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又支支吾吾,极小声的道,“他是我师姐,不是外人。”
申魏广吹胡子瞪眼睛,也不管北辰在场,就差骂他小兔崽子缺心眼了,他道,“你没看着北辰太子在这!”
昱文低下头,又不敢吱声了。
庄梓娴磨磨牙,认真,没去接他话。
直接对着北辰道,“小辰辰,你有什么事?”
北辰见庄梓娴有要他在这说的意思,便没了顾忌,直接道,“皇婶,父皇想请您进宫一趟给支个招。”
庄梓娴:……
她指着自己鼻子,对北辰道,“我很闲吗?”
北辰想说她真的很闲,但是没敢。
庄梓娴却不等他说话的,就开始撵人,“让他有事找国师去,当那家伙是吉祥物吗?”
北辰眨着眼睛问她,难道不是吗?
庄梓娴:……
哈,吉祥物?
这些人是这么想的,还吉祥物!
这么一大个去当吉祥物?
起开吧。
“得得得,别在这碍我眼,去国师府去!”
北辰点头称是。
和北寒庄梓娴道别走了。
北寒:走了才看见我?
庄梓娴将手里最后的药处理完,摊开,凉起来。
又打水,仔仔细细的洗手。
完完全全的将申魏广忽视了。
申魏广继续吹胡子瞪眼睛:这臭丫头什么意思?
跟某个臭丫头一样,讨人厌。
他正想着,某个讨人厌的臭丫头声音就传出来了。
徐幼菱从二楼窗户上喊着庄梓娴,“娴儿,咱去买菜吧。”
说实话,她真的没看见申魏广。
从她那个角度,她就看见一糟老头子,她怎么知道那是谁。
但是,申魏广不怎么想。
居然干忽略他?
老头子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你这臭丫头,你没看见我!”
申魏广仰着头,火冒三丈。
昱文在他旁边,也可怜兮兮的看着徐幼菱,用嘴型突出两个字,“师父。”
好可爱。
徐幼菱有些心软。
从二楼窗户跳下来。
“哟,这不是申老先生吗?别来无恙啊!”
申魏广瞪着他,“你别着阴阳怪气,你说说,文儿跟你好的没学,粗鲁的毛病学的一堆堆的!”
徐幼菱被说的一愣一愣的,扭头用眼神问庄梓娴出了什么事。
庄梓娴耸耸肩,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直接开口道,“这位申老先生,照您怎么说,这皇家的人,还不能蹲着了?”
申魏广道,“不错,你瞧着哪个皇家子弟,不是一举一动,皆成风范,哪像你们这样,粗鲁!”
庄梓娴:……
她扭头看北寒,听见了没,寒王,粗鲁。
北寒真不想告诉她,认识她之前,他也不这样。
庄梓娴有些心虚,摸着鼻子道,“大丈夫不拘小节,申老先生是不是想的有点多。”
申魏广秉持着不与女子计较的原则,扭头过去,独自生闷气。
昱文赶紧打圆场,“师傅,您是来干啥的?”
申魏广眼睛更远,胡子更高了,“你还好意思说,这几天你都干什么去了?啊!怎么大事,人三国太子都在,你呢?你干嘛呢?”
昱文小声道,“我去了也啥都不懂,我去干啥?”
申魏广:……
朽木不可雕也。
“不懂就去听着,多听点就学会了!”
昱文小声,“哦。”
申魏广火气还没下来,继续道,“从明天起,你每天跟着,就在旁边给我听着,晚上回去给我写心得!”
昱文继续小声,“哦。”
申魏广呼出一口气,道,“你今晚就给我搬回去!”
昱文继续小声,“哦。”
不对。
昱文猛的抬头,“啊?”
申魏广看他这样子,怒不可遏,“啊什么啊!收拾东西去!”
昱文不肯,“我早上还要跟师父练武!”
申魏广扭头看徐幼菱。
然而,哪有个人,就剩了北寒坐在树下喝茶。
昱文有些绝望,啊,师父你回来救我啊!
申魏广深吸一口气,拼命的想着,那小子是寒王,是寒王,不能火,不能火。
他缓步走上前,刚想和北寒说话,却被北寒手里的茶吸引住。
“好茶!”申魏广惊叹道。
他将自己的目的抛到了脑后,“请问寒王,老夫能否品尝一下此茶。”
北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昱文捂脸。
师傅最喜欢的就是茶。
这下可走不了了。
“这茶具!”申魏广大叫起来,迫切的看着北寒,“不知寒王殿下,这套茶具可否出手!”
北寒眼睛直抽抽,道,“否。”
申魏广垮下脸,有些失望,小心翼翼的将茶到了一杯,小口尝着。
一盏茶,愣是让他喝出山珍海味的味道。
北寒又仔细看看手里的茶,开始怀疑,自己跟那人喝的不是一个东西。
“好茶啊!”
申魏广长叹一声,意犹未尽的将茶杯放下,还隐隐有不舍的意味。
他带着几分期待道,“敢问寒王,这茶是喝出买的?”
北寒摇摇头,他记得这茶是小野狼让人从莲庄送来的。
于是,他道,“无可奉告。”
的确是无可奉告。
谁买茶敢买上莲庄!
开玩笑。
申魏广有些失望。
随后,他又带着几分急切道,“那,寒王可否卖与老夫些?”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