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风叹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晓得的。”
这是一句极为轻飘飘的话,嗓音中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继而是一双精致的桃花眼眸中隐隐约约的有些失望的颜色落在了她的身上。
楼陌烟答非所问,眼底一如既往的一片冰冷,“所以城主所的以为奴婢懂得的,就是要莫名其妙的认了不是自己所犯的过错?”
“……………”
江折风今日拢了雪白色的长袍,这本是记忆中她最为熟悉的一抹颜色,此刻穿着在这韶华正好的少君的身上,即使没有那一抹颜色的风姿绰约,终究也是算得上是芝兰玉树的少年公子了不是。
袖口处有一双过分的白皙的手指,同江折袖颇为相似的眉眼有些沉思的颜色,继而他如是开了口。
“难道你敢保证你没有犯过错么?伺候在折袖身边这一段的时间,我看到你的确是尽心尽力了,只是为何好端赌在今日却是留着主子一个人待着,自己不晓得去了何处?”
“如此本城主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错了事儿?”
“呵。”
倘若是方才的那些话,还算得上是略微的留了一些余地,那么接下来他的这些话可就是完全的拿出来了一城之主的模样,容色冷肃不是。
楼陌烟闻言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殷红的唇缓缓的扯出来了一抹极为凉薄的笑意,嗤笑从口间而出。
不知道笑的究竟是自己,还是在嘲讽着谁。
江折风微微眯起来一双精致的桃花眼,似乎知道她的话没有完,便是静静的等着,果真随后听到了她不再恭敬的反驳。
“如茨确是奴婢的失职,只是奴婢想来城主应该也是心思通透之人,不会不明白奴婢的意思不是。”
“同样的,城主的意思,奴婢也晓得。”
她很明显指的就是江折风口中的罪名为何处。
自然而然不可能简简单单的就是没有伺候在主子身边的事儿,只有极为脑子简单的旁人才会这样的想着去撞了墙。
她明白的,也是江折风想要表达的那样。
他是希望她能够认下来江折袖这一出没有尽力完善的戏剧中的一切罪名,比如,江折袖蓦然的旧疾复发。
倘若是认了之后,一切的事务都是与她无关了,她需要的仅仅只是站在原地,等着所有饶流言蜚语将她一点一点的吞噬。
仅此而已。
或许的的确确到底是应了那一句国师得话。
她此生必定生性凉薄。
若这个时候她与江折袖一般。
她听得她嗓音淡淡的,依旧是态度强硬的拒绝,“我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
这个时候很清晰的,她的称呼并不是奴婢,而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我字,很明显的,看得出来似乎她已经不顾惜着什么了。
无论是危在旦夕的阿君,还是东瀛宣州府城主府中的岸婆华,还有江折袖这些零零乱乱的事儿。
她只是记得自己如茨。
这个时候她一身难得藕色的襦裙,是城中素来时心款式,被万千的红枫和闲言碎语衬得冷丽容颜愈加精致,颜色愈发的灼目,偏了几分的殷红。
“凭什么?”
她如喘淡的将这句话问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