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然转身,就见萧桓从外走了进来,见我困惑的目光,他挑挑眉:“这是我住的院子,你连这也不知道吗?”
戒备的望着他。
虽在庄里住了二个月,但一直在温锦儿那侍候着,他的住处压根就没去在意过。
他却莞尔一笑:“这一觉你要睡得真沉,都睡了一天一夜。”
“什么?一天一夜?那岂不是……”我惊呼。
“看来,他是要诛你华家九族了,你说他会不会这么做?”他说得不痛不痒。
“华家的九族早在华家落难时就跑光了。”我紧声道。
“所以,你才敢落跑?”
“世子,你这样将我关在这里有意义吗?”
“我说过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别过脸,一时不知道该与这个人说什么。
只握紧了双拳。
正在这时,一名家丁装扮的男子走了进来,见到我时,愣了下。
听得萧桓说:“说吧,什么事?”
“世子,皇上来了。”男子说完,退了出去。
他来了?我一愣,转眼见到萧桓若有所思的望了我眼,便牵起我的手步出了院子。
“世子自重。”想挣开他的手,哪知他将我纂得更牢。
气极,又无可奈休。
只能这样被他牵着手出了院子。
然而,双脚刚一踏出院子,就瞧见了殷玉。
今天的他着了一身的御用明黄绸服,天家的天颜印衬着年轻俊美的脸庞,黑沉沉的冰冷。
众随从的拥护下,他漠然而站,尽管没开口说话,任谁都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怒火。
犹其是在他见到我被萧桓强迫的紧拉在一起的手后,脸上的冰冷到了极致。
“臣见过皇上。”萧桓拉着我下跪。
硬着头皮:“小女子年夕钰见过皇上。”
“起吧。”
织锦鞋锻上的锦簇龙纹在眼前走过,就见殷玉进了院内的屋子。
“世子,请放开我。”声音里尽是低低的愤怒。
“好戏才要开始呢。”他挑眉轻笑,眼底却透着一丝诡异,不由分说,拉着我也进了屋。
屋内,宫人站了每一个弯角的位置,仿佛这儿是他的主宫一样。
殷玉的身边自然是站了内务府总管钱福,一双精光陡现的小眼自见到我后就未离开。
“皇上,你今天脸色不太好啊。”萧桓开口,声音一如清风抚月,显得很是高兴。
然对于萧桓突然来的高兴,我却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世子倒是很开心啊,是有什么喜事吗?说来朕听听。”殷玉的声音不冷不热,却又透着一种窒息的压迫。
“是,臣确是有喜事。”自始自终没有放开我的手突然一拉,我跌入了他的怀抱,耳边就传来萧桓春风般温暖的声音:“臣想娶年夕钰为妻,还请皇上下旨赐婚。”
什,什么?又怒又气,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男人。
使劲挣扎,这一次很顺利的挣开了他的怀抱,倒没再硬来拉我。
刚要开口拒绝,就听得殷玉淡淡一笑,上前拍了拍萧桓的肩,声音沉静得不含一丝起伏:“是吗?这是好事啊,别云山庄是该热闹热闹了。”
一听殷玉这话,我是惊怒交加,这二个男人,把我当什么了?
此时,殷玉眉头突然一蹙,深冷目光望着萧桓肩头,沉声道:“你的肩膀受伤了?”
果然,只见萧桓肩上红了一大片,鲜血还在渗透着衣裳,显然伤得不轻。
这伤?脑海里陡然闪过那夜出现的持刀蒙面人来。
“不瞒皇上,别云山庄前夜突闯进了五名蒙面人,臣寡不敌众,被刺了一刀,只可惜被他们跑了。”
“真是不巧,前夜宫里也有五名刺客闯入,其中四名被御林军击毙了,其中一人肩上负了刀伤,跑了。”
“有这样的事?。”萧桓一脸担忧,接而又愤怒:“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进宫行刺?幸好皇上没事。”
在旁静静的听着,我反倒安静了下来。
外界说着当今皇帝与夏国世子交情非浅,情如兄弟,甚至还赐了殷国独一无二的别云山庄给了夏国世子。
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假像。
正想着时,钱福细长的声音传来:“世子爷,怎么好巧不巧的您跟那刺客一样,都在肩膀上被刺了一刀呢?这也太巧了吧?”
萧桓淡定一笑:“钱总管想说什么?”
“哎哟,老奴能说什么啊,就是奇怪,这世上怎会有这般巧的事呢?您说是吧,皇上?”
“朕从没有怀疑过世子对朕的忠心,也相信世子和夏国都会对朕忠心的,是吧?”殷玉笑望着萧桓。
殷玉在说这话时,神情和目光是纯粹的政事,像是完全沉浸在他所说的这件朝事之内,而我与那些宫人仿佛都不存在般。
萧桓伏地而跪:“臣和夏国对皇上定会赤胆忠心。”
殷玉满意的点点头,突然将目光转向了我,漆黑眸底一片凛冽,且不着痕迹的闪过警告,悠然道:“世子,朕也很想给你赐婚啊,可昨天朕收到了夏王的信,说他在夏国已给你赐了婚,对方是大学士之女。”说完,他的目光又朝我喵来,眼里的警告味更浓。
萧桓拧了下了眉,似乎没料到事情会这样。
而我,知道此时必须说上什么,要不然真会被殷玉的眼神给杀死。
苦笑了下,面对这二个做戏的男人,实在是谁也不想沾上啊。
想了想,我下跪在地,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