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是赞同,“小姑娘说的有道理,这人,就是贵在有自知之明。”
“这种地方,你我这样的普通人还是瞧瞧的好!”
北寒:……兄弟,你知道你眼前这人是谁吗?
你知道吗?
正说话间,袁海带着人回来了。
后面跟着两车的帐篷,还有好几车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人又笑道,“小姑娘生意经不错哟。”
他可是瞧着了,这车上不仅有吃的,还有许多像是药品的东西。
庄梓娴摆摆手,“哪里哪里,玩玩罢了。”
袁海:小师叔你还是别说话了。
半个时辰后,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搭好的屋子。
“姑娘啊……你这速度也忒快了吧?”
“嗯?”
庄梓娴早就重新躺会了她的小椅子上,歪头看北寒。
然后就听见刚才那人咋咋呼呼的声音。
她抬起眼皮,瞅了一眼,留给那人,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
“这有个茶摊!”
一个粗犷的声音,带着几分喜悦,然后,庄梓娴明显的感受到了来自大地的震动。
果然十分钟后,就看见一个黑壮的大汉跑过来了。
庄梓娴看看他,又看看袁海,嗯……
好像还不够黑。
“小二,来上一缸茶!”
袁海:……
一缸……
一缸是什么概念……
他想了想,找了个烧水的壶,拿过来上茶。
那大汉嫌弃的看着,道,“哎,你们这就是不行,人找到小,弄个壶也小。”
袁海黑着的脸,有些涨红。
只是脸黑到一定程度,嗯……看不大出来。
“小海子,”庄梓娴懒洋洋的叫到,“去厨房烧一锅水,扔几片茶叶,给他端过来。”
袁海点头称是。
他刚才回去的时候,一说小师叔要在这卖饭,院子里坐着两个刚回来的人就十分兴奋的接过了这茬事,还喊人带了几口超大的锅来。
不过那锅瞧着也挺沉的,得几个人搬过来。
很快,水开了。
而茶摊里也坐满了人,数十个人,一般的高大,重点是都黑乎乎的。
乌压压的坐在茶摊里。
而庄梓娴和北寒坐着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来一个屏风。
袁海闷不做声的站在旁边,牢记师父的教诲,多看,少说。
然后,他看见一个同样高大的莽汉,一只手拿了一摞碗,每摞碗很高,甚至高过他的头顶。
而后,他手轻轻一晃,两摞碗整整齐齐的摆在他们眼前。
而他身后,另一个儒雅模样的汉子,一块帕子垫着锅沿,用一只手牢牢的端起来,毫不费力的往前走。
而他另一只手,同样端着一摞碗。
袁海:……
这都些什么人啊!
那群汉子还目瞪口呆的看着,然后就看见,儒雅的男子端着锅,稳稳的倒了出来。
一滴水不少,全都倒在碗里。
每个碗里的茶水分毫不差,一滴未撒。
袁海:……
这,还真是什么神奇的人哎!
那一群黑漆漆的汉子已经看傻了,偏生庄十一收起锅,单手拎着,笑着问道,“几位,茶水还够吗?”
“够够够。”
一个人像是领头的,连忙应着。
这人比他们强。
不能惹。
这是单细胞生物的第一反应。
他们就眼睁睁的瞅着,手里没东西的庄十二,拿了一个精致的小壶,倒了水,放在一旁的炉子上烧着。
还不够他们一口喝的。
等他们喝到一半的时候,水开了,庄十一拿着壶颠颠的走到屏风后面。
然后,那里传来一阵茶香。
好像跟他们喝的不是一个味……
最先来那汉子有些坐不住,想要问问怎么回事,却被领头那人一把按住。
他悻悻的坐下,却觉得自己眼前这茶水,怎么喝,也没刚才好喝了。
“哎。”
正叹气呢,就看见庄十一端出两杯茶来。
放在他和老大面前。
“我家爷说了,中原的茶,虽不如关外的量大,但,好喝,两位一尝便知。”
待他们喝完,庄十一又道,“我家爷还说了,虽然我中原人,比不得你们关外人壮,但却未必没有你们厉害。”
说完,他就将茶杯一收,走了,留下一堆关外大汉臊的面红耳赤。
过了一会子,先前那汉子又开口了,带着浓浓的土匪风范,“大哥,这地方真那么悬?咱一块进去不就得了!”
那老大道,“不可莽撞。”
汉子小声嘀咕,“有什么不可莽撞的!”
旁边一人小声对着他到,“老大是怕没人给咱收尸!”
老大瞪他,你这叫小声!老子都听到了!
插嘴那人又转回头去,低头喝茶,装死。
那汉子又道,又是那股子浓浓的土匪腔,还带着点川西口音,“大哥你怕什么!不就是一个破阵吗?一刀一枪把它剁了,不就完事了!”
屏风后面传来呛着和拍背的声音。
老大往后瞧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看着那还梗着脖子跟他犟嘴的汉子,瞅了半天,憋出三个字,“少说话!”
其实他倒是觉得这小子说的蛮有道理的,不过,要真这么简单,为啥子那些人都那么怕呢?
感觉哪里不对。
庄梓娴在屏风后面,乐个不停,这人还真是实诚的紧啊!
“几位。”
她从屏风后面转出来,身后还跟着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