旧的那份军报打开。
军报上写着:“吾皇万岁,臣严辰将近日军情汇总,发回汇报,近日,中都城中眼线传来消息,自南境守将李勇阵亡后,大周南境王为逃分兵之罪,否认李勇一切战功,称其叛国投敌,此事影响不小,牵连了李勇之父,也就是大将军李典,被下了大狱,情报消息准确,虽是个好机会,但我军上次与李勇一战,双方各有损失,暂时无力挥师北上,只能继续观望。”
一串串字符进入他的视野,李勇的脸色阴晴不定,时而嘴角微动紧攥军报,时而眉头紧皱满带忧伤。
他将又将那份看起来崭新的军报打开。
军报上写着:“吾皇万岁,臣严辰将近日军报汇总汇报,据报,大周大将军李典已死,死因不明,其义子林夜本在东境统兵,知道李典入狱后便独自回都,此人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不仅将中都城闹得不可开交,还强行断去了大周右丞相刘严一臂,刘严经此一事,受到重度惊吓,生活不能自理,只能告老还乡,如今大周的大局由左丞相周文利掌管,消息准确。另有消息称,北境王朱治为李典好友,得知此事后怒而宣布独立,因朱治善谋略,假传消息诱敌亦有可能,还需继续确认,这段时间我军仍在休养生息,若此时属实,当时背上绝佳时机,但盼皇上当机立断,增兵海蓝城,时刻准备出击。”
李勇想到了那日杨公子说的话,与这军报中所言完全吻合,再结合军报上的印信,这消息无疑是真的。
他身体一僵,而后就像被抽空了力气般瘫倒坐下,他抬着头,将眼眶里的泪水掩盖回去,神情没落,半晌没有动一下。
随后缓过神来,他将眼角没能完全控制住的泪光擦干,眼神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努力的站起身来,将军报和奏折按照原来的顺序小心翼翼的放好,而后熄灭了蜡烛,抽身离开。
当他回到住所的时候,天已经有些要亮的意思,他呆坐在床边,又陷入了沉思。
次日,如往常一般,他跟着公主殿下一同到了练兵营,开始今天的教学。
公主殿下用的还是她那把外形秀气的宝剑,李勇则拿着一杆长枪,两人对练着。
几个回合下来,木晨曦一剑狠狠刺出,李勇被刮伤了胳膊。
木晨曦停了手中的招式,赶忙近身,关切道:“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心不在焉的?这种招数你都躲不过去么?”
面对致命三连问,李勇面无表情,道:“没事,只是不小心罢了。”
公主殿下何等聪明,继续道:“别瞒着我了,你这个人根本就不会装,看你脸色就知道心中定然有事。”
李勇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独自走到一旁,抄起地上的弓箭,瞄准了远方的箭靶子。
木晨曦收了剑,跟在他身后,不解的看着他。
这一箭射出,力道相当大,箭矢飞速冲去,远处的箭靶无法承受,居然直接被射穿。
李勇随后将弓箭随意丢在地上,然后转头看向木晨曦,道:“公主殿下,你对大周和落水国的战争有什么看法么?”
木晨曦诧异的看着他,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李勇道:“闲聊几句,解解闷。”
木晨曦道:“关于战争之事,我其实也不太清楚,都是我父皇做主的,打仗这种事,肯定是不好,我国的人口比起大周远远不如,连年的战争不仅需要不少青年壮丁,还要消耗粮草银子,最终受累的还是百姓,我常年在朝阳城,深知百姓疾苦,不少镇子已经没了男人,只留下老弱,生活十分艰难。”
李勇嘴角上扬,带上了些许笑意,道:“没想到公主殿下虽为女流,居然懂得这么多,只是这道理浅显易懂,却没有几人能听得进去。”
木晨曦微微蹙眉,继续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勇道:“大周与周边这些国家总是摩擦不断,战争不断,连续十多年都是这样,你说将来有没有机会改善这种关系,让国与国之间和平相处,共同发展。”
木晨曦笑道:“你这个想法倒是闻所未闻,国与国相处,只有所谓的强与弱,强者便能受到弱者的进贡,弱者只想着何时能强大起来,扭转两者的境况,和平发展,几乎没有可能。”
李勇淡然一笑,放弃了讨论这个话题,道:“公主殿下可要记得给我的承诺,三个月后想办法让我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