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同修”从端木昱儿口中说出来,最震惊的其实是白灵道观众门人!
他们向来敬重宗主,追随于他,但没想到他竟能做出这样违背道德、心狠手辣的事情来!连理同修的本质意义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想要完完全全地夺取别人的修为,能干出更加违背人伦、违背道德的勾当!
眼见宗主被人揭露了罪行,恼羞成怒,誓要置端木昱儿于死地。一些仍对正义抱有半分信念的,犹豫着要不要将端木昱儿抓起来,但另外一些,则对白继超言听计从。
端木昱儿和水菁身边立刻围了许多白灵道观的门人,但一根噬魂鞭抽来,他们就都被抽飞了出去。蓝意雪在此,端木昱儿觉得自己的处境还没那么糟糕。
他并不后悔揭露白继超这个野心勃勃的真小人,现在,任他再如何神通广大,也休想洗干净自己的罪名了!
青朝的境界深不可测,此时已有杀死白继超的念头,他的力量如摧枯拉朽,白继超刚突破的神阶根本不堪一击!
眼前白光一晃,青朝的攻击范围内,却空无一物。
妖女抓着白继超消失在大院里了。白灵道观的门人见宗主不见,顿时失了主心骨。他们有二十几人,都知道天门弟子和秦自在的两个使者非同凡响,于是一部分人速速跑离大院,另一些人犹犹豫豫地跟了出去。
青朝怒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他追出去,却再也找不到妖女的踪影。秦自在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道:“青朝,你今日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是什么让你乱了心神?”
端木昱儿也觉得青朝与往日不同,向来与世无争泰然处事的他,对天门似乎过于关心了?他的神情也不再是悠然的,而是愤怒的,不甘的。
青朝没有回答秦自在的疑问,倒问端木昱儿:“昱儿,尊师果真失了圣者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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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沧海终于等得端木昱儿回来,他的身后却跟着秦自在、青朝、蓝袍人、水菁。
书生一脸疑惑。
“梵兄,我没能把妖女带回来。”端木昱儿懊恼地道。
“昱儿能回来就好了!”他能平安归来,似乎比他带来五花大绑的妖女还要重要,梵沧海一点都没有责怪他。看到他脸上有擦伤,后背的青衣上一片血污,立刻带他去处理伤口。
姑娘们搜出了治外伤的药粉,方想起男女授受不亲,因而将药粉交给了梵沧海,让他自己照顾道侣去。
灵丝殿的大殿是织造仙袍用的,没有客舍。门人只在殿里席地而坐,夜里盖上棉被就这样勉强度日。姑娘家则挤在仙姑的屋子里,也都是一起席地而卧的。
大家都在大殿,端木昱儿没想太多,就要脱了衣物上药。梵沧海欲言又止,还是拉着他寻了个僻静处,又搬来长长的板凳,让他趴在上面,给他的后背上药。
得亏有灵丝仙袍,为他抵御了大部分伤害,但他的后背依旧血肉模糊,可见妖女功力深厚。灵丝仙袍能自个恢复如初,他一身细皮嫩肉却无法立刻自愈。
“伤成这样,你不痛吗?”因为梵沧海见他精神很好,嘴巴还说个不停,说他如何舌|战白继超,将他的丑事告诉所有人,白继超的门人都要对他失望了等等。
梵沧海叹了一声,心道,若青朝没来,恐怕你就不是伤了后背这么简单了……
为何青朝总是能在他最危难的时刻出现?书生虽然感激他救了昱儿,但是多少有些不服气……为何充当英雄的那个总是他?
“啊疼——”药粉一上去,端木昱儿就瑟瑟发抖。唯恐他咬了舌头,不得不拿来一根棍子,给他嘴巴里垫着。
“知道疼,以后可不要那么冒失了。你在妖女面前,可是没有胜算的。在狠人面前你要说软话知道吗?”
“呜……难不成我还要赞她貌美?你不知道,秦公子都吐了!那妖女,是狐妖!”
“狐妖?”
“她跟师尊有仇……疼疼疼……”
“别……别说话了!”
“你可不知道她有多丑!一半人脸,一半怪物脸!我看呀,这个世界上的妖人,也就青朝最好看了。”
梵沧海的手停在半空,眉头又皱了几分。方才青朝没有戴斗笠,他与犬妖合体,也就多了两只朝天耳朵和尾巴,其他地方几乎没变。他的面容颇为成熟,跟端木昱儿站在一起,就像一个温厚的大哥哥。
“朝天耳朵很可爱你不觉得吗?啊疼疼疼!轻点!”
“尾巴也不错,手感很好……啊轻点!梵沧海你轻点!”端木昱儿还不知死活地说着,再刺激的药水也没能淹没他的亢奋。
只是给他上药之人一脸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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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自在一看到大家的处境,善心就有些泛滥了,赶忙让随从蓝袍人下山去采购粮食。白灵道观的人可拦不住他。
天门弟子多谢他的援助。秦自在直说无足挂齿,能为暮行门主的弟子们排忧解难,他感到十分荣幸。还希望日后门人多在暮行门主面前帮他美言几句,他对蜀山天门的艳羡由来已久,对门主的钦佩如滚滚长江之水,是源源不断滔滔不绝的。
直到蓝意雪瞪了他一眼,他才收住了话头,让人把自己带来的一只烤全羊分食了。
“秦公子你为何带一只熟羊上天门?”有人不解地问他。
这只羊还带着余温呢!看那精致的刀工,丰富的配料,葱油辣酱、蜂蜜甜醋样样俱全,应该是大酒店里做的。
这个秦府富有的公子哥,每餐都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