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兄你做到了!”端木昱儿大声喊道,少年脸蛋上漾着阳光灿烂的笑容。
归来时梵沧海一直在思忖,是关于爷爷的,他眉头拧得紧紧地,此时见到端木昱儿的笑颜,心间竟如一缕微风拂过,便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梁咏怀怒道:“梵沧海你对它做了什么?”
梵沧海跳下来,将仙剑还给他,淡淡地道:“在下还能做什么,不过是与它谈谈心而已。”
“谈心?”这个说法倒是新鲜。
自己心爱的坐骑与别人推心置腹了,梁咏怀明显有些不高兴,但也无话可说,轻轻一跃上了鹰背,道:“事不宜迟,这就出发吧。再不回去,师尊可要不高兴了。”
尘埃落定,端木昱儿没有多想,直接就飞了上去坐在梁咏怀后面,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不是骑马能够比拟的。他左摸摸右摸摸,像极了一个得到新鲜玩意的小孩童,观察着鹰的后背,看那传说中的幻彩琉璃到底是什么样子。
“端木公子你可要抱紧了!”梁咏怀一甩缰绳,随意地说了句。端木昱儿听罢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腰身,还喊道:“梵兄,快上来!”
“少公子,你可一定要写信回家啊!”阿钟在下面挥手吩咐着,满脸依依不舍。
“阿钟你快回去报平安吧!”
“老太爷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梵兄,你快上来啊!”端木昱儿又喊了一声梵沧海,可梵沧海还是原地站着不动,似乎愣怔了。
梁咏怀发现了不对劲,皱眉道:“怎么?梵沧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我告诉你,若你还拖拖拉拉不去天门,下次追杀你的可就不是朝廷那些凡人了!”
端木昱儿听梁咏怀出言不逊,道:“梁公子你说什么呢?别在这里危言耸听!”
“我可不是危言耸听,不信他可以是试试。”
梵沧海道:“让我来驾驭撼月击征。”
“什么?”梁咏怀以为自己听错了,“梵沧海!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生气了,连敬语也不用,但话到一半,似乎明白了什么。
端木昱儿嚷嚷道:“梁公子,你到后面去,让梵兄来驾驭!”他倒是挺赞同这个,以为梵沧海还没骑够呢。若是可以,他端木昱儿也想坐在前面驾驭神鹰!
作为击征的主人,被人这样吆来喝去,梁咏怀额头上冒起了青筋,他定定地斜睨着梵沧海,脸上覆满严霜,梵沧海则一脸平静地等他下来,他的目光落在端木昱儿那双手上。
梁咏怀终于还是妥协了:“哼!我不跟你计较!君子成人之美,端木公子好福气。”他说着腰间仙剑突然出鞘,人一跃就飞上了仙剑,道:“你们俩个夫唱妇随,恐怕要逆天!我都懒得看了,赶紧给我去天门,再耽搁我就不负责了!”
他说完就御剑而去,留下一抹白色的辉光。
“梁公子……”端木昱儿着实不明白他为何要御剑回去,有坐骑为何不省那点力气?
光是御剑可到达不了天门,除非他没打算就此回去。
“这个梁公子,终于被气走了!”阿钟心直口快,语气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他为何生气?梵兄不过是想坐前面而已。真是小气鬼,他可别气得从剑上摔下来!”
梵沧海没有多说什么,就跃上了撼月击征,只见击征身体一抖,回头瞪着他。梵沧海微微笑道:“击征兄,那就有劳你了。”
“少公子一路保重,梵公子也一路保重!”两人在阿钟的喊声中逐渐远去,消失在喷薄而出的朝霞当中。
“梵兄,你是怎么征服它的?”端木昱儿坐在后面,双手抱紧梵沧海的腰,笑看云端,开心极了。
身后的少年何其开朗,就跟这旭日一样充满朝气,梵沧海微微笑道:“端木公子想征服它吗?”
“昱儿做不到。”
“还没做怎知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