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他们的目标确实是你,而且他们并不是普通马匪,而是匈奴潜入汉境的探子。”林旭审讯完到刘宿营帐内复命。
“那之前商旅们说的平关口马匪就是他们了?匈奴竟不顾和约,背信弃义来我大汉捣乱,等我到了北疆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刘宿愤怒道。
“可是校尉,他们的当户跑了,您到北疆的消息恐怕会传出去,不如奏请陛下,这北疆还是不要去的好。”林旭担心刘宿安危,这消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外族会盯上北疆这个地方。
“无妨,我相信镇北军的实力,而且我就是去戎守边关的,如果三年无事那也太过无趣了。”刘宿挥了挥手不让他再提起此事。
林旭退了出来,战场已经被打扫过了,尸体被就地掩埋,血迹用沙土覆盖。阵亡将士的名牌和一些重要的遗物被收起来统一保管,遗体也被埋葬于此。真正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经过此事,谁也不敢再掉以轻心,余下的四百多禁军分成三组,轮流执岗,后半夜再无事发生。
之后的路程中,刘宿一行人更加警惕,能留在城中过夜,就绝不在野外露宿,如此却也耽误了一些行程。
半个月之后才到了雁门关,李克敌早就收到信报,在雁门关等了好几日了。看到禁军队伍和马车出现在远处,迫不及待的跑下城楼,骑上雪玉出城迎了过去。
雪玉的速度奇快,四五里路转眼就到。林旭见有人飞快奔袭而来,立刻和身后众将士列好阵型,等李克敌到了近前林旭喝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李克敌见他们如此尽职也不恼怒,催着雪玉继续往前走。
林旭刚要上前阻拦,一旁的刘宿挥了挥手:“侄儿见过姑父,姑父神勇不减当年。”
李克敌这时候才看到刘宿,翻身下马,拱手行了礼:“镇北将军李克敌见过太子殿下。”
刘宿连忙翻身下马将李克敌扶起:“姑父不必拘礼,这里又不是京城。再说侄儿这次是被罚过来从军守边的,还要听姑父指挥呢。”
两人说着话,刘雪颜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前面的李克敌嗔怪道:“你不在五原好好练兵,怎么跑到这来了?”
李克敌也不理刘宿了,快步走了过来,说道:“北疆近来不太平,我来迎一迎你们。再说了,这么长时间不见,我想早点见到夫人。”
刘雪颜没想到李克敌会来这么一句,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左右,见没人注意他们,小声说了一句:“胡说什么!”转身就回了马车上。
谁知她刚一进去,李姗就掀起帘子钻了出来,大声喊道:“爹爹你想娘亲,不想我,不理你了。”
刘雪颜听了脸更红了,一大一小都没个正经,回去一定要收拾这小丫头。
李克敌听了却哈哈大笑:“爹爹也想姗儿。姗儿过来,爹爹带你骑马。”
李姗立刻忘了前面那一茬,张开双臂,欢快的说道:“爹爹,爹爹我要骑雪玉。”
李克敌抱着李姗翻身上了马,李姗抱着雪玉的后颈,把脸贴在雪玉的鬃毛上,说道:“雪玉,雪玉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你了。”
雪玉打了个响鼻,算是回应了她。
李姗又看向刘宿:“宿表哥,雪玉来了,我们比赛骑马吧?”李姗还记得要和刘宿比赛的事呢。
刘宿看着雪玉如此神骏,知晓此马绝非凡品,自己骑的虽然也是宝马良驹但却还没脱俗,如何能比得。
“不用比了,雪玉是神驹,宿表哥的马比不得。”刘宿认输,但是看着雪玉的眼眼热切,自己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神驹啊。
李姗眼珠转了转,对刘宿说道:“宿表哥,你别打雪玉的主意了,别人靠近雪玉都要被踢的骨断筋折的,我让爹爹送你别的好马吧。”说完转身看向李克敌,说道:“爹爹,宿表哥在京城救过我,你送宿表哥一匹好马吧。”
李克敌一听刘宿救过李姗就急了,连忙上上下下的将李姗打量了一番,见后者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开口说道:“好啊,等回了家,爹爹带姗儿一起,给宿表哥挑一匹好马。”
李克敌很想问问刘雪颜,李姗在京城到底遇到什么危险,可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李克敌请刘宿示下:“太子殿下,咱们到雁门关休整一下,再继续北上吧。”
刘宿自然同意,这些天担惊受怕,有李克敌在,他就可以松口气了。
“爹爹,宿表哥带我去看孔雀,爹,爹,你看过孔雀吗?”李姗坐在李克敌身前,转头仰着脸看向李克敌,絮絮叨叨的说着,她也不要李克敌真的回应她什么,一个人自顾说着:“爹我们还去喂鱼了,好多好多鱼,红红的。我们还去看食铁兽,然后有一只大老虎跑出来了。姗儿害怕,稹表哥也害怕,我们就跑啊跑。然后大老虎就从草里扑了出来,宿表哥抱着姗儿打了了滚。”
李克敌着李姗的童言童语都能想象的到当时情形,不由得一阵后怕。要是他自己面对大老虎,管他一只还是两只,他都不在乎。可是之前却是四岁的女儿碰到,虽然知道李姗并无大碍但还是听的心都揪了起来。
“后来宿表哥一拳就把老虎打飞了,稹表哥就抱着我跑,跑到护卫哪里去了。再然后等我们回来,宿表哥他已经把老虎打死了,他自己还流了好多血。”李姗说着还挥起小手比划起来。
李克敌听完,抱拳对着刘宿行了一礼:“多谢太子舍命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