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比不上你的。”
楼陌烟不可置否,指尖落在身上的殷红鲛纱鎏珠裙上的精致纹路,才是道,“在这里这么久了,我教你查的物什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侍女这个时候自然而然就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到底她也是晓得的,在正事面前不见得可以同主子开玩笑。
是以她回答道,“略有小成。我们的人在这东瀛宣州府到底也是算得上是一个信息密网的不是,主子交代下来的这几日便是查到了。”
“嗯。”
楼陌烟淡淡的应了一声,看不出来究竟有如何的情绪,她只是随后抬起来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
接着听到侍女说。
“殿下那儿需要的岸婆华就是在东瀛宣州府的城主府那儿。”
她眼眸动了动,嗓音略微有几分低,“你可是确定了?”
“自然。”
侍女如此的说,还有兴致笑了笑,接着嘱咐着另外一个看起来年纪小的扎着包子头的小姑娘去将几身适合如今楼陌烟身份的几身衣裙装起来。
然后便是引着她入了内室就座。
方才是说,“主子也应该知道我们在这儿扎根已久了,如果是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定然不会这般说的。”
楼陌烟指尖拢在黑瓷的小茶杯上头,见得上头是用昂贵的金漆请了技艺精湛的匠人纹上的鎏金花枝,自是几分雅致
侍女给她斟茶,一片雾气氤氲。
“阿君如何了?”
她许久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此的问。
“殿下的情况………”
侍女叹了一口气,随后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明她问的问题,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不说了,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写满了不容乐观四个字。
楼陌烟眼眸有些晦暗不明的颜色,她蓦然间就是在这一片茶香中笑了笑,才是道,“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侍女不说话了。
“您节哀。”
顿了顿,她又说,“大夫那边虽然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但是说的是如果有那岸婆华的话大抵会有几分把握。”
“主子应是晓得的那冷骨毒如何不是,岸婆华世间难寻也是如此。若是早点儿寻到了,或许殿下能够好受一点。”
楼陌烟不说话。
她目光缓缓地落到了面前的侍女身上,支着头,如是道,“袖颜,你跟在我身边的日子也算是久了。”
袖颜神色自若,“我的的确确说的都是实话,主子若是不信那便是算了。”
她有胆子威胁她。
楼陌烟不可置否,挑起来眉眼,嗓音若一片宁静的温阳在海棠中渲染颜色,“我可没有说我不相信你的话,你办事我都是放心的不是。”
“只是………”
她接着又缓缓的旋了嗓音,接着就是一点一点的拉长,蓦然间就掷了一个杯子下去,也难为这金贵的黑瓷鎏金花枝茶杯,随手就被扔在了地上,倘若是让旁人看到了,不知道会心疼多久不是。
袖颜这个时候便是不敢出声了,她跪着下去。
但是整个时候听到她的嗓音依旧是平静的,“主子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