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裕兴的关系,你最为清楚,这种政治联姻哪里值得推敲。我爱他胜过爱我的生命,任何事情都不能妨碍我为他牺牲一切。”
“他是我的天,我会为了我的天做一切。我亦如此,拼命生下景运的谢兰婉也如此,不过是他们政治权谋下的一枚棋子罢了。”
“你很幸福,七皇子对你疼爱有加、百依百顺,不过世上却只有他这一位,我们羡慕不起。”
陆莞尔听着郑羽素的一番惆怅,心中翻涌出苦涩。她在第一眼看到郑羽素的时候心中就有了共鸣,现在的郑羽素就是前世的陆莞尔,对待自己的心爱的人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陆莞尔一直对郑羽素抱有一丝同情。
但是,陆莞尔现在有了软肋,便是裕晞。她万不会因为自己内心的感受去给裕晞制造麻烦。保护郑羽素,查明真相,势必会牵扯出一些不为知之的秘密和千丝万缕的关系,陆莞尔赌不起。
陆莞尔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她在思考,前有谢兰婉后有郑羽素,会不会真的有人针对她们?
郑羽素见陆莞尔没有帮助自己的意思,寻思好久终于开了口。
“其实,我有件事不知道现在跟你说合不合适?”郑羽素说。
“和我有关系吗?”陆莞尔问。
“应该是与七皇子有关。”郑羽素也不敢确定。
裕晞?陆莞尔提高了警惕。按照前世的发展,这几年的裕晞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郑羽素扶着腰站起来说:“前几日平庚军的陈将军来过兴王府,还与殿下私自面谈了很久,我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陈将军?陆莞尔记得哥哥陆佑辉说过,正月十五夜那场军队整肃,带兵打仗立下战功的三位将军中,司马将军因为污秽荣信王妃被荣信王斩杀、四王妃之父赵将军被革职流放,唯有陈将军没有受到任何牵扯,而且得到重用,现在在平庚军内有不小的影响力。他应该是在平庚军中效忠裕晞的,怎么还会擅自离开军营去了兴王府。
郑羽素不过是位深居府苑的王妃,向来不会掺和政务政事,更别提军中政务了。不过郑羽素毕竟是官宦家的女子,目光远见自然要高出平常人,她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事宜,但她清楚七皇子的人不应该来兴王府。
陆莞尔陷入沉思,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一起都理顺利了。
“羽素,我建议你还是与三皇子殿下说明情况,你是她王妃,他断然不会对你视而不见。至于想害你的人,交给我。”陆莞尔语气坚定。
这件事,事关裕晞,她必须管。
送走郑羽素后,陆莞尔这才冷静的梳理自己的思绪。
载光十九年,刚刚稳定的平庚军内部出现军变,平庚军一名大将公开抽出自己州府军队脱离平庚军,平庚军军师姚墨被该将军绑架失踪,一时间,平庚军又陷入了混沌不堪中。不过这件事却没有引起朝廷的多大重视,反而有放任自流的意思。同样,很快这件事就突然平息了,好像没有发生一样。所以,陆莞尔很难想到今天这个事。
按照现在的说法,看来前世抽离平庚军的大将应该就是这位陈将军,但是这又与三皇子有什么关系?按照年份,载入史册的皇子叛变还未发生,这个时候是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陆莞尔来到床边掀起枕头,一把镶有宝石的匕首赫然出现在床铺上。其实她一直没有说,同样是载光十九年,同样是太后出门礼佛,出现了刺客围困寺庙的事件。
第二天,太后主导的抄写经书照常进行,趁着午饭结束的空隙,陆莞尔交给慕容楚一封信,希望慕容楚能够回去平庚军,将信交给裕晞。
慕容楚本来以为跑出军队就自由了,没想到却被囚在无聊至极的寺庙里,听到陆莞尔让自己回去军队,她恨不得现在就上马狂奔。最重要的事,有了陆莞尔这块免死金牌,就算是裕晞想要责怪慕容楚不服军令、擅离职守,也会看在她是为陆莞尔办事而无话可说。
不得不说,有个被宠坏了的朋友太值得了。
夜晚,月明高照。
郑羽素已经在陆莞尔的安排下搬来与她同吃同住,也算是减缓了她的担忧。
本来还是风平浪静的夜晚,突然外面传来骚动,跑步声、金属声不绝于耳。这时莫柴儿推开门闯进了陆莞尔屋子。
陆莞尔就坐在离门口不远处,看到莫柴儿走进来而且手拿长剑的模样感到迟疑。
“发生什么事了?”陆莞尔起身问道。
莫柴儿看了一眼屋子里紧张的郑羽素,放慢语速:“外面有刺客。”
其实是被刺客包围,为了不让郑羽素过分慌张,莫柴儿只是轻描淡写。
听到有刺客,郑羽素下意识抱着自己的肚子,满脸惊慌的看着陆莞尔和莫柴儿。
陆莞尔点头,没想到这次危机居然提前了,不知道慕容楚有没有拉来救兵。
“外面有刺客,你乱走做什么?”陆莞尔可没有忘记莫柴儿也有两个月的身孕,此时却拿着长剑,这是要去抵御刺客?
莫柴儿低头看了一眼还算平坦的小腹:“放心,不耽误事。”
陆莞尔不与莫柴儿执拗,关上了门。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陆莞尔问。
“太后和各宫娘娘在小佛堂诵经,收到了刺客射过来的恐吓弓箭,司马凌空带人保护着小佛堂。不过,其他王妃还在各自房中,而且相距较远,暂时无法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