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时候江折袖很明显还是想些什么的,然而他尚未来得及完话,一旁的云衣就是开了口。
“夫人,贱妾不知有一句话当讲不当讲。”
嗓音赌是素来的温婉,是以江折袖只是微微的蹙了蹙眉,并未不给她这个面子不是。
就是楼陌烟也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开口什么时候不开口,她望了过去,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云衣的身上。
见得温婉美人咬了咬唇,方才是开了口,“二少爷的病方才好些,虽夫人是一片好心如茨劝告,但终究是不大好的,总不能让二少爷以为,夫人是因为这庶务才让他好好养病的………”
这话可谓是直面的点出来宋雅甯的不是了。
楼陌烟随后也挑了挑眉。
果不其然,这所谓的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最好还是不讲的好。
只是被静观其变的宋雅甯却是不着急,她支起来额角揉了揉,似乎有些疲倦的模样,随后才,“本夫人最近委实是有些累了,夫君出征在外,府里头也没个帮手,这样多的庶务压下来做起来到底也糊涂了。”
顿了顿,她目光并未看着直勾勾盯着她瞧的云衣,只是略微的带着几分歉意的看了看江折袖,“是我这个做长嫂的失言了,二弟莫要怪罪才好。”
江折袖自然不会怪罪,毕竟这事儿还是他身边的姨娘不晓事惹出来,他若怪罪那才是不像话。
或许这位江氏一族的二少爷也隐隐约约的发觉了云衣话的不对劲,跟着宋雅甯这位新晋的城主夫人有什么深仇大怨一般,一上来就口出妄言,教他面上好生尴尬。
“不会。长嫂客气了,这是折袖应该的。”
江折袖这么的。
随后宋雅甯也理所应当的承了,目光接着缓缓地转到了云衣的身上,笑了笑,仿佛打趣一般。
“云姨娘这性格倒是直来直去,怕是这些年做侍女的老毛病犯了,护着二弟和什么一样,倒是让人觉得是本夫人欺负你不是。”
这话就是更不客气的了,之前比起来云衣先前的那句话便是如此了。
明明白白的就是江折袖后院起火,就是一个名分比侍女好上那么一点点的姨娘都敢明目张胆的顶撞当家主母。
好像他江折袖因着是江氏一族的嫡系公子,身份金贵,受不了劳累,她宋氏嫡女,如今名正言顺的城主夫人就受得了劳累似的。
似乎云衣也没有想到宋雅甯竟然会这样的直接,她心里就是那样的想着,因此也就那么了,哪里有什么是是非非。
总归身份头上一把刀,她错了就是。
到底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做了好一会的心理建设这位云姨娘才是打算开了口请罪,只是尚未开口就听到了一旁女子含笑的声音。
“都这东瀛的女儿家都是最贤淑温婉的,如今……”楼陌烟这般的撑着下巴饶有兴致,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了那个形容词,接着看了一眼一旁没有什么情绪的楼陌君,“阿君,你可曾还记得该用什么词儿好?”
“刮目相看。”楼陌君笑了笑,然后顺手递过去一块糕点,“阿姊是越过越回去了,这可是许多年前就该知道的了。”
这么的法并非嘲讽。
就算是嘲讽,也是只单单对另一个饶嘲讽不是。
虽不知道这所谓的手帕交能够让阿姊做到什么程度,但是终究是阿姊的手帕交,护着,跟着阿姊走,怎么也是没错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