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楚城对小何道：“神灵给你很多错觉，不要理会，掌握自我本心就行。”
“我知道，但是那似乎也是一条路？”
“神灵强大的地方，在于给你指路，你去光明神那里，有可能看到黑暗神系的路线，甚至不是神灵之路，一旦走上去，就没法回头了。”
“听说道士有种手段……”
“你是道士吗？”
小何呲牙，道：“我是第二元神，有道士的资质。”
“你的本体，还要多修行啊。”楚城叹气，小何的资质没的说，就是思维跳脱，有些管理不住他的脑子。
可是没这种跳脱的话，小何的魔法水准也不可能修炼到这么高。
很多时候，资质是一柄双刃剑。
“老师，我就是想，如果第二元神故意走偏了路子，会不会对本体更好？”小何的思维方式，果然是与众不同。
“你可以考虑让第二元神变性啊。”楚城的指点，也相当有角度。
小何立刻苦了脸，道：“的确是个好主意，老师还有教诲吗？”
“为了体会人性，体会法则，你变性之后，要记得结婚生子。”
小何感觉自己的小腹隐隐作痛，这条路应该走不通的，自己就没个通道。
“你看，走上巅峰的大道那么狭窄，走错路的方式却是无穷无尽。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超越了不知道多少的修行者，可还是会走错路的啊。”
小何低头，要不是楚城给他纠正着道路，他这一路走来，最多到七阶，可能就是人生巅峰了。没有指点的天才，不说死掉，成为平庸者的数量不在少数。
“诸神是可怕的。”楚城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别看他立志要铲除诸神，可半点把握都没有。
神灵的高高在上，是盖亚意志的体现，他重生之后抓住机会，不是他自己努力，而是命运转变，很多事情和以前不一样了。
光明神，曙光女神，似乎都和盖亚意志发生了冲突。
有趣的是，都是光年系的神灵，黑暗系的反而很正常。
如果自己的重生，是光明神的布局，那曙光女神又是怎么回事？
小何只是跳脱，不是傻子，楚城的指点，他都会认真的汲取。楚城不说话，他就继续观察天使之门。
他们两个的距离不算远，就在营地外一里的位置上，也就是五百米左右。
营地里平时会有天使出来巡逻，周围十里都不许有人窥视，现在天上的星图覆盖，根本没人出来找他们两个的麻烦。
“天使之门的本质是什么？”楚城忽然问。
“神国投影的现实变种？”小何对这个也有研究，荆棘王冠，每个八阶以上的人都会进行独立研究，为了将来突破做准备。
“天使之门的本质是触须，神灵触摸这个世界的器官。”
“好恶心的感觉。”
“神灵建造神国，是因为盖亚不允许他们在人间行走。之前的古神就是到处乱跑，让盖亚很长一段时间没法发展。新神知道这个道理，就建造神国，让信徒来管理人间。可是他们也不太甘心，就制造天使之门，进行更多的干涉。你看，整个众神大陆，有多少神殿？多少天使之门？就好像盖亚生了溃疡一样。”
“盖亚不喜欢？”
“盖亚没有喜欢与不喜欢的说法，盖亚只是想要长大，成为唯一的那一个存在。”
小何沉思，这事情一开始听是挺吓人的，仔细想的话，盖亚如果成为唯一的存在，也不会对身上附着的智慧生命干嘛，只要不毁灭它的存在，盖亚都不必理会。
也就是说，盖亚迟早有一天，连新神都不要了。
到了那个时候，人类需要信仰，就直接去信仰盖亚好了，没有中间商赚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