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袁馨玥在空中飞来飞去,飞了半天,就是没找到“诏狱”的具体位置。
“艾玛,可尴尬死我了,仙儿我难道要一直这样迷路下去不成?”
袁馨玥望着眼下一栋栋几乎一模一样的建筑,自嘲到。
一拍额头,袁馨玥自骂道:“真是笨死算了,就不知道下去问路吗?”
打了一个响指,袁馨玥身形一闪,悄然无声地落到一条大街之上。
这条大街在袁馨玥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印象的,但仔细一想,却又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它到底是什么。
好在这里的行人多得让我难以想像,一会儿仙儿我多找几个人问问,想必准会有眉目的!
这时一名官差朝袁馨玥迎面走了过来,袁馨玥眼睛一亮,朝那官差上前一礼,问到:
“这位官长,请问锦衣卫‘诏狱’怎么走?”
袁馨玥可是知道,这问路当然是问官差最为妥当,所以一见来人身份,想都不想,就凑了上去。
“锦衣卫‘诏狱’,那地儿可不是什么好去处,这位小友年级轻轻的,往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凑什么热闹呢?”那名官差谦和地回说。
官差姓秦,乃是顺天府宣课司所设在正阳门的大使,从九品,平时负责正阳门这一带的税务征课,并且他还有一个“清茶水”的外号。
“清茶水”平常“没事儿”之时,总在正阳门这一带的大小商铺瞎转悠。
可他这人不像其他地方的同仁那般“下作”,他呢既不找人索贿,也不无理催税。
但有一点,那就是他总喜欢在闲逛之时,找几家商铺店家讨杯“茶水”喝喝。
由于他本人清心寡欲,与世无争本性也赢得世人的尊重,是以“清茶水”的雅号不胫而走。
对于眼前这个小姑娘,“清茶水”还是对她很有眼缘的,所以也就多了一嘴。
袁馨玥愣了一愣,不过随即心里也就明白了过来,想来人家定是为她着想,故而才有此一说。
再次对“清茶水”欠身一礼,感激到:“多谢官长大哥好言相却,小妹感激不尽!
只是我这次去那里,仅仅是为了见我一朋友,主要人家跟我说他在那里当差,小妹不信,特想过去亲自察看一番!”
说完,袁馨玥眼睛一眨一眨地等着对方回答。
“这位小友,锦衣卫的大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去的。
而锦衣卫‘诏狱’在锦衣卫所有部门里,可是防守最为严密的要地。
小友,其实可以等你朋友出了锦衣卫大门,再去见他也不迟的!”这“清茶水”再次建议到。
以“清茶水”这么些年来的阅历,自然一眼就看出袁馨玥没有对他全说实话,但同时他可以理解袁馨玥的苦衷。
对于锦衣卫这几年的恶行,“清茶水”是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眼看着这么一个小姑娘往火坑里跳,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故而“清茶水”又再一次隐晦地在边上阻拦袁馨玥。
当然了,袁馨玥也不是没意会出人家对她的劝阻,她也打心里为之感动。
奈何“救人如就救火”,心急如焚的袁馨玥,当然听不进别人的一番“婉劝”了。
“还请官长大哥如实相告,小妹实在是有急事要去见我那朋友。”
顿了一顿,袁馨玥接着道:
“如果官长大哥实在是不清楚锦衣卫的位置,那通政司、太常寺也是可以的,我记的它们三个是挨着的。
要是这几个地方也不知道,大明门,下马碑官长大哥肯定是知道的吧?
小妹今天实在是迷了路,而且对街道不甚熟悉,故而才再三叨扰,还望官长大哥海涵。”
说到最后,袁馨玥就差哭着求人了。
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也迫切需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到锦衣卫去见上武俊一面。
袁馨玥也没管去见上一面的风险到底有多大,说实在的,她也不想管!
“小姑娘决心既然都下好了,那我要是再强加阻拦,就委实有些不该了!”
跟着“姜茶水”朝袁馨玥微微一笑,然后右手指向东方,慢慢地介绍到:
“咱们现在还处在西江米巷,待会小友你沿着这条巷道,往东一直走到头,那便是行人司。
行人司顺着右边一道走,过旗房、西朝房,进入西长安街那之后,还是一直奔东走,大概一顿饭的功夫,锦衣卫也就在你眼前了。
最后提前恭祝小友心想事成,早日见到你朋友。”
袁馨玥一边听,一边用心记,等人话一说完,她便将街道给全记了下来。
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袁馨玥朝“姜茶水”再次抱拳感谢到:
“小妹在此多谢官长大哥,你的大恩大德,小妹没齿难忘。
只因今日之事迫在眉睫,只得先行告退,他日事了之后,必将结草衔环,以报答官长大哥今日之大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小友无需多言,这就快些去吧,他日有缘再会!”
“好的,小妹告退!”
说罢,袁馨玥认准了往东的方向,急闪而去。
袁馨玥人还没走多远,突然之间,一名白胡子老道显现了出来。
见此,“清茶心”急忙上前,朝其打了一个标准的道家稽首礼。
“大师伯,您今天怎么亲自来京师了,弟子上午得师父飞剑传书,可不曾听他提起过你要来呢。”
“清茶水”说话间,便在前面恭敬的引路,显然他对大师伯的突然到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