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说不出话来,双拳越握越紧。
殷玉明媚眸子劣光一闪,突然俯耳说:“前几天有人对朕说,‘艳品楼’来了几名舞女,专跳什么*舞,朕大有兴致,如果皇后也能在朕的面前跳的话,或许朕会收回圣旨也说不定啊。”
“什么?”望着眼前的少年天子,明明是我夫君,说出的话竟像个无赖食客。
“既然皇后不愿意,”他朝我挥挥手:“就退下吧。”
手掌心传来刺心的痛,指甲几乎掐进肉掌心,可还是克制住了钻心的怒气,在他要越过我而去之时,腾然站起,挡在了他面前,与他惊鄂的目光直视,一字一字道:“皇上,这样贬低戏弄你的结发妻子,你感到开心吗?感到骄傲吗?还是,让你有成就感?”
他目光一沉,眯眼望我。
眼中已有了湿意,强忍着酸涩的感觉,挺直了上身,字字有力:“你得不到想要的,恼羞成怒,就宁可毁了双儿和雾儿的一生幸福,她们有什么错?所有的错都在于你,你看不到自己的错,不肯去正视自己的错,你根本就是昏庸无道,是昏君。”
随着我每说一句,殷玉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站在十几米外的钱福和一干宫人,不时悄悄的望向这里。
我是惹怒了他,从他眼底不时闪过的杀意就可知。
没有惧怕,直深深的回视着他:“身为帝王,你不事朝政,奢淫度日,败坏风德,迟早会受到自己所种恶果的报应,可双儿她们是我的妹妹,绝不允许你将她们的人生糟蹋。”
“是吗?”他冷笑,“听说那夏国的公主刁蛮而任性,还喜欢用鞭子打人,而那柳什么来着,哦,叫柳墨晰,是吧,天天在青楼度日,而且已有三个小妾了,朕倒想看看你这个皇后的‘绝不允许’是怎么去保护妹妹的。”
脸色越来越苍白,既是愤怒,又是无助,眼中有泪,强忍着才没有让它落下。
“方才,你若跳了*舞,朕真的会收回圣旨哦,呵。”他笑,笑得明媚,笑得无辜。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恶劣的待我?”声音带着沙哑的涩意,我问。
这般的羞辱,只是因为我顶撞了他吗?
在后宫,他没有对别的宫妃这般过份。
唯独对我。
此时,计采嫔柔和声音在旁响:“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不知计采嫔是何时来的,从她有些惊鄂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是听了不少的话。
“来的正是时候,朕正被皇后烦得离不了身,走,陪朕喂鱼去。”殷玉笑弧一扬,见到计采嫔的瞬间,心情变得极好,拉过她就要离开。
“皇上,等一下妾身,好吗?”计采嫔柔声说完,走到了我面前,福了福:“皇后娘娘,妾身只是小小采嫔,按理,是不能这样与您说话的,可妾身还是想说,您身为皇后,怎么能说皇上会受到自己所种恶果的报应这种话呢?我们是女人,是皇上的女人,本份就是细心的服侍好皇上,与皇上的心紧贴在一起,不是吗?妾身听到您方才的那些话太震惊了,感觉像是一个冷眼旁观的人说的无情话,皇上听着该多伤心啊。”
计采嫔的声音很柔软,可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透着的却是一种愤怒,这模样,就像是一个极爱丈夫的妻子为自己的夫君在打抱不平。
“计采嫔……”开口想说些什么,只三字就被她打断,计采嫔的声音更为轻柔:“请皇后娘娘息怒,妾身只是想说,皇上他是您的丈夫,不是儿子啊。”
“什么?”难道在她的眼中,我方才的言词就像一个母亲在管教儿子吗?
计采嫔弱弱的看了我眼,才走到殷玉的身边,轻道了声:“皇上,我们走吧。”
殷玉看着计采嫔的目光是温柔的,那样的温柔我不是第一次看到。
望着他们的离去,我真想痛哭,强忍的泪水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里对双儿和雾儿的愧疚难以言语。
泪眼迷蒙中,似乎看到殷玉转身朝我望了眼,我想应该是我太过愤怒产生的错觉。
擦干泪水就要离开,却见到一侧圆门内,惠妃婷婷站着,一双清目冷勾勾的直视着我,见我望向她,便朝我走来。
“这就是计丝雨的厉害之处。”她在跟我说,杏目却望着计采嫔远去的背影,目光带着刺:“她刺向你时,连刀的影子也没有。”
与惠妃,能说什么呢?彼此所讲,所想,完全是二回事。
殷玉的*,宠爱哪个后妃,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雾儿和双儿一生的幸福。
方才,我太冲动了,不该当面顶撞殷玉。
见我一直低着头不语,惠妃深深的凝望了我一会,离去。
不知道是怎么走回‘锦华宫’的。
日曜还在,当他见到我的刹那,目光里复杂难言。
“小姐,天哪,你的鞋子和裙都湿了,这么冷的天怎么受得了。”小洛急忙扶着我进殿。
走过日曜身边时,万分愧疚,声音也低得近乎于沙哑:“日曜,我不是一个好姐姐。”
“大姐,双儿和雾儿的婚事已无法挽回,就算没有皇上的圣旨,父亲也会拿妹妹们的婚姻做人脉,弟弟只想知道,你以后会怎么做?”日曜的声音异常沉静,浮华的神情不在,玉般面容透着沉思。
“以后?”我一片茫然。进宫时,以为会平淡平静的度过余生,发生了这