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澈自然知道百里凌霄有着掌控天下所有消息的强大团队,也知道他说的是何意,便一点头,“说的倒不无道理,但整个陵襄谁人不知陵襄皇对九公主的宠爱,万一她要是非你不嫁呢?”
“那不如陛下直接娶了回去!”
一句话噎的楚云澈哑口无言,的确,这年静茹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可奈何不对他胃口啊,何况……
“九公主可是一眼就瞧上了你的,朕跟你同坐一块儿,人家连多一眼都懒得瞧朕,可见朕这个皇帝根本比不得你这大越第一美男!”
看着楚云澈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百里凌霄薄唇轻挑,“臣很乐意做这个牵线保媒之人!”
楚云澈一听,赶忙端起面前的茶,“当朕什么都没说!”
瞧瞧躲的这般快是有多瞧不上那九公主啊!
二人闲聊了一会儿,百里凌霄就说累,然后回了自己的住处,因着一路坐马车颠簸确实有些累,下午二人皆是好好的睡了一觉,只等明日入宫去参加宴席了。
再说年故原等人出了驿站之后,马车就一路往宫里去,年故原说要先送年静茹回宫,但此刻年静茹的脑海中就全是百里凌霄那张扬绝美的面孔,她就喜欢这样的男子,自从看了百里凌霄,她就觉得这世间男儿除了三皇兄之外再也无人能与他相媲美了。
一上马车就开始追着年故原问,“三皇兄,这位百里凌霄到底是何来头,他看着怎么比楚皇都还高傲的样子!”
年故原就知道一路肯定安静不了,有些不耐烦,“哪有何来头,楚皇不是都说了,不过是北越平安侯府家的嫡子。”
“哦!那他有没有娶妻?”
瞧瞧,重点来了,年故原绷着俊脸,“没有!”
“没有吗?那真是太好了!”接着年静茹就摆出一副女儿家姿态,两只小手紧紧相握,低着头道:“那是不是我可以让父皇直接招他为驸马!”
这也太直白了些吧!年故原嘴角一抽,就连楚婉臾也是一愣,这九公主不会来真的吧!万一今儿她回宫真的央求了皇上下旨赐婚那可就不好了,凌霄哥哥可是有心上人的,以他的性子,他也断然会抗旨不遵!
“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楚婉臾正在胡乱想着,就听年故原一句话如当头棍棒一样打了年静茹一棒,原本她还以为年故原这么喜欢年静茹,定然也会同意,而且他还和百里凌霄关系这么好。
“为什么呀!三皇兄你怎么这样?”年静茹顿时就愁着一张小脸,然后转向静坐于年故原身边的楚婉臾,瞅了她一眼,“三皇兄你自己找到了心仪的人就不许我自己选驸马了吗?”
“他不适合你,就连楚皇你也别想!”年故原想也不想就说了这么一句直戳年静茹心窝子的话。
年静茹气的小脸通红,憋着满心不痛快,“三皇兄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差劲吗?”
年故原转头不再看她,只伸手把楚婉臾有些微凉的手撰在手心里,他知道楚婉臾有体寒的毛病,不由又将手紧了紧。
感受到来自年故原手心里的温暖,楚婉臾羞怯的低下头去,但却满心欢喜,加之年故原刚刚所说的话,更是让她打心底里觉得这是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好男子。
二人的互动实打实的给正在气头上的年静茹撒了一把好狗粮,看的她直把小脸别到一边,心道:三皇兄你不支持我那我一会儿回宫就去见父皇,只要我跟父皇说,他肯定会支持我,最好明日就当着各国使臣的面直接下一道赐婚圣旨,看你还能拿我怎么办!
只是她的这一想法刚刚萌生,年故原又是当头一棒的朝她喝来,“就算你求父皇也无用,我会跟父皇说你们不合适,看父皇到时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别到时候碰得一鼻子灰那就叫宫里人看了你的笑话去!”
“三皇兄,你……”真是气死她了,哪有这种人,“三皇兄,你就那么爱做那打鸳鸯的棒子吗?小心三皇嫂心里爱的根本就不是你!”
楚婉臾没想到这个年静茹怎么好好的又把她扯进来了,心中恼怒,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发泄,手竟有些抖了起来,憋着气,道:“我……”
年故原感受到手心里的小手在颤抖,脸顿时变得冷冷清清,看向正得意的年静茹,“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九皇妹还是想想该如何保住你母妃及外祖家吧!”
一听这话,年静茹顿时如打了霜的茄子,有气无力,三皇兄这话是何意?难道他不会再帮自己了吗?可是……
外祖家因着被人搜出毒害父皇的证据被人拉入大狱,连带母妃也被牵连关在冷宫,现在都还没找到证据证明他们的清白,原本不是说好三皇兄会帮她的吗?可现在……
这轻重厉害年静茹自然知道,明白刚刚的话说的有多愚蠢,便低下头,红着眼,道:“对不起三皇兄,我知道错了,我听你的就是!”
只是年故原并未理会她,马车内一片沉静,没有人再出一点儿声音,马车不急不缓的朝着皇宫行驶,路上原本还飘飘洒洒的下着雪,此刻也停了,但是却感觉更冷了些。
车夫赶着朱轮华盖大马车得得的走着,小半个时辰后终于停在了皇门前,年静茹自知刚刚触碰了年故原的底线,便与车内的二人告了别自己独自跳下了马车转身就消失在宫门处。
见年静茹已入了宫,不等车内的人吩咐,车夫便又赶着马车往三皇子府走,因为驿站在西,皇子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