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花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江大武虽说是队长,但没出五服那也是小叔子,一张脸被损的没地方搁。
羞恼的用胳膊捅捅江老大,江老大蔫的一激灵:“队长,还姓江,我当家,以后保准和田花孝敬妈。”
江小池怕田花做鬼:“大爷,那年节钱你怎么说。”
江老大瞅了眼田花,狠了狠道:“那就白纸黑字,咱立个字据,大爷当长辈的一点事都不能差!”
江小池嘴角掩饰不住得意的笑。
田花心里这个悔啊,都是这点吃的惹的祸,还不如猫在屋里看热闹。
江老大人窝囊,但问了一个最惹祸的问题:“那以后妈跟谁过?以后是轮,还是咋地?”
江小池偷偷一笑:即使朱老大良心未泯,也是窝囊废一个,怕这个家还没有他能说的话上的地方。。
张婆子丝毫没犹豫:“我就跟着池儿,别的地就算今天你们说出天花我也不去。”
江小池怕张婆子上火:“奶,放心。以后您就跟我,以后我招女婿一起给您养老。”只心里腹语:辛亏自己活的时间长,成日把招女婿这句话挂在嘴边,要是一般的姑娘早就臊死。
田花人前好显摆,故意吊高嗓:“老太太跟着我们过也成,我也不与她一个孩子计较,是要馋丫头按月给点粮食就成!”
田花这么说,卖呆的村民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馋丫头现在有粮谁不知道,何况还是大米,那可是细粮,就算张婆子日后跟着他们过,她一个糟老太太给吃啥不行。
明眼人都能算出来的帐,这不明显欺负人家孩子年岁小吗!
大家伙盯盯的看向江小池,可怜一个孤女孤老太太,生生的就被田花这个荡蹄子欺负。
谁知,江小池冷冷的瞅田花几眼竟出乎意料的开口了:“大娘,你说话怎么就不知道害臊呢?”
……呃?村民觉得这下有乐子看了。横着人家馋丫头不傻啊,一个孩子也看出来她田花不知道害臊呀!
江小池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田花顿时炸锅:“我说你个熊孩子,没大没小的,怎么跟大娘说话呢。老太太要是我们养,我们供着吃又供住,吃苦挨累的活都我们做了,就让你出点粮食怎么啦!”
全村人基本都打怵田花这股泼劲,横扫前后该(街)不带怯场。
江小池不卑不亢:“大娘,您也知道我年纪小,您是江家老大。全村人都在这,您让让全村人论论,我是孙子辈的,无父又无母,谁家有点人性好意思张口让隔辈人养老?我说您不害臊说的还重吗?
更何况,我今年才十四。那是村里人照顾,才让我上工挣五个工分,勉强胡噜口饭吃。大娘你想让我怎么拿?这粮怎么出?
您做长辈不说帮衬一把,舔着脸还想从我一个晚辈手里抠粮食,您就觉得您心里过得去?
再说,奶跟我和我爸过这几年,你和大爷往外拿过一粒粮食吗?”
村民一阵小声嘀咕,田花人性谁不知道,当初张婆子可是卷着铺盖卷出来的。田花非但没拿粮,江大林死后,欺负人家孩子小还从馋丫头手里抠出不知多少东西。
可田花大萝卜脸不红不白:“你跟我大房能一样吗?我们可是正经八倍江家血脉,你和你爸算啥,都不知道老太太从哪个地沟里捡回来的。让你们养老太太那是天经地义,给你们一个报恩的机会。”
江小池:“奶生养大爷一回就是理所应当?乌鸦反哺,羊羔跪乳,大娘好歹也是生仨儿子的人,畜生都知道的道理,大娘四肢健全怎么连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田花气势不减:“好啊!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居然敢说长辈不如畜生……”说着扬起手就要往江小池脸上打。
若是以前的江小池,这一巴掌肯定实打实的就拍在脸上。
可现如今的江小池,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江小池手一抬便把田花将要拍在脸上的手接住,任田花怎么用力的往回收,手腕都被江小池捏的紧紧的,丝毫不能动弹。
为博得众人同情,江小池故意挤出眼泪:“大娘,当着全家人的面,您这是要打我?
我是有娘生没娘养,我爸也是有娘生没娘养。但我和我爸知道感恩,这些年之所以从来没跟你个大爷要奶的养老钱,不是好欺负,是知道图报。但你和大爷是怎么做的?
难道大爷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身为江家长房媳妇,不重孝道,在全村人面还恬不知耻!
奶养我和我爸,我和我爸念的是奶的情分,今天之所以我还愿意叫您和大爷一声大爷大娘,那是不想让我奶寒了心。”
人前数落江小池惯了,没想到竟让一个小孩崽子这样在人前数落,还字字在理上。明明一把子力气,却人前装的一副委屈,田花彻底服了。
气的瞪一眼江老大:“死不死活不活,提什么轮不轮的话,自己家仨小子住的地方还安排不开呢,哪有地方安排糟老太太?谁爱养谁养,让她拿钱拿粮没门!”
江老大吃瘪,一个委屈回过去:“给不给粮的事,可不是我说的!”
这个窝囊啊,江小池可没眼看。若以后招个上门女婿就这熊德行,还不如自己单过好。
江老大面子上挂不住,田花一张黑饼子脸,江老大更不敢看田花表情,强拧眉道:“馋丫头错怪大爷,大爷不是看你小寻思磨炼磨炼,若日子实在艰难,大爷那份肯定不能少。”
江小池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