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里了?怎么会不记得回来?雁痕天的脑海里被无数个念头占据着,他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过,忽然,好害怕,好害怕她不再回来。
天际彻底大亮,雁痕天扭了扭脖子,紧绷着的神经才缓缓松弛了一些,雁痕天的司机阿冲在客厅里抽着闷烟,见雁痕天出来,他连忙将烟抿灭掉,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阿冲……”雁痕天唤了他一声,才发现自己喉咙处如火烧过一般,刺痛得雁害。
“先生……”阿冲恭敬的回答道。
雁痕天看了看他,半响才开口道,“太太昨天走的时候,有没有找你叫车,让你送她去?”
像是很诧异听到雁痕天的话,阿冲有些茫然的摇头,一般来说,梦菲出门都不会叫雁痕天的司机送自己,她觉得这样太大张旗鼓了,也怕耽误雁痕天出行的时间,所以,阿冲显得有些惊讶。
“这段时间我也一直没见到太太……”阿冲想起自己也好像很久没见到梦菲了,于是老老实实的答。
忽然,雁痕天内心就变得愤怒起来,甩手,茶几上的杯子全部被他扫荡在地上,阿冲垂着头,立即朝后退了几步。
阿冲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见雁痕天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便快速退到一边。
雁痕天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态度渐渐软和下来,“你先出去一下吧,我自己先静一静!”
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雁痕天尽管眯着眼睛,但是他的脑海里没有一刻停止过运转。
巧妈上午说她去了,也没有亲人了啊,怎么会一个人去了呢?
再不给他回电话,雁痕天就要报警了!
梦菲缓缓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阴冷的潮湿感袭来,她不竟打了个啰嗦。
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梦菲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这到底是哪里?她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反捆着,而唇间竟被塞着汗臭味的毛巾。
意识到自己似乎掉进了陷阱,梦菲双腿不停在地面磨蹭着,乌沉沉的双眼惊恐的望着眼前漆黑的一切。
怎么也叫不出声,只能喊出一些模糊的字音,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来,梦菲拼命挣扎着,却是于事无补。
门缝里透着一丝光亮,梦菲将脚瞪得更雁害了,很快,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高大的黑影朝她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长柄刀,就这样在梦菲的眼前晃着,发出狰狞的寒光。
梦菲望着那人越来越近,浸满水雾的瞳孔急剧收缩着,脸色苍白的望着前来的人。
嘴被堵着,黑暗中的她,脸涨得通红,连眼眶都因为这难耐的恶心感而晕染得通红。
令人恶心的布终于被那人扯了出来,扔在了地上,很快,一只碗递在了她面前,梦菲顾不上喘气,连忙哭喊道,“这是在哪里?求你放过我吧……我没有得罪你,你放我出去吧!”
一声冷哼,那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转身离去,门也关得死死的,似乎还可以听到他上锁的声音。
梦菲只觉得自己突然掉进了无尽而又恐惧的深渊里,一只老鼠窜了出来,绊倒了她前面的碗,她吓得小脸苍白,嘶哑着嗓子不停的哭喊道。
“救命……救命啊……”
一声又一声凄雁的哭喊在空荡的房间里盘旋着,回应她的还是只有无尽的恐惧与黑暗。
每叫一声,仿佛就是身体里的力量就渐渐的被抽空,她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好饿,没有力气,好害怕,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搁在前面的碗只是一碗白米饭,梦菲的双手被反绑着,身体呈跪着得姿势,她的泪水滑了下来,她饿的唇齿都开始发抖,只好轻轻俯下身子,唇咬着瓷碗的边沿,拖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咸涩的泪滑进嘴里,梦菲张开着唇,蹭到碗里,一口一口的吞着那毫无味道的白米饭。
一碗米饭很快就被她吃得精光,可是,还是饿,饿得两眼发昏,她应该有一天一夜没吃了吧,难怪会饿得这里雁害,似乎身体里的各个器官都揪到一起了。
又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梦菲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一片黑暗中,忽然看见一张笑得极其温柔的脸,是雁痕天,梦菲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却发现雁痕天顿时消失了,是幻觉,原来是自己的幻觉。
“雁痕天……救我……雁痕天……带我走……”
“我不要留在这里……这里好让人难受……”
梦菲呢喃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一片黑暗中,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雁痕天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整整一天下来,从清晨到日落,他找遍了整个梦菲可能要去每个的地方,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秘书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雁总……”
雁痕天急忙站了起来,抓着他的手,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消息?”
秘书陈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前几天让我找人去找郑大东了,有人说前几天见过一个年轻的女子去了贫民区好像也是找郑大东,但是郑大东不在贫民区!”
“那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去找他们了,报警,现在要报警了!”
雁痕天有些语无伦次了,见秘书陈愣着不动,他立即咆哮起来。
“快啊……报警电话你不知道吗?还愣在哪里干嘛?”
秘书陈看了看雁月笙,安慰道,“雁总,你先不要焦躁,我们再等等……”
“我他妈等不下去了,你知道她消失了多久了吗?一天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