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卿的夸赞看似是钦佩裕晞,却在陆莞尔心中敲了一个警钟。
裕晞不是普通的皇子,他可是手握军权的七子将军。在西南,裕晞的名声可是远远大过国都的所有皇子,甚至已经比肩当今的圣上。
陆莞尔看向莫言卿,后者还是一脸崇拜的看向远方,也不知道莫言卿是不是有意提醒自己什么。
“太子殿下若是想念裕晞,待回国后大可走一趟商南,说不定会遇到。”陆莞尔静静的喝着茶。
“我也想————”
“莫言卿!”茶室外面传来熟悉女人的声音。
莫言卿一听心里就发了毛,他看向陆莞尔很是失望:“嫂嫂——”
陆莞尔起身说:“总归是要你的皇姐来的。”
今天一早,陆莞尔便差人去济王府送了消息,莫言卿在此居住,最应该知道的当属他的姐姐莫柴儿。
“莫言卿,你为何不听话来这龙虎之地。”茶室里只剩下两人,莫柴儿气冲冲的看向莫言卿说。
莫言卿嘿嘿的笑着:“皇姐淡定!”
这样莫柴儿怎么淡定?擅自做主来大昌做使臣,晚宴上与封阳使臣发生冲突,今日的朝会又没按时去,现在还躲在平庚王府。这里是大昌,不是他的商国东宫,容不得他乱来。
莫言卿说:“弟弟不觉得这很危险,大昌皇帝可是让代国公和郑统领来保护我,我怕什么。”
莫柴儿看着自己的弟弟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一边生气但一边也是安心,她相信莫言卿这么做定是有他的理由。
“不喜欢住使臣馆就到我这,表哥不在府里,你就不要麻烦表嫂了。”到底是亲弟弟,莫柴儿还是不忍心让莫言卿住的不习惯。
莫言卿摇摇头说:“你现在天天在宫里,我去到济王府,实在没意思。”
“你去了,我自然不会在宫里。”
“真的?你舍得吗?”莫言卿笑着说,“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去讨好自己的婆婆,我才不去影响你。”
莫柴儿皱眉:“你知道慧妃?”
莫言卿一脸的迷茫:“你的婆婆我自然知道。”
要是不知道自己姐姐的婆家人,当弟弟的也太失败了。
莫柴儿放低音量说:“我是说,你知道我在有意接触慧妃?”
莫言卿只是笑着:“女人的手段,我也是用过几次的。”
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莫言卿的言语选择上十分谨慎。
“皇姐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要在平庚王府多待几日,难得休闲。”莫言卿懒洋洋的坐着。
恐怕不只是这一点,莫柴儿是十分了解自己的弟弟,他可不是喜欢休闲的人,来到这里定然是有目的。这个目的恐怕就是陆莞尔。
“也罢。你的事情我向来都做不了主。”莫柴儿不会逼迫莫言卿,从小到大都是。
莫言卿笑着说:“弟弟有事拜托姐姐。”
“哦?难得,说来听听。”
“我想让姐姐帮我多多关注一些慧妃娘娘。”
“慧妃?你向来不喜欢后宫争斗,怎么?想把手伸进大昌后宫?”
莫言卿继续笑着,这样莫柴儿想到一个词,笑里藏刀。
“谁让父皇一直为姑母的去世耿耿于怀呢!”
房顶上的陆莞尔心中一惊!慧妃?敏昭妃去世?
同样震惊的还有带着陆莞尔上房顶的邢浪,自己好像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
陆莞尔对莫言卿一直都是不放心的,所以一早就把莫柴儿找来,她知道,莫言卿在莫柴儿面前一定会袒露一些自己的想法,自己好做隔墙有耳之人,细听莫言卿的计谋。现在不仅没有弄懂莫言卿的想法,反倒让陆莞尔不经意之间接触到一些陈年旧事。而这桩旧事,似乎牵扯过大。
邢浪将陆莞尔送回卧房的院子,因为莫言卿的突然入住让平庚王府出了不少陌生人。为了加强对陆莞尔的保护,邢浪在昨晚就搬来了卧房院子的客房,这客房就是壁儿熬夜给邢浪临时收拾出来的。
“你在那位主子身边,可听闻敏昭妃的事?”陆莞尔低声问着邢浪,那位主子自然指的是当今皇上。
“我是暗卫,只给主子一人办事,那位娘娘不曾接触。”邢浪淡淡的说,不过他还是骗了陆莞尔,当时邢浪重伤痊愈回宫的时候正是搭的敏昭妃的马车。
那年的敏昭妃已经重病缠身,去了城外寺庙祈福。邢浪为了安全入宫,便躲在敏昭妃的马车里,以敏昭妃作为人质强制入宫,只是这个绑架,只有敏昭妃和邢浪两人知道而已。
在邢浪眼里,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一个月后,敏昭妃仙逝。
陆莞尔没有怀疑邢浪的话,后宫嫔妃是不可能与暗卫之间有过联系。她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因为自己对敏昭妃的了解少之又少,所以盲目的问了一下。
“七王妃感兴趣,可给七殿下写信。”
“不行。敏昭妃的去世一直是殿下心里不能提起的伤疤,我不能动摇他的军心。”
可是又该问谁呢?问谁才不会让人起疑?
这时夏忠满怀喜悦的从外面走进来:“娘娘,大喜啊!”
“何事这么开心?”
夏忠笑着说:“西北捷报,西北军五日攻破所有失地城池,叛将钟将军带领几百余孽困于山下,不日就可全部斩杀了!西北胜了!”
“呦!这还真是个好消息!是不是啊?七王妃!”
谢天谢地,终于有个让人开心的消息传来!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