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之人一听屋里的袁馨玥有了动静,立刻打住了谈话,跟着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袁馨玥一看有来人,下意识的把头往被子里猛地一缩,奈何这一幕让袁可立给看了个正着。
眉头先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皱,不过随即又释然了,笑了笑,袁可立对着被窝里的袁馨玥说到:
“馨儿啊,别躲了,爷爷都看到了!哈哈,你没事就好,没事了就好!”
“爷爷!馨儿,如今——如今馨儿头疼,想,想再睡会儿!”袁馨玥吞吞吐吐的在被子里回到。
一听这话,袁可立和玉虚子同时惊呼一声,接着就听袁可立焦虑地问到:“玉虚道长,难道馨儿之伤还没有痊愈?”
此时玉虚子也是一脸的吃惊,顿了一下,回到:
“袁大人!按理说我蜀山派的“回春丹”乃是疗伤圣药,以馨玥……
馨玥师妹的伤势,自然是可以药到病除的,然而馨玥师妹如今却说头疼,只是这——”玉虚子欲言又止。
“无碍事,些许虚礼,无碍事!玉虚道长,烦前出手诊上一诊。”袁可立连忙容诺。
这个时候,躲被窝里的袁馨玥再也躲不下去了,只好红着脸把头伸了出来,然后对着二人憨憨地笑了起来。
“馨儿,你,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爷爷啊!”袁可立愁眉不展。
看到再这么装下去,是真要把爷爷急死了,袁馨玥知道是时候收手了,连忙又朝袁可立吐了吐舌头,跟着就开始撒娇卖萌:
“爷爷,你看看你,这么快就被我吓住了,亏你还是三军统帅,这应变之力未免也太差了些吧?哈哈……”
说罢,袁馨玥又笑着对玉虚子说道:
“仙——啊哼——咳咳,馨儿我之前看师兄你耍剑,那耍得可是虎虎生威哦,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要多自信就有多自信,我说师兄,奈何如今你怎么就这般不自信了呢?”
二人看到袁馨玥这般模样,也是被活生生逗乐了,袁可立摇头一叹:
“玉虚道长让你见笑了!我们这就回大厅喝茶!”说罢,又对袁馨玥吩咐到:“馨儿,如今看你伤势已无大碍,还是快些起来,我们大厅等你。”
“袁大人之命,馨儿莫敢不遵!哈哈……”袁馨玥俏皮答到。
摇了摇头,袁可立在袁馨玥鼻子上一点,轻哼了一声,随即便领着玉虚子往外面步了出去。
此时,袁馨玥也是神清气爽,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捶了捶背,又扭了扭脖子,察觉自己身体完好如初后,便吹了个口哨,打了个响指,一蹦一跳的往大厅奔去。
然而等到袁馨玥一到大厅门口时,却被袁可立突然喝到:“站住!”
“爷爷!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你叫我来的?”这突如来喝声,让袁馨玥顿时满心的委屈!
啪的一声,只见一个茶杯应声被摔碎在地,袁馨玥吓得立马抱头,但她还是不敢移动分毫,站在原地怯怯地看着首座之上的袁可立。
场面一度寂静了下来,不过玉虚子见状,却是出来打圆场到:
“袁大人,事已至此,既然信王府那里传了话,不如要小师妹这就先去一趟,此事还是等她回来了之后,我们再做计议?”
听到这,袁馨玥已然明了,看来爷爷是知道她去信王府拿符牌之事了,暗呼:
“好险!还好有‘便宜师兄’替我挡了一道,不然……”在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后怕后,袁馨玥连忙向玉虚子投以感谢的目光。
“唉!也罢!馨玥,赶紧的,快去快回!记住,去了信王府,别忘了身份!”袁可立对着袁馨玥摆手道。
袁馨玥急忙答到:“是!馨儿去也,放心,到了那里我就是袁赋乾!”说完,也不等人答话,直接夺门而跑。
……
在澄清坊和兰薰坊的中间,矗立着一座占地极大的宅院,而且这宅院占地约有一百八十余亩,整整占了一个街区。
宅院开着四扇大门,坐南朝北,青砖黛瓦、朱门丹漆,城垣围绕,看上去甚是大气而恢宏。
袁馨玥骑着幻月在这座宅院门前停下,只见辕门东西影壁两侧,有一对威风凛凛的鎏金镇宅石狮,考究的建筑彰显了宅院主人显赫的身份和地位。
来到这宽大的正门之时,袁馨玥抬头一看,只见上面高悬一块镶金珠玉的匾额,上书三个大气磅礴的大字:信王府。
袁馨玥儿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着:
“虽说这王府又大又气派,比起我们袁家大了不知多少倍,可是这么大又有什么用,一囚笼也,这么气派又有什么用,一气之下也!”
袁馨玥可是知道的清楚,这是大明天子为了维护至高无上的皇权,特地为末成年皇子、公主们建的集体宅院。
是的,看上去这大明天子对子女们是如此的呵护有加、无微不至,但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一座无形的牢狱罢了。
不过这信王府,却又有那么一点差别。因为如今的天子末有龙嗣,根据祖训,必须要有近亲留在身边以备不测,加上当今天子又极其喜爱这个弟弟,故而特加隆恩于信王府。
还在思量的袁馨玥,却突然被门前的守卫用刀拦了下来。
只听一守卫凶神恶煞大喝道:“何人擅闯王府禁地,再不退后,格杀勿论!”
被这喝声一惊,袁馨玥也随之清醒了过来,先是对着那守卫笑到:“这位兄台莫要伤了和气,都是自家兄弟,小弟我有王府符牌。”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